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骞的声音在何处的身后响起,阴森森的,大有一种阴魂不散得味道。
何处回头,果真是曾一骞。只见他黑着脸,黝黑的眼眸中闪烁着不悦和愤怒的火焰,掠过丁浩的脸。而他手边正牵着两条狼狗,球球和处处,由于喂养的好,身高马大的,伸着长长的舌头,一副跃跃欲试得表情。
丁浩将何处拉到身后,看着曾一骞,冷冷地说。“听说曾董以前养狼,现在怎么养狗了?”说完撇了一眼那条土黄色的小土狗处处,“还是这么没品位的狗!”
曾一骞没有看丁浩,而是眼睛一直盯着何处,一副要将她碎尸万断的表情,他说,“一个女孩子家的,在大街上你跟人搂搂抱抱,还知道不知道羞耻!过来!”
何处本来看到他就一肚子气,到现在听他说话更是一肚子气,说道,“要你管了?倒是曾少你在干嘛啊?大半夜不睡觉,在我花店门口转悠?有问题的是你吧!”
曾一骞冷笑,说,“我到你花店门口转悠?我不过是出来遛狗!还有,你问我干嘛,很不幸,我从今天开始,就成了这条街道的协管员了!所以,我要管制那些不文明的行为!”
丁浩笑,语气满是讥讽,“堂堂曾氏集团的老总,有钱有势,竟然来这里做协管员?董事会知道吗?”
曾一骞倒也没生气,淡淡的看了丁浩一眼,说,“个人爱好而已。倒是丁总最近对董事会关注很多啊。”
丁浩脸色微变,不过很快恢复了过来,然后微笑着对何处说,“看来曾总有话要单独对你说,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说完就走了。
丁浩一走,何处突然觉得势单力薄,心想,丁浩不会是被这两只大狼狗给吓坏了吧。所以,也忘记了要刚刚说过能保护她的誓言,直接拍屁股走人了。
难道这就是要告诉她,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吗?
何处看了看曾一骞的那两条大狗,个个威风凛凛,就连当初救她的那条小黄狗处处,也雄纠纠气昂昂的,颇有曾一骞的风范,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早知道就把它也接到自己身边了。
就在这时,兔兔蹿到了何处的脚边,猫着腰,弓着背,看着曾一骞手里那两条狗。
就这样,可处“牵”着兔兔,同曾一骞牵着那两条大狗,在月光下对峙着。
曾一骞看了何处一眼,很冷漠的表情,说道,“有伤风化!举止轻浮!臭丫头!十恶不赦!”
靠,难不成曾一骞的语文是曾一翩教的?
何处一想,靠,用兔兔跟他拼狼狗她拼不过,跟他拼成语她还拼不过?
所以,何处恶狠狠瞪着他,说,“多管闲事!脑子有病!烂人渣!狗拿耗子!”
曾一骞看着何处,嘴角忍不住上扬,拽了拽那两只开始对着兔兔狂吠不已的大狗,说,“好,我是狗!你是耗子吗?我的何处小姐?”
何处眉头皱起,看了看兔兔,真有些担心那些狗伤害到它,然后,指着曾一骞骂,“曾一骞,你丫的才是耗子呢!你是耗子尾巴老鼠精!”
大街上不时有散步的人经过,看到他们小情侣那么幼稚的斗嘴,都忍不住抿着嘴笑。
曾一骞看到何处为兔兔紧张的模样,不禁起了坏心思,眼睛里闪过一丝邪气的光芒。他说,“何处,你向我保证,从此不再与丁浩见面,否则的话……”曾一骞,他拽了拽拿两只狂吠的狼狗,说,“否则的话,我就放狗咬兔兔的屁股!”
何处一听,几乎口吐白沫,这曾一骞的脑子是烧傻了吧,不由骂道,“曾一骞,你幼不幼稚,你小不小人!”
曾一骞点点头,“我从来不会像你那个所谓的师兄整天假装正人君子。你快说,不再与丁浩见面联系,否则的话我就数一二三……”
曾一骞说话的时候,故意斜眼打量着何处气急败坏的模样,说道,“何处,你说,他们要是咬错了地方,咬到了兔兔的脑袋,你可别恨我。”
什么叫无赖,何处算是见识到了。他现在这幅德性比刚认识时还要败坏。何处懒得理他,抱着兔兔就往花店走,结果,曾一骞喊“一”的时候,手中的链子就松了……
结果当他看着何处抱起兔兔的时候,球球和处处已经冲着何处奔去,曾一骞就气急败坏地冲何处喊,“丫头,快放开兔兔!快放开!”曾一骞的声音都变了,整个人也向着何处奔了过来,惟恐那两条狗为了咬兔兔,伤着何处。
可是,去你丫的曾一骞吧!何处大骂着,姑娘我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当天夜里,何处那只刚负伤痊愈的手臂,差点葬身在曾一骞的那条球球的狗爪下。
它们将何处扑倒在地的时候,兔兔这个小混球就“弃主而逃”,很轻盈的从何处脸上踩了过去。那个叫处处大黄狗一看兔兔跑了,也四只爪子踩过何处的脸,发挥它属于野狗的优势追着兔兔继续跑。
而剩下的那只球球,何处终于知道什么人养什么狗,它特别随曾一骞,特别记仇,因为它故意在何处单手撑着马路牙子爬起来的时候,四只胖蹄子踏着她受过伤的臂膀而过,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用后蹄踢了她胳膊一下,就这一下,直接将何处送到医院里。
何处真不知道是不是该特别纪念一下这个日子,人家都是被马踢,而她竟被狗踢伤。曾一骞真是好人,他总能给她出其不意的“惊喜”,连抛弃了她后,都不忘给她送礼物。
曾一骞把何处抱进副驾驶座位,一声不吭地开动迈巴赫,它今天担负了疾速警车的使命,在车来车往的闹市里冲过了无数个红绿灯。风驰电掣之余,他时不时地看何处的手腕,何处就翘起嘴巴看他。
其实并没有很疼。不过何处确定一件事,曾一骞怕她出事。
何处微微笑道:“曾一骞,你不是说我是坏姑娘吗?我坏事做多了,所以就遭报应。你看,一个月内,我的手就折了两次,第一次是刚跟你分手不久,钱包就丢了,还顺带被人撞了,撞我的那个人没钱啊,只能打个石膏包扎一下就出院了,这刚好没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