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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儿子的手足情

原本只打算生一个小孩儿的我,儿子四岁时,在他央求帮他生个“弟弟”或“妹妹”的情况下,来年生下了双胞胎妹妹,家里从此忙乱得鸡飞狗跳。

儿子从事事要人服侍的小少爷,骤变为让我差遣的大哥哥,一会儿拿尿布,一会儿递奶嘴;最糟的是,好动的他,常在我的嘘声下,蹑手蹑脚地再也不能像往常一般玩“小飞侠往前冲”的游戏。因为早上必须喂双胞胎喝奶,儿子就得自己张罗早餐,穿衣打扮,有次竟把背心穿里头,外罩一件不扣钮的长衬衫,再加一顶海军帽,老师看得快喷饭,同学也觉得奇怪;回到家我才发现他早上是这模样出门的,看得我好生不忍,毕竟他才五岁。有时我会觉得真不该生双胞胎,常忽略了儿子,愧疚之感久久不能散去。但发生以下这件事之后,令我完全改观。

儿子的学校举行跳蚤市场拍卖会,因无暇陪他逛,我给了他30块钱,由他自行购买喜欢的东西。儿子不曾拥有过零用钱,这30元可说是他第一笔可随意支配的金钱,紧紧地捏在小手里,慎重、兴奋之情跃然脸上。

放学回来,儿子拿了两件旧衣说:“很便宜哦!一件才十元,明年妹妹们就可以穿了。”那两件小衣服虽旧得泛黄,松紧带也不堪使用,却让我深深感动于儿子无私无我的手足之爱,顿觉满柜的新衣都比不上这两件光彩夺目。

从此我不再后悔生双胞胎,也不对儿子愧疚了。来年又生下第三个女儿,只怕又要增加儿子负担,实在很不忍。曾笑问儿子若把小妹妹送给别人,会不会较轻松?只见儿子猛摇头说:“三个妹妹,你带一个,爸爸带一个,我带一个,刚刚好啊!不要送人啦!”

从一个小少爷,变成一个懂事的大哥,只因为有了妹妹的存在,更因为有了这一份难能可贵的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