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斗气冤家
“我说大人，你就别和红妹一般见识了，她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儿而已。”李君瑞见到眼前这种情况也只能在一边摇头叹气了。
“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儿？是啊，她还真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思想那么幼稚，抓个小偷也能把人家整条街给毁了。她唯一像个成人的大概就只有那惊人的食量了。不，就算是一个成人大概也很难找到像她这么能吃的。”俞承恩气得不断的数落着她的不是。
李君瑞在一边看得差点没笑出来，他跟在承恩身边这么久，知道他一向都对女孩子温文有礼，连在她们面前大声说话也不曾有过，什么时候见过他在哪个女孩子面前那么失态过，这个陆红妹真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好，竟然能把承恩给逼成这样，真是太不简单了。
“我再也受不了她了，你现在马上就去写信，快去。”俞承恩见他完全没有动作，已经气得干脆用吼的了。
“是、是。小的这就去写信。”见他气得不轻，自认不笨的李君瑞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和他作对。唉！红妹啊！看来你只能自求多福了。他认命的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开始书写起来。
一刻钟后，他终于写好了俞承恩所要求的信，就在他还想要为红妹求求情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是谁？”这个时候会是谁啊？李君瑞想着。
“少爷，属下俞忠。”门外的正是俞承恩所带来的六名捕快之一。
“进来吧！”俞承恩说道。
名叫俞忠的捕快，马上领命进来并带上了房门。“大人，你让属下去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是吗！说说看吧。”
“在一个多月前，林府少夫人毒杀公婆一案中共有两名证人，一名就是当日报案的林府舅老爷林世祖，另一名就是林府少夫人的贴身丫环春梅，本地知县就是凭着这两人的口供，而把林少夫人给定罪的，可是，案发至今，林少夫人先后过堂已经超过三次，每次都少不了用大刑，可是她却怎么也不肯认罪，属下认为，这件案子一定大有问题。”
“是吗！你从哪些地方看出这件案子有问题。”俞忠跟在他的身边已经超过两年，办过的案子不在少数，他相信他会做出这个结论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首先，案发不过数日，林府丫环春梅就在林府投井自尽了。其二，林府的舅老爷林世祖，在一夜之间突然有了一大笔巨款，不但尝还了积欠赌纺的一大笔债务，而且还常常去本地最大的青楼迎春楼找姑娘，听那里的姑娘说，他出手变得十分大方，和他兄长以前再世时简直判若两人。”
“这么看来这件案子当真有可疑。”俞承恩闭上眼睛想了想。“你这几天去跟着林世祖，看看他都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属下遵命。”俞忠抱拳行礼，便退了出去。
“你啊！如果早告诉红妹你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这件案子，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李君瑞有些无耐的说。
“不行，那个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件事要是告诉了她，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对那个爱惹麻烦的丫头，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只希望她别妨碍他办案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陆红妹起了个大早，拉着杏儿坐在房间里想对策。
“小姐，这件案子俞大人不是不让我们插手吗，我们就别管了吧。”唉！小姐自从昨天气呼呼的回房后就变得怪怪的，真不知道是谁得罪小姐了，连累她这个苦命的小丫环也跟着糟央，大清早天不亮就从床上被拉起来坐在这儿，算算时间，她们已经这样坐了快一个时辰了。
她真的好想睡啊！杏儿一面想，一面偷偷的打了个呵欠。
“不行，那个俞承恩，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件案子看来非要本小姐亲自出马不可了。”恩！就是这样，俞承恩不管她陆红妹管。
“可是小姐，这件案子我们要怎么管嘛，我们根连这件案子的具体情况都还不了解。”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去了解整个案情。”陆红妹神秘一笑，显然对自己的办法充满了自信。
“什么办法啊？”老天，她怎么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故作神秘的说。
原来小姐所说的好办法就是这个，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她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去，这下好了，也不知道出不出得来。杏儿担心的看着刚被两名官差红带走的陆红妹。小姐，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杏儿预哭无泪的想。
“快进去，你小子竟然连一个烤地瓜也偷，真是没出息。要偷也偷点值钱的，为了这么个破地瓜，还得让我们出动两名官差，你******臭小子面子够大的啊。”一名粗壮的官差，抓着一名衣着破烂的小男孩，不屑的把他推进一间牢房里。
好不容易等到官差走后，小男孩，不，陆红妹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打量着这间牢房的环境。天啊！这地方可真脏啊！到处充满了一股异味。在她不远处还坐着一名囚犯，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儿被抓进来的。
她还以为只要进了这间牢房，就能见到林少夫人，见到她以后就能问清案子的经过，现在看了这个算盘是打错了，想不到这个镇子不大，牢房到是满大的。这可怎么找啊！她想了一下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问。那些比她早一步进来的肯定有些人能知道林少夫人在哪儿也说不定。
“这位小哥，我想向你打听个事儿。”就从这个和她关一起的人开始。
“什么事儿啊？”那名看上去中等身才的男子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我听说林府的林少夫人也关在这儿，你知不知道她是关在哪一间牢房啊？”
“你听谁说的？”那名男子奇怪的看她一眼。
“不是这样吗？”咦？难道她搞错了。
“林少夫人是重犯，怎么可能关在这种普通牢房，当然是关在重犯牢房了。”
“原来是这样！”陆红妹失望的说。早知道是这样，那就不会费那么多心思想办法进来了嘛。
“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那么面善。”那名男子忽然靠近她，他细打量起来。“原来是你！”他惊讶的叫出声，吓了陆红妹好大一跳……
“大人，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第二天一早，等不及的杏儿担心的跑到俞承恩的房里求救。
“陆红妹又怎么了？”这个陆红妹难道就不能有一天不要惹事吗？
“小姐她……”杏儿飞快的把陆红妹所做的事讲了一遍。只见俞承恩的脸色越来越铁青。
“她做这些事之前难道就不能和我商量一下吗！”
“大人，求你救救小姐吧。”
“她这么喜欢进牢房，就让她在里面好好待几天吧。”反正他现在是铁了心不会插手这件事就是了。这个陆红妹竟然能想出这种傻瓜办法，真是太佩服她了。不过这样也好，那丫头不在，做起事情来就方便多了，最起码没人在身边倒乱。
“大人！”杏儿哭丧着脸看着他。
“不用担心你家小姐，偷一个地瓜不会关太久的，最多二、三天，衙门准会把她放出来，你就别担心了。”……
二天后俞承恩身着官服带着几名捕快一起来到了这个镇上的衙门口，当他们见到当地知县赵得贵后，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长得还真是像一头猪一样肥，估计是平时油水捞得太多，身体发福了。
“俞大人，你要来怎么也不派人来先说一声，下官也好早做准备迎接大人啊！”赵得贵一脸谄媚的说。
“不用了，赵大人公务那么繁忙，本官怎好劳繁赵大人。”俞承恩客气的回应。
“哪里，哪里。知道俞大人要来下官就是再忙也一定会亲自迎接大人。”赵得贵一脸惶恐的说。
“赵大人，我听说你这里发生了一起毒杀公婆案，不知可是真的。”俞承恩看着他故意问道。
“这，这确有其事，不过这件案子已经快要结案了。”虽然不知道俞承恩是何用意，赵得贵还是小心翼翼的回答。
“本官向来对这种不顾考义之人极端痛恨，这件案子不知可否交由本官来审理呢？”俞承恩看着赵得贵问。
“这……，大人要亲审此案下官当然不反对。”天啊！这听说这个俞承恩有再世包青天之称办案如神，他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虽然心里担心得要死，可是赵得贵可不敢表现在脸上。
“那好，明天本官就亲审此案。”目的达成，俞承恩和一旁的李君瑞交换了一个眼色，看来明天会有一场好戏了……
第二天一早，衙门口挤满了来看热闹的老百姓。知县赵得贵站在一边听审，全镇的老百姓都想看看这个八府巡案打算怎么来审这件案子。
“林氏毒杀公婆案现在开审。”师爷李君瑞站在一边高声念到，他打开案子的卷宗念到“林氏被控于上月十五，趁着为公婆煲汤的时候，下入剧毒批霜，毒杀了自己的公婆。现在本案正式开审。”
“林氏，你可认罪？”俞承恩问着跪在堂下的林氏。
“不认罪，民妇无罪，民妇是冤枉的。”已经满身伤痕的林氏，坚定的说。
“大胆林氏，本案人证物证据全，由不得你不认。”赵得贵一听她不肯认罪，气得跳出来大吼。
“赵大人，现在本案是由本官审理。”俞承恩不高兴的看他一眼，赵得贵马上连连道歉的退到了一边，一旁的百姓们看得可过隐了，这赵得贵父女一向都是他们这个小镇上的一霸，哪时见过他吃瘪的样子，现在终于有人来整治他们，他们别提有多高兴了。
“不过既然赵大人说有人证物证，那就把这些证据都带上堂来给大家看看吧。”俞承恩若有所思的看了赵得贵一眼，说道。
“来人，带人证。”李君瑞在一边吩咐道。
“是！”马上有衙差应道。没多久，林府的舅老爷就被带上了堂。
“参见大人！”林世祖见到俞承恩，马上跪下行礼。
“堂下可是林府的舅老爷林世祖？”俞承恩看了眼跪在地下的林世祖，这个名字还真是没起错，一看就是一个标准的二世祖。
“小人正是。”林世祖小心翼翼的答道。
“林世祖，把你所知据实相告吧。”俞承恩说。
林世祖偷偷看了赵得贵一眼才说道：“大人，上月案发那天，小人半夜睡不着，想起来上茅房的时候，刚好看到我那侄媳妇在厨房熬东西，我看到她加了一包不知什么东西进去，刚开始我也没在意，以为那是什么补身药之类的，可是谁知道当天晚上我兄嫂喝了她端去的药就这么走了。请大人一定要为小人的兄嫂伸冤啊！”说着说着，林世祖还适时的掉下了几滴泪来。
“舅舅，是你误会了，我加的不过是一些补药不是毒药啊！那药公公、婆婆每天都在喝的一直都没事的。”林氏难过的说。为什么要说是她毒杀了公公和婆婆，她没有啊！她没有啊！林氏不断的在心里喊着。
“误会！怎么可能会是误会，难道我哥和我嫂子不是喝了你的药之后死掉的，你还敢喊冤，当初毅儿要取你的时候我就应该反对到底，像你这种穷人出身嫁入我们林府不就是看上我们家的钱吗，就是我兄嫂为人太老实才会相信你是一个温柔娴良的好女孩，才会答应了这庄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如果当初他们肯听我的，也就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了。”林世祖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肥胖的身体一面哭一面不断抖动，看起来十分好笑又滑稽。
“舅舅，你别再胡说了，月儿决不会杀害我爹娘的，她一定是冤枉的。”林毅在人群里听到自己舅舅说的话，冲出来喊到。
“放肆，公堂之上，岂是你能乱闯了。”赵得贵一见林毅冲出来，马上大吼道。真不知道媚儿看上这小子哪一点，千方百计想要得到他，在他看来这小子除了一张脸还生得可以，也就没什么可瞧的地方了。他不屑的在心里想着。
“大人，草民林毅，参见大人。”林毅看也不看赵得贵一眼，跪在俞承恩面前行礼道。
“你就是被告林氏的夫君林毅？”俞承恩看着他问道，这个林毅到是生得眉清目秀，难怪那个赵知县的女儿会缠着他不放。
“草民正是。”林毅答道。
“你刚才说林氏是冤枉的可有证据？”
“没有，不过我家娘子生性善娘，她平时连一只小猫小狗都不忍伤害，又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我家娘子一定是冤枉的，请大人一定要为我家娘子做主啊！”林毅一脸坚定的说。
“毅儿，你在胡说什么，当时你又不在府里，你怎么知道这个女人背着你做了什么好事。别在大人面前乱说话。”林世祖一见林毅这么说，急忙说道。
“林毅，你舅舅说得对，案发当时你并不在现场，你所说的这些全都不能证明林氏是无罪的。”俞承恩对林毅说道。
林毅和妻子对看了一眼，难道这件案子真的就没有转还的余地了吗？两人在心中绝望的想着。
“等一下，我有证据。”话音刚落，一道红色的人影飞快的带着一个人冲了进来。
一听到这个声音，俞承恩就感到头皮发麻。天啊！不会这么倒霉这个时候放她出来了吧。
“大人，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林氏是无辜的。”陆红妹带着一名男子，一边喊一边跑进了公堂。
“陆红妹，你又来干什么？”俞承恩咬牙问道。
“大人，我带来了人证，他可以证明林夫人无辜的。”她把和他一起进来的那名男子推上前。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还不下跪，还有你陆红妹。”俞承恩看着陆红妹说道。
“是，大人。”陆红妹和那名男子急忙一起跪下行礼。真是麻烦，她又不是犯人，干嘛要她跪。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俞承恩对着那名莫生的男了说道。
“草……草民孙武，参见大人！”孙武紧张的说。
“孙武，你当真有证据可能证明林氏是无辜的？”俞承恩有些怀疑的问。
“回大人，小人孙武祖籍山东，而林府的丫环春梅是草民的青梅竹马。”孙武鼓起勇气说道。
“春梅？就是在林府投井自尽的丫环？”俞承恩问道。
“正是，大人。”
“这件事难道和春梅有关？”
“回大人，我和春梅自小就有婚约，几个月前春梅写信给我说她存够了银子终于可以为自己赎身了。让我这个月来接她一起回去，我看了信高兴得不得了，便提前一个月出发来到这里，春梅是林府的丫环不能随便外出，我们便约好三更时分在林府的后门见面，可是那晚我刚好有事去晚了，当我去的时候林府后门的小门已经打开了，我便偷偷的进去，进去后我叫了春梅好几声也不见回应，就大着胆子一个人进到里面去找她，当我找到她的时候，正好看到林府的舅老爷林世祖和一名女子一起把她推进了井里，是我胆小不敢过去救她只敢躲在一边，我听到他们把春梅推下井后说，春梅知道了他们毒杀林府老爷夫人的事，不能留她活口让林府少爷知道，我不敢多待怕他们会发现我，就偷偷的又从后门走了。几天后我才发现那名女子正是县老爷的女儿赵媚儿，我本来想回去，又放不下春梅的仇，身上的银子又用光了，迫不得已做了小偷偷了人家银子，谁知道第一次偷东西就被这为女侠抓到。后来又在大牢里遇见了这位女侠，她知道了我的事后，就让我上堂做证了，大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虽然事情的经过我不是完全清楚，但是我确实听到林世祖和赵媚儿说是他们下毒害了林老爷和林夫人，所以这件案子一定不关林少夫人的事。”孙武一口气说出所有的经过。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证辞能不能帮到林夫人，不过他总算是帮春梅把这件事的真相说了出来。
“大人，这人说的话你可不能相信，这小子无凭无据，信口胡说，说什么春梅的未婚夫，这件事从来没听春梅说过，还说是小人和赵小姐合谋杀了我大哥大嫂还有春梅，这完全是胡说，是陷害。”林世祖在一边急得差点没破口大骂。
“就是啊大人，小女自幼就善良懂事，对长辈更孝顺有礼，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这完全是小人的污陷，大人一定要明察啊！”赵得贵在一边急着说。后面的百姓听了他的话差点没吐出来，他说的还是赵媚儿吗，这些个优点什么时候长到她身上去的，他们怎么不知道。
“这位小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杀死我爹娘的真的是我舅舅吗？”林毅在一边急切的拉住他的手，不停的追问道。
“你们全都给我静一静，公堂之上，不是你们喧哗的地方。”俞承恩一拍惊堂木，顿时所有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孙武，你可有证据能支持你刚才的证词？”看众人全都安静了下来。俞承恩接着审问孙武。
“回大人，这是小人和春梅定婚的玉佩，春梅身上也有一块。”孙武把带在身上的玉佩取下来交给一边的衙役。
俞承恩接过玉佩，看了看，这是一块蝴蝶形状的玉佩，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美玉，但对于一般老百姓来说已经可算是精品了。“林夫人，春梅是你的丫环，你可以在春梅身上见过这块玉佩？”俞承恩命人把玉佩拿到了林氏面前她看了一眼面前的玉佩说道。
“这块玉佩我确实在春梅身上看到过。”她肯定的说。
“这不算啊大人，这小子的证词本来就是要为她开脱，她当然没见过也会说见过了。”林世祖看到这种情形，急忙说道。
“这倒也是。”俞承恩想了想说。“要不再派人去一趟林府，请林府的其他下人认一下这块玉佩，我想这块玉佩即是春梅的贴身之物一定还有其他人见过才对。”
不一会县衙里的衙役就找来了十几名林府的下人，问了不少人都说没见过，就在林毅、林氏还有陆红妹和孙武就快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有二名和春梅平时关系不错的小丫环终于证实了这块玉佩确实春梅也有一块，而且也听她提起过自己的未婚夫孙武，因为这两人的证词孙武的身份终于得到了肯定，林毅和林氏月儿开心的拉着彼此的手，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陆红妹和孙武也高兴不已。
“大人，下官认为，就算证实此人确是春梅的未婚夫这也不能证明他刚才说的是真的，这绝对是松武对小女的污陷。”赵得贵眼珠一转，马上又想到开脱之词。
“赵大人不愧是久经官场的老将了，真是心思缜密。”俞承恩看着赵得贵，面无表情的说。
这只老狐狸果真不容易对付。
“大人，您太过奖了。”赵得贵当然看出俞承恩的面色不善，不过仗着他没有证据量他俞承恩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一旁的陆红妹听到他刚才的脱词早就一肚子的火了更何况又看到他现在这付得意的嘴脸更忍不下去了。“你胡说什么，孙武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你别在找借口脱罪了。”
“这位姑娘，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孙武说的是真的，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小女和林俯舅老爷合谋杀人的，你若再在公堂上胡说八道本官定不轻饶于你。”赵得贵见她一直纠缠不放，也有些动气了。
陆红妹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恶，明明知道杀人的是谁，可是偏偏就是没有证据，难道真的要让这些恶人逍遥法外吗？陆红妹气红了眼越想越不干心。
“她没有证据，本官有。”一直没有说话的俞承恩，忽然冒出一句话来。
“大人，您这是何意？”赵得贵不敢相信的看着俞承恩。
“来人，把证人带上堂来。”只见两名衙役领着三名人证来到公堂上，他们分别是镇上的仵作，药店的老板还有一名迎春楼的妓女。经药店老板证明，在案发的前两日，林府的舅老爷曾到药店构买了半斤砒霜，而仵作则证实林老爷和林老夫人的死因确是因为砒霜中毒，不过却不是因为吃了林氏所煎的补药至死而是食用了别的东西所致。而那名妓女则证明林世祖和赵媚儿早就合媒杀害要杀死林老爷和林夫人，只因为他们不肯让林毅休妻娶她过门，为了得到林毅而林世祖则为了夺得林家的财产才一起合媒的，而这名妓女则是林世祖的老相好，两人在一起已经有几年光景，他们三人分别拿出了药店的账目和验尸记录还有林世祖和赵媚儿往来的书信作为证据，让赵得贵父女和林世祖再没有借口脱罪。最后三人都被定为秋后处斩，而林毅夫妻二人也开心的回家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