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乔曼的那些话让她吃醋了,也许是阮卿卿的堕胎让她抑郁了,总之那些负面的黑暗的情绪顿时汹涌而出,委屈感增然而生,再也不想压抑,于是朝着曾一骞一顿披头盖脸的乱打,把他连推出门外。
曾一骞压根没反应过来,何处前一秒还静如处子般的轻轻落泪,让人不怜惜都难。后一秒化身小野猫,把他连踹带抓的扫地出门。这变化实在太快。
直到宿舍的门砰的一声关上,曾一骞才哭笑不得,隔着门低声下气的说,“处儿,你开门啊,咱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我承认那件事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了!以后别人欺负你时,我肯定在第一时间出来帮你!可是萧逸,他与薛嫣然是两情相悦,你不能赖到我身上啊,再说你们分都分了,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还想着他干嘛?”
何处在屋里掉了一会泪,倒是平静下来,看着窗外,夜色苍茫,星月无光,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静谧无声。她撑在窗台上,淡淡地问:“曾一骞,你觉得我们真的能一直走下去吗?”
曾一骞惊愕的站在门外,问“你什么意思?”
何处缓缓说,“我每次听到关于你的那些过往,都以愤怒来表现我的不满,不知何时,发泄似乎成了我的保护色,掩盖的是内心的不安以及惶恐。其实,我是没有信心,没有信心能成为你最后一个女人。”
曾一骞急了,猛力的拍门,大声说,“何处,你开门!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我们就是论事好不好,你不能总是老拿着我的过去不放,这样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时何处口袋的声音叮咚响了一下,收到一条短信,何处懒懒的一看,是阮卿卿发来的:萧逸和薛嫣然分手了。
这时候收到这种短信,说不出得知这个消息,感觉是多么复杂。
她也曾暗暗诅咒他俩最后不得善终,老天有眼,这两人终于分了。却没有多大的喜悦感,逻辑性分析告诉她,这两人分手和阮卿卿堕胎必然存在着某种关系。
无论这个关系是什么,和萧逸有情感关系的人都不会再是她,何处。
虽然她曾经以为,他很重要,重要到她喜欢他长达十年之久,这十年里,汶川地震了,央视大楼着火了,金融危机了,国家主席都换届了,她仍然对他涛声依旧。可惜他琵琶别抱。
门外的曾一骞依然喋喋不休,“何处,你不会又听到别的风言风语了吧,不会是为了萧逸来找我的事吧?你们都是过去式了,他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与你无关……”
何处不知道曾一骞口中所说的“出事”是什么意思,懒得问,也不想问。反正他们俩没一个是好东西。于是打了个电话给楼管阿姨,让她上来把曾一骞赶走。
楼管阿姨很迅速,手里还拿了一个扫帚,曾一骞一看,何处都让人来赶他了,口气不由又起硬起来,对着门说,说,“何处,我不认为薛嫣然那件事是你突然闹脾气的借口。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有什么话,你有本事打开门说。”其实曾一骞也是一肚子气,她跟古溢出去吃饭看电影,还没算账,到头来都算到他头上了。真是报应不爽。
然后楼管阿姨说,“说什么说!惹女朋友生气还有理了?下去,下去,不然我扫帚伺候!”
于是曾一骞又被楼管阿姨连推带搡的赶下楼去。
当晚曾一骞在楼下等了很久,打她电话关机,宿舍电话更是打不通。其实何处也知道曾一骞就在楼下,看对面楼层的小女生,四月的天就开门窗,穿着透凉的睡衣不断往下张望,就知道是咋回事。于是更加心烦意乱,干脆关灯睡觉。
第二天,何处起床的时候,曾一骞已经不在了,她估计他应该早就回去了。
看了看时间,趁着曾一骞上班的时间,请了个假回到公寓把自己的东西款款打包,然后看到兔兔叼着小球走了过来,铃铛声叮咚。轻轻地用它的脸蹭何处的脚踝,很慵懒的样子。
何处回头,看着它,说,“曾一骞把你喂得很饱,是不是?”
兔兔就很欢快的,喵喵叫。
丁浩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何处正在收拾她的行李,准备离开曾一骞的房子。其实她也没想好要与曾一骞怎么着,就是肚子里有一股气压着,不想就这么轻易罢了。
至于为什么要来收拾东西,那是因为她能穿能用的东西全被曾一骞给搬到这里来了。连兔兔都不放过。
丁浩在电话说,公司今晚有一个晚会,是今天开会会临时决定的,何处作为一个新晋艺人,因为她拍得几个广告都不同凡响,受广大网友好评,所以媒体一致希望她能正式露个面。
何处有些为难,她并没打算混娱乐圈,一旦暴露在媒体面前,就成公众人物了。以后想低调都难。但是丁浩却说,何处你新拍的那个广告要上映了,为了宣传效果,最好还是到一下场。
何处想,这也算自己工作的一个范围,只好答应。
刚挂了丁浩的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曾一骞的。何处的思绪还在接与不接之间犹豫着,手指却不由自主的作了选择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曾一骞的口气一如往常,问何处在哪儿。
何处却冷着语气说,“在上班呢!”
曾一骞似是没察觉何处的冷言冷语,依然好脾气的说,“今晚有一个家庭聚会和一个舞会,你说,我们去哪一个好呢?”
何处没好气的说,“对不起,曾少爷,我今晚有事,哪一个也没空。”话音刚落,兔兔在一旁喵喵叫了两声。
曾一骞听到立刻问,“你在家吗?”
何处赶紧说,“没呢,我把已经把兔兔抱走了。”说着赶紧挂了电话。包袱款款,抱起肇事的小兔兔溜之大吉。出门时由于过于紧张,还撞在门口的一座雕像上。
晚上,丁浩来到学校接她。
他看了看何处,一身休闲打扮的模样,轻轻一笑,说,“怪不得曾一骞会那么喜欢你,因为你比他还要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