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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吃醋

“怎么样了,烧制的如何。”伊迪亚走到穆亚的身边,和他一起仔细的盯着面前那座鼎炉。

“快了,已经烧了好几天了,伊迪亚,说实话,我真的相信这把匕首有点邪门。”

“怎么说?”将自己的目光从熊熊的火焰中转到他的面前,伊迪亚皱眉问。

“你看,这么大的火势,普通的东西早就被熔了,可是这把匕首楞是在里面一点变换也没有,直到前一天晚上,正夜的月光照到鼎炉上面,它才开始有了熔化的现象,而且,我听守炉的人说,它开始熔化的那一刹那,好象有女人的哭声从鼎炉里面传出来,你说邪不邪门。”想起守炉人一脸惊恐的像自己报告这些事情,就算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穆亚还是忧心忡忡。

“女人的哭声?”伊迪亚,“别担心,我还就担心没有呢。”

“怎么说?”

“爱情权杖,本来就是一个女人为了报复背叛她的人所许下的毒咒,她把自己的心魂都聚集在这里,而现在你说有女人的哭声,不就代表着她的魂灵承受不住而消逝,这难道还不好吗?好了,这件事情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到此打住。”伊迪亚大手一挥,制止住了穆亚想要开口说的话,“模子我已经让人做好了,待会我让人给送过来,浇铸的时候我会过来,亲手制作,别让其他的人碰这些东西。”

“伊迪亚。”

“别说了,就这样吧。”伊迪亚转身离开,穆亚在后面欲言又止,半晌后懊恼的一捶手。

而此时此刻,无论是已经离开的人还是原地叹息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在窗户外有一双隐晦的眼睛,在听到鼎炉里熔化的是爱情权杖时,眼睛里流露出的诡异光彩。

这里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漆黑,眼睛看不到任何的东西,甚至自己的手举到眼睛也看不请手指的位置。

怎么回事,是有人把灯灭了吗?可是不对啊,有什么事情会让人把所有灯都灭了,还有就算没有了灯,也会有月亮或者是星子的光芒的,不会像现在一样,一丝光线也不曾有。

啊,地上是什么东西绊了她一下,差点就让她狠狠的摔了一交,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她要在这里要茫然无措到什么时候?

前面那是什么?两点幽绿的光彩,是灯光吗?

赶快走过去,有灯光的地方一定会有人的,有了人她就可以知道这里已经是哪里了。

咦,那绿色的光芒怎么越来越近了,她可还没动身呢。

啊,那是什么,如同鬼火一样的绿光,竟然直直的向她飘了过来,微弱的视线范围内,她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

啊,鬼啊!

你让我失去了容身之地,我要惩罚你。

不要过来,我没见过你,怎么会害你呢。

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变成游魂,你让我几千年的心血化为灰烬,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有,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我再也见不到我的爱人了,我也要让你尝尝这个滋味,我要让你永远也不能你真正爱上的人在一起……

不要掐我,好难受,咳咳,她呼吸不过来了,伊迪亚,你在哪里,救我……

“纯樱,纯樱,快醒醒。”

纯樱惊吓莫明的睁开眼睛,急促的大口喘着气,伊迪亚正坐在她的身边,一手紧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担心的眼睛不断的巡视着她浑身上下。

“伊迪亚,我好害怕。”纯樱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原来那是一场梦,可是却让她心惊不已。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伊迪亚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发觉自己手下的衣服已经完全的湿透了,他不由回想起纯樱刚刚辗转反侧焦躁不安的睡容,她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让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惊魂末定的纯樱在他怀里闷不做声的点点头。

“是什么噩梦,让你害怕成这个样子。”挑起她的下巴,伊迪亚怜惜的看着纯樱满脸的冷汗,他抽出一边的毛帕轻柔的为她擦拭着。

“我……”纯樱张口,可却立刻止住了嘴,这个梦做的实在是及古怪了,那个女人口口声声说她毁了她几千年来的心血,还让她失去了爱人,几千年那岂不是精怪鬼混之类的,现在这个时代哪有这些乱力纷神的东西,看来还是她想得太多太乱了,这种糗事可不能说给他听,否则他肯定会笑她的。

思虑及此,纯樱避开自己真正的梦境微笑道:“我只是梦到你又要把我送进蛇屋里去,不给吃的不给穿的,我在那里冻的浑身发抖,怎么叫你你不理我,就在那边冷冷的笑……”话未落她就被人拥进怀里。

“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了,相信我。”

“伊迪亚。”

“相信我,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再一起的。”伊迪亚低下头,深深款款的注视着她。

纯樱的眼睛迅速的眨了眨,他这幅情真意切的话让她心中感动不已,她从来不指望他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可是这短短的承诺却比任何甜言蜜语让她开心。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当真的,万一一转身就把今天的事情给全忘记了,怎么办?”纵使心中喜悦不已,可是她嘴上还是不愿意轻松的放过他,她嘟高嘴巴不依的道。

“让你要怎么样呢?”难得好心情的伊迪亚大方的允诺着,只要她说的出来他就一定可以做到。

“让我想想。”纯樱侧头细想了一会,脑中灵光一闪,她突得一拍手,有了,“我现在念一首诗,你要好好的记住,以后要是惹我生气了,就念这首诗或者写给我也可以,我就不生气了。”

“诗?什么是诗?”伊迪亚皱眉为她口中的诗不解。

什么,他怎么会连诗都不知道呢?真是枉为一国之君啊。正当她摇头晃脑可惜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在玛雅,那个诗的确也像不是叫诗,那是叫什么?

她在脑海里费力的搜索着有关诗的翻译,玛雅的诗人叫大风,那么诗应该叫风,或者是大?

晕了,她可不能胡说一通。

“就是送给情人之间的东西了,别管那么多了,好好听哦,我只说一遍。”纯樱正色,清清嗓子: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听明白了吗?”说完,纯樱心中暗笑不已,嘿嘿,没有人知道这首诗的意思,以后哄他来念给她听的时候,她就可以在那里陶醉这个家伙为了追求她所做的努力了。

“这是什么,听起来倒是很好听。”

不好听才怪,这可是我们老祖宗的心血结晶,流传几千年了,怎么可能会不好听。纯樱翻个大白眼给他。

“穆亚也说好听呢。”

“你还念过给穆亚听。”正在默默记忆这些上口的词时,纯樱的话让他猛的睁开眼睛,瞳仁中闪过骇人的精光。

“是的啊,他还夸奖我有做大风的天贼呢。”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纯樱得意洋洋的扬起头,真没想到自己小时候的工课现在倒是帮他不少忙啊。

“你和他相处的这么好,让你选择第一个把这个念给他听。”伊迪亚颇不是滋味,明明他才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可是她却什么都先和他穆亚说,真是让他恨的牙痒痒。

“是啊,穆亚这个人真的很好啊。”夸奖的语句还没有全部说完,她整个人已经离开了地面,她惊慌失措的叫着,“伊迪亚,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她在空中不断的蹬着双腿。

“穆亚人真的很好吗?”深而平静的语调,嘴角隐隐露出浅浅笑容的人,却可隐约看到眼眸里一抹嗜血的光彩。

“你干吗问我,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他好不好你自己还不清楚,哎呀,快放我下来,我头晕。”不行了,再看下整个人都要吐了,纯樱闭上眼睛大叫着。

“现在是我在问你,快说。”伊迪亚的手将她举得更高。

“是啊,他很好,说话轻轻的,也很体贴人,行了吧。”纯樱浑然不觉的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一心只想着他赶快把她放下来,被悬在空中的感觉真的是很难受。

腰上猛然的被掐住,力道大的让她整个人都开始蜷缩起来,人也开始向他倾去,疼痛让纯樱谔然的睁开眼睛,直接面对伊迪亚直直逼来的眼仁,眸子中燃烧跳跃的愤怒火焰让纯樱镇住,他怎么了?

“那真的很可惜,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休想再去找别的男人。“

纯樱啼笑皆非的看着他:“伊迪亚,我什么时候说要找别的男人,你在发什么疯?”她有说过要找别的男人的话了吗,还是她透露出这个意思了?

男人沉着脸并不答理她,只是凝着一双紫眸紧盯着她。

她仔细的回想着,明明开始的时候还是很好的,怎么一转眼这人就变了个脸,她到底说了什么?她也只不过是告诉他她曾经也念过诗给穆亚听,然后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等等,他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发脾气吧。只不过不是第一个念给他听,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诗,只不过是最常见的硕鼠而已呀。

哦,他这么生气,不会是。

“伊迪亚,你是在吃醋吗?”纯樱忘记自己依然还悬在半空中的事情,这个发现让她精神大振,“放心了,我告诉他的不是这种诗,只是一首描写老鼠罪恶行径的诗。”

“你在胡说什么?”伊迪亚一把推开凑过来贼兮兮的脸,可是不可避免的他的内心却受到了不小的震撼,他是在吃醋吗?他只是不喜欢从她的嘴里听到她夸奖别的男人的话,难道这就是吃醋吗?

他像是被火烫到一样松开手让那个女人落到地上,“你念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只记住是情人之间的礼物就可以了。”纯樱盯着他,明明就是在吃醋,还敢说她胡说,亏她原本还想告诉他真正的情诗呢,现在哼,他就慢慢等吧。

“情人间的礼物,好,我知道了,你自己玩吧,我要走了。”

“喂,你就不能告诉我实话吗,刚刚你明明就是在吃醋,为什么不承认?”眼看他就要走,纯樱急忙挡在他面前,执意要一个答案。想要骗谁,他的脸上明明写着他在吃醋几个字,装什么装?

“吃醋?这种无聊的举动我才不会做,我只是不想我的女人染上别人的味道,那让我觉得恶心。”伊迪亚冷冷的撇过她一眼,刚刚的举动让他无比厌恶自己,他什么时候也有了他最嗤之已鼻的吃醋行为,碰到这个女人,什么古怪的行为他都有了。这个女人已经让他有太多的情绪失控了,这种情况他不能够再让它发生了。

纯樱瞪大眼睛几乎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才说了什么?她握紧拳头,冷静,纯樱,你要冷静一点,千万不要和这种男人生气,你可是大家公认的好脾气姑娘,你可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大吼大叫,更不会被愤怒冲昏脑袋的,对吧?

可是,他说的话真是该死的让人忍受不了。

“伊迪亚,你这个王八蛋,你去死好了。”

纯樱大声的在还没有完全消失的背影后叫着,吼完之后,她气尤未尽,手中的腰带被她揉捏的不成形状,她咬牙切齿的暗忖。

这个混蛋,竟然说恶心,就算她和他穆亚亲近一点怎么了,他竟然说她恶心。

碰一下,那他这个混蛋呢,被无数的女人碰过,摸过,还用过,她都不嫌弃他脏了,他还有脸来说她,真是个杀千刀的混球。

伊迪亚,你真是好样的。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把她气成这个样子。

好,很好。你这样说,恶心,对吧,我会你恶心到底。

那首诗的意思,你就自己慢慢琢磨吧。

她绝对不会告诉他蒹葭的真正意思。

走廊上终于恢复了开始的安静,纯樱探出头来,果然是没有了半个人影,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原本只是想躲开伊迪亚的紧迫盯人才躲到这里,没想到却听到了一场让她寻味的对话。

原来她在王宫里已经成为众矢之地了,那些女人对她的恨意让她毛骨悚然,可是让她觉的奇怪的是,坐在一边的琪梨,虽然她没有说什么话,可是她微笑着脸上却微凝着冰霜,眼睛深处有着不可忽视的冰寒与仇恨,如果不是她躲的很好,她几乎都要以为她的眼睛就是两把刀子会把她生生的钉死在花园里。

也许宫中最可怕的人就是这个不作声却无法忽视她权势的女人。

思索着慢慢的走了没几步,迎面就急冲冲的跑来一个人:“纯樱小姐,我可找到你了。”

“有什么事吗?”纯樱伸手扶住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的女子,诧异的问。

“王正到处找你。”她张大嘴巴急急的呼吸了几口,抚平自己的气息才回道,“王已经大发雷霆了,你赶快过去看看吧。”

伊迪亚找她,昨天不是还说自己很忙可能没时间陪她,怎么现在会急着见她,有什么紧急的事吗?

纵使心中奇怪纳闷不已,纯樱叹口气问:“那他现在在哪里,大殿吗?”

侍女摇摇头,飞快的看了她一眼睛随即立刻垂下眼睑,往东面一指:“你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到了分岔口向右转,然后会看到一个院子,王就在里面等你。”

东面,纯樱看去,果然在密密的树层后面隐约可以看到房屋的一角,可是,那个地方看起来很陌生,她从来也没有去过那里,算了,既然他叫到那里去,那就去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

没有仔细考虑的纯樱不疑有他的就相信了她的话,顺着她指的方向走了过去,而她身后的女子在看到她离去后,抬起头嘴角一杨,露出一个嘲讽冰冷的笑容。

纯樱皱着眉毛看着面前的大门,再看看周围荒凉的景象,这个地方真的是他叫她来的吗?他是在捉弄她还是在搞什么啊?

抱着侥幸的心理她伸手想去推开大门,手刚刚碰触到大门的刹那间,嗡的一声,一只颤抖的银羽箭深深的扎在离她手指几公分的距离出,她紧紧的盯着那犹在抖动的箭尾,还有和自己手指的距离,如果她的手再向上那么一点,那么她的手现在已经被钉死在门上了。

纯樱忙不迭的缩回自己的手,回头却什么也没能看到,再转过头,那只摇摇晃动的羽箭也失去了踪影,她不敢相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难道是错觉吗?

她试探着去推门,这一次门很顺利的发出吱呀的声音打开了,纯樱咬牙,抬脚准备进去,忽然,一股奇怪的燥意在瞬间涌遍全身,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后面紧迫的盯着她。

仿佛是黑夜中骤然闪过的寒光,奇特的气氛像是密密的蜘蛛网一般铺天盖地的像她涌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身边突然出现了数个黑衣人将她团团围住,手中的兵器闪烁着胆寒的冷光。纯樱步步后退,此刻她心中的惊惧绝对不是一点。

纯樱狼狈的朝地上飞快的一滚,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速度也可以这样快,即便如此,她的手臂还是传来一阵剧痛。她无暇顾及自己的胳膊,落地的瞬间高喊着救命,即便这里荒凉,可毕竟还是在宫里,侍卫不可能不会经过这里的。

还没有爬起来,冷厉的刀锋晃着寒光,花了她原本在阳光下就已经看的不是太清楚的眼睛,劈头盖脑的像她砍来,惊骇间,纯樱本能的抬起手,咣当,纯樱的胳膊一沉几乎压到自己的胸口,可是刀子却没有劈到她的身上,

奋力一推,纯樱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她抽空瞅见自己的胳膊衣服破烂出隐约露出的金光,原来是它暂时保住了她的一条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该死的伊迪亚,他到底在想什么样,把她骗到这个鬼地方来,还冒出这么多想要她命的人,她可不认为他们只是在和她闹着玩。

来不及细想更多,纯樱扭身就跑,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即使她心里知道在这些人面前,跑与不跑其实都是没有区别的,可是她还是要跑,脚下一个踉跄,她整个人跌到在地上,仓皇转身,数把大刀已经朝她蜂拥袭来,纯樱惊恐的闭上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剧痛或死亡。

可是只有兵器交加的声音,她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和那些黑衣人搏斗,她瘫软在地上,犹不敢相信自己逃过一劫。

“你还好吧。”打退了黑衣人的穆亚收起兵刃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关切的问。

“还好。”纯樱有气无力的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给湿透了,手脚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了。

“真的好吗?”穆亚怀疑的看着她,一点也不愿意相信她的话,明明已经吓得脸发白,还在那里嘴硬说没事,他叹口气,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嘶。”纯樱倒吸一口气,他的手碰到她仓促间在地上磨出的伤口了。

“你受伤了。”穆亚皱眉道,原本他只是在宫里随便走走,一不留神就到了这里,却没想到听到了呼救声,误打误撞的竟然救了她,幸好没事,否则还不知道伊迪亚会怎么呢。

“没事,一点小伤,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在陌生的怀抱里纯樱不自在的扭动着身子,真奇怪,明明都是男人,为什么在伊迪亚的怀里不觉的奇怪反而很舒服,可是穆亚的怀抱只是让她不自在。

“别乱动。”穆亚喝了一声,“你好好的别乱动,没看到你的脚已经肿了一个大包吗?”

“哦。”变了脸色的穆亚让纯樱噤声,只能乖乖的呆在他的怀里不敢乱动。

穆亚满意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人,他利索的撕下一根步条绑在她的小腿处,绑紧,然后抱着她飞快的朝门外走去。

“你们在干什么?”淡淡的却夹杂着幽寒气息的声音迎面袭击而来,冷的纯樱浑身打起了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