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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哈布斯堡家族的珍藏品——巧夺天工的智慧和心血

时代的列车隆隆向前,哈布斯堡家族却没有注视窗外那交替变化着的高岸为谷、深谷为陵的风景,在历史演奏中最终走向衰落,却留给世人许许多多精致无比的文物。这些文物上凝结了人类巧夺天工的智慧和心血。人们除了对它们表示惊叹外,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的言语。

【辉煌的哈布斯堡王朝】

哈布斯堡家族的辉煌在整个人类史上可谓是举世无双。它是欧洲历史上最为显赫、统治地域最广的王室之一。其家族成员曾出任神圣罗马帝国国王、皇帝,奥地利公爵、大公、奥地利帝国皇帝,匈牙利国王等。

公元996年,“奥地利”这个名词首次在历史文献中出现。在此之前,奥地利这块灌溉后人良多的音乐与艺术的发祥地,曾是古罗马帝国的将士们抵御北方凯尔特人侵袭的堡垒。公元976年,卡洛林王朝的奥托一世皇帝把这块土地作为封地赐给了巴奔堡家族。

13世纪初巴奔堡王室绝嗣,哈布斯堡王朝建立。1278年,骁勇善战的鲁道夫·哈布斯堡在打败了波希米亚人之后,将从其手中夺取的奥地利封给其子阿尔布来西特。1298年到1308年,阿尔布来西特即位为德国国王,哈布斯堡家族的根据地从瑞士转移到奥地利。此后,哈布斯堡家族凭借自己强大的军事实力与明智的外交政策,使自己的版图迅速地扩张起来。

18世纪初,哈布斯堡王朝领土空前广大,一派太平盛世景象。在取得政治地位的巩固后,哈布斯堡家族开始向艺术领域涉足。一个王室的形象显然不能仅仅凭借攻城略地来奠定,同时还必须要培育高贵、优雅的艺术鉴赏力等品位。自查尔斯五世开始,历朝历代的王室成员都会悉心收藏珠宝。

如今,到维也纳的游人必定要参观艺术史博物馆。这座博物馆位于维也纳著名的中央广场,收藏着哈布斯堡王朝的珍品,其藏品之丰富与珍贵在欧洲首屈一指。有镶嵌着蓝宝石的纯金皇冠、硕大的绿宝石以及各种做工精美的金银餐具、器皿等等。几百年过去了,当人们重新目睹到贵族们代代流传的收藏品时,无不啧啧称奇、叹为观止。

【尽善尽美的珍藏品】

哈布斯堡家族收藏的最古老一件艺术品要数一只号角,被称为“奥立凡特”。曾于1199年由哈布斯堡家族的阿尔伯切特三世伯爵送给一个瑞士大寺院,500多年后,它又被作为礼物送还给哈布斯堡家族。号角本是中世纪人狩猎时,普遍使用的东西,但这个号角却非同寻常。它用象牙制成,花纹又极其精美繁复。16世纪以前的藏品十分稀少,因而也就格外珍贵。其中,一只水晶高脚杯原属于弗雷德里希三世,做工精巧,底座上刻着弗雷德里希三世那句豪气干云的名言:“奥地利帝国注定将统治世界。”奥地利确实也曾在世界上扮演着上帝的代言人的角色,它成为欧洲历史上统治时间最长、人口最多、领土最为广大的一个王朝。

有两件特别的东西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传家之宝。一件是独角兽之角,因其神秘与稀有,在中世纪有着丰富的神话与宗教内涵;另一件则是一只巨大的玛瑙碗,它曾被当做“圣杯”,传说用来盛接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基督之血。这两件稀世珍宝被哈布斯堡家族代代相传,并定下永远不能将之割让、典当或出售的家训。

另外,有一块巨大的天然翡翠也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收藏珍宝之一。1641年,当时著名的雕刻家狄奥尼索。米索罗尼接受了一件颇具挑战性的工作,雕琢一块为哈布斯堡家族珍藏已久的天然翡翠。这块翡翠重达2600克拉,是非常罕见的旷世奇珍。米索罗尼整整花了八年时间才将这个艰巨的工作做完,他随着翡翠的天然形状,将它雕成瓶子的形状,通体碧绿晶莹,美不胜收。

在哈布斯堡家族的历史上,狂热的艺术品爱好者和赞助者比比皆是,像荷兰女总督玛格丽特,不幸的爱情和婚姻使她最终将全部的情感转移到艺术上,成为家族第一个伟大的艺术品爱好者。还有“不爱江山爱美人”的费迪南二世大公,他的婚姻没有遵从“门当户对”的原则,而是娶了位平民女子,因而也失去了王权。费迪南二世大公将终生的精力都放在收集和制作珍宝上,他的许多日用品都是一件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例如一只鸵鸟杯,大小和形状都与鸵鸟蛋一般,极富想象力。当然了,因为它没有可供人把握的地方,没有办法作为真正的杯子举起来喝到里面的东西,所以实际上,它只能起到装饰的作用。再如,他还有一个黄金制的小型塑像,通常会让人以为那是古董架上的摆设,而事实上,它则是餐桌上用来装盐和胡椒的器具。

看到这些几百年前的物品,让我们惊异于那个时代王室生活的豪奢与悠闲,惊讶他们有那样的时间与精力将每个细节都打磨得如此毫厘不差、尽善尽美。

【后裔追寻遗失的财宝】

在历史的行进中,哈布斯堡家族并不关注周围环境交替,而只沉浸在艺术、建筑等事物中,于是,这个统治欧洲600余年的庞大家族,在一系列的沧桑巨变中不可避免地逐渐走向了没落。1918年“一战”结束后,帝国解体,成立共和国,哈布斯堡家族最后一位国王查理一世随之被迫流亡。就这样,哈布斯堡家族自1278年以来的统治至此寿终正寝,从此退出了世界政治舞台。

2003年7月的一天,一则大新闻又重新勾起世人对那个庞大家族的好奇心。捷克大小报刊的头条刊登说,哈布斯堡家族的后裔弗兰茨·尤尔瑞奇·肯斯基要求收回原属于哈布斯堡家族的财产,总价值高达15亿欧元。弗兰茨·尤尔瑞奇·肯斯基被媒体称为“愤怒的王子”,他的曾祖父是维也纳哈布斯堡王朝的成员费迪南王子,当时在位的奥地利皇帝是著名的茜茜公主的丈夫弗兰茨·约瑟夫一世。二战胜利后,捷克没收了其全部土地和财产。在历史巨变中,东欧的王子们不是出走就是被逐,弗兰茨·尤尔瑞奇·肯斯基也不例外,四岁的时候遭到流放。如今时隔近一个世纪,他旧话重提,向捷克政府要求归还应属他名下的财产。这份清单包括:6座城堡以及城堡里的古董家具、金银器皿、11幅价值连城的17世纪地毯、277幅由哈布斯堡王朝收藏的油画和木刻。最后还有他所认为的其他零碎产业:数幢大大小小的楼房,120平方千米的土地和森林。法庭虽接受肯斯基的控告,公开审理此案,但其结果却难以预料。无疑,这是令捷克政府不胜负荷的诉讼,也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

时至今日,那个显赫的家族虽然早已随历史销声匿迹了,但他们所收集的珠宝却一直静静地躺在维也纳的博物馆中,向后人诉说着这个家族曾经的辉煌、荣耀与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