书城现代言情婚姻之宠你没商量
15714500000204

第204章 择日不如撞日(2)

眼看天越来越黑,何处无力的抱怨:“什么时候能走呀?”她想尿尿。一定是刚才饮料喝多了。

曾一骞朝窗外看了一眼,慢斯条理的说:“比我们着急的人多的是,慢慢等就是了。”

何处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来气了,“曾一骞都怪你!要不是你把我哄上你的破车,我哪用得着坐在这儿憋屈得慌,差不多早到家了!”

其实从北京坐火车到R市得需要十几个小时,她这么说只不过撒撒气。谁让肚子里的水涨得慌。

曾一骞一看何处小脾气又上来了,好脾气的哄她,“这已经到了山东境内了,离你家也没多远了,现在也停雪了,应该很快就可以了。”说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又在她的鬓角亲了亲,柔声问,“是不是饿了,还有些零食,再吃点。”

何处懒得理会他亲腻的举动,拿起薯片狂嚼。

曾一骞怕她噎着,开了一盒奶给她,何处接过喝了一小口马上塞回他手里,再也不碰任何一样液体。

也不知又等了多久,这其间,曾一骞下车撒了几泡尿,还细心的问何处要不要一起去。

何处看了看窗外,隐约看见正有几个男司机站在高速边上嘘嘘,她一个姑娘家的哪好意思在这种地方上厕所,忍着澎湃的尿意摇摇头。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何处实在忍不住,红着脸小声说:“曾一骞——我想上厕所——”

天知道她脸红决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尿憋的。

曾一骞听的一愣,嘴角随即浮上笑意,估计她是憋不住了才说出来。窗外,有人陆续下高速,估计也都是去方便,说:“要不,我陪你一块下去?现在天黑透了,没人看得见。”

何处想瞪他。别人是看不见,那他呢?在他面前上厕所,她是疯了。自然不肯去。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曾一骞抿着嘴也不说啥,由着她。如果说多了,准又把他当色狼骂。他就看看这丫头能撑到什么时候。

五分钟后,见何处坐立不安的模样,曾一骞终是于心不忍。想了想,尽量保持面容平静,声音严肃,说道,“我下车,你用塑料袋在车上方便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尿完,把袋一扎就扔了。曾一骞知道女孩子家的脸皮薄,怕何处尴尬,把塑料袋放在座子上,迅速下了车。

何处瞪着塑料袋,那目光如同饿汉盯着面包一样饥渴,她还从不知这东西有这作用。前后左右看了看车距,心想,不会被人看到吧?又环顾车里的装饰,盯着车前的摄像头,何处挣扎着做着思想斗争。最后叹口气,还是算了吧。在车上尿尿,曾一骞不嫌弃,她自己还嫌弃呢。她又不是小孩子想想都丢人。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曾一骞认为何处应该方便好了,才敲敲窗子,没有人回应,打开车门,看到方便袋还在,再看何处,脸都撑白了,连话都说不出来,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曾一骞又好笑又好气又无奈,拉着她,“走走走,我带你下去,可别憋出病来了。”这小丫头的倔劲可真要命。

何处已没有力气反抗,被曾一骞牵着手,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下高速公路。底下是平原沃野,田间地头还堆着草垛。曾一骞将照明的手机递给她,说:“过去吧,我在这等你。”

何处顾不得点头,火速找个草跺旁蹲下,幸好现在是冬季,不用担心有什么蛇虫之类的东西,哗拉拉释放之后,终于神清气爽,元气回归。深吸一口情冽的空气,抬头看看天空,没有星星;再看看远处的田野,漆黑一片……

曾一骞也找了个地方排泄,回到原地见何处还没回来,抽了支烟出来,刚点上火,就见何处急冲冲向他跑来,一把抱住他腰。

上个厕所回来就变得这么热情?曾一骞顺势双手环住她,才感觉她的颤抖,问:“上完厕所了?怎么了?吓成这样?”

何处喘着气说:“黑,我害怕,有,有鬼。”

曾一骞笑,还真是小孩子,“哪来的鬼,是你心里有鬼吧。”

何处也觉得不好意思,连忙松开他,“我也不相信有鬼,可是那里有坟,黑漆漆的立那里,所以我就有点怕了。”

原来这小妮子也有害怕的东西,温香软玉抱满怀,曾一骞一只手揽她在怀中,轻拍着她的肩,安慰道:“现在还怕不怕?”

“不,不怕了。”何处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竟真的不怕了。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何处你完了,你已经彻底依赖上曾一骞了。

没了戒心,只有缠缠绕绕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情愫。何处挣脱开曾一骞的怀抱,说,“你还有烟吗,给我一支。”

曾一骞邹眉,“你会抽烟?女孩子怎么能抽烟呢,对身不好。”曾一骞自己本人并不常抽烟,只不过随身放着一盒,只有在特别烦闷和思考问题时才偶尔抽一颗。

“你不是也在抽吗?你到底给不给?”何处不耐说道。

其实何处不喜欢烟的味道,十四岁时忍不住好奇,偷偷抽了几口差点呛个半死,被萧逸知晓后狠狠得训了一顿,以后再也不敢碰这玩意。萧逸离开她后那段时间,她背着葛荀她们,偷跑到学校超市买了一盒,边抽边咳,不得要领,呛得自己泪流满面,也给了自己一个明正眼顺的哭泣理由。

现在她突然想抽烟,只想平息心里那突然而至,无法浇灭的异想。见曾一骞不给,伸手到他大衣口袋里掏,曾一骞也不阻止,何处打开一看,懊恼的说,“空盒!你放在口袋里干嘛?”说着就把它扔了出去。

曾一骞见她生气,说:“真想抽?”将手里抽过的烟放在她唇边。

何处骂:“呸,下流!”朝前走了几步,终是不敢自己走,站在那等着曾一骞。话说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些虚无飘渺科学都解释不了的东西。

曾一骞笑,看了眼路上丝毫没有松动的车龙,见路旁有块石头,心想上车还不如坐在这儿呼吸呼哼新鲜空气,虽然刚下过雪,没有风,并不太冷。何处见他不走,索性上前拉他,却被曾一骞顺势拉着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