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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揭开一切的面纱

孟刚一看太子终于醒了佩服的对花雨歌竖起的大拇指,然后放下酒坛子悄悄的退了下去,把空间留个香骁枫和花雨歌。

“是你疯了吗?”折腾了这么久花雨歌早就有些累了,但是就是这样花雨歌还不忘又给了香骁枫一脚。

“你不要趁人之危好不好。”香骁枫揉着发疼的脑袋站了起来,皱了皱眉头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灰。

“什么趁人之危,我这一脚是在帮助你醒酒。”花雨歌振振有词的解释她刚刚的蓄意报复。

香骁枫苦笑了一下。“你这些歪理都是从那里学来的。”

“先不说我这是不是歪理,你已经确定是这里了吗?”花雨歌踩着椅子坐在一张桌子上。

“快下来,成什么样子。”一夜宿醉到现在还在头疼的香骁枫还不忘对花雨歌说教一下,可惜花雨歌怎么会听他的。

“我好不容易才坐上来的,你快点回答问题别打岔。”花雨歌摇着小脑袋对香骁枫做了一个小鬼脸,美丽的脸庞中有多了一分俏皮。

现在脑袋还很疼的香骁枫还真没什么心情与花雨歌拌嘴,他现在需要一个地方坐一下,吹吹风。看见观月楼九层的木围栏不错,便骑坐在上面,身子躺在木栏杆上。

看见香骁枫不搭理她,花雨歌跳下了桌子拿出袖子里的手帕在离香骁枫的脸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晃来晃去,光想着捉弄香骁枫的花雨歌早忘了香骁枫还欠自己一个答案的事了。

没办法好好休息的香骁枫一把抓住花雨歌的手帕。“别闹了,让我醒醒酒,一会还要去恭亲王和筱郡主。”

花雨歌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转身倚在木栏杆上。“筱郡主?我怎么没听说过。”

香骁枫闭着眼睛享受着清风吹过的清凉,酒也醒了不少。“这个筱郡主是恭亲王小妾所生的女儿,本来她是庶出应该没有名号的,但是她救过梁皇后的命,所以才破格提升为郡主。这个女人是香克的心腹,是一个专攻心计、阴狠恶毒的女人,甚至为了香克可以出卖自己的父亲。”

专攻心计?阴狠恶毒?这几个词吸引了花雨歌的注意。“她是我的猎物吗?”

“你对她感兴趣?”香骁枫睁开眼睛看向花雨歌。

花雨歌想了一下说“怎么说呢?是对她蛮感兴趣,但最主要的是防止她靠近你。”

香骁枫一下坐起身来敲了一下花雨歌的小脑袋。“你这小脑袋里一天天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呀。”

花雨歌转过身对着香骁枫吐了吐舌头。“你说筱郡主是香克的心腹,香克把她叫来做什么?还不是勾引你。哼,这香克如意算盘打的可真精。”花雨歌仍挂有微笑的脸上多了一抹不屑。

可香骁枫却仰天大笑,花雨歌瞪了香骁枫一眼什么也没说。

“你难道不认为我们两个人很奇怪吗?”香骁枫收起笑容认真的看着花雨歌。“颓废花鼓谷,追妻到福州,深情好男人。然后又是酒楼相遇亲密暧昧,两人感情看似很好。前几日在将军府却又是互相嘲讽彼此伤害,到达了暴风雨的边缘。今天又心平气和对坐观月楼,谈天说地。难道不是很奇怪吗?”香骁枫回忆起这些天发生的事,不仅有笑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笑,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互相矛盾的事怨谁?难道怨我吗?一开始搞出这些花样的可都是你的主意,我只不过是从旁协助帮忙演演戏罢了。”花雨歌说的激动还掐了香骁枫一把,香骁枫咧着嘴揉着可怜的胳膊。

花雨歌、香骁枫。他们两个人其实算的上青梅竹马了,在大祭司算出两人的生辰八字是天命以后,便把那时三岁的花雨歌和八岁的香骁枫接到了祭坛,两人一起学习一起习武一起谈天一起玩闹,花雨歌身体不好常常生病香骁枫就认真细心的照顾,香骁枫不开心心情烦躁的时候花雨歌就会陪在他身边逗他开心。就这样过了十个寒暑,香骁枫身为太子不得不回宫去了,而花雨歌因为要与香骁枫分别每日忧伤愁闷,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便被大祭司同时送回了花鼓谷休养,而略小花雨歌几个月的兰儿因为在祭坛一直照顾着花雨歌的衣食起居便随着花雨歌一起回到了花鼓谷。

虽然花雨歌回到花鼓谷后身体一直很弱,有段时间甚至都不能下床走动,但每日早晚都会有一只鸽子飞进花雨歌的房间,花雨歌看完信鸽带来的内容后,再让兰儿帮她把写好的信绑回到信鸽的腿上放出去,信鸽再把花雨歌的消息带回到信鸽主人那里。

表面上大家都以为花雨歌和香骁枫已经没了联系,而两人又再也没有提到对方的名字,大家顺理成章的认为两人已经淡忘了彼此的事,但是事实上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有书信来往。

向上一跃香骁枫站在了木栏杆上张开双臂向在走高桥一样走了走去,在花雨歌面前香骁枫不用掩饰自己的本性,在香骁枫面前花雨歌也无需伪装自己,所以每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都十分的惬意。

“你说香克是不是快露出狐狸尾巴了。”花雨歌把香骁枫喝空的一个个酒坛扶了起来。

香骁枫冷冷的一笑。“快了!”

花雨歌一边把酒坛子一个个排列好一边说“你好像很兴奋?”

“当然。”香骁枫阴冷无比的注视着远方。

“吼!难得露出这样的表情。”花雨歌邪魅的一笑,然后轻轻推了一下排列好的酒坛子,就看见酒坛子一个倒向一个……

“这件事经行的这么顺利对亏了你的‘故布疑阵’,迷惑了香克的判断能力。对了,既然你对筱郡主感兴趣,那傍晚的时候你要不要一起去接他们?”香骁枫一反刚刚那阴冷的表情温柔的看向花雨歌。

“不了,还不是时候我该出现,更何况恭亲王如果见到我又好对我动手动脚了,真是越老越不知羞。”花雨歌兴致缺缺的挥了挥手,她现在还不想那么早就出现成为别人的目标。

香骁枫跳下木栏杆笑着把花雨歌拥进怀里。“有你在身边真好。”花雨歌只是淡淡的一笑。“就算没有我你也会很好的。”听到花雨歌这样说香骁枫收紧了双臂。“不会的。”

知香骁枫莫过花雨歌所属,生在帝王家所要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她怎么不知现在抱着她的香骁枫有多么脆弱。花雨歌把脸埋在香骁枫的胸膛里,双臂环住他的腰。“相信我,很快一切都会过去的。”

“那个……感伤一点也不适合咱们俩。”花雨歌突然抬起小脑袋望向香骁枫,而香骁枫认同的点了点头。

随即花雨歌便对着香骁枫微微一笑,便推开香骁枫对着香骁枫做了一个大鬼脸,香骁枫坏坏的指了指花雨歌便追了过去。

难得相聚的花雨歌和香骁枫在观月楼九层放肆的大笑,追逐疯闹着,可不知时间却在流逝中离进。

孟刚看看天觉得时间差不多是应该上去叫太子准备出发了,可是还没有踏上九层的地面,他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

花雨歌依坐在木栏杆上掩面笑的眼泪都流出来,而香骁枫披着花雨歌的披帛跳来跳去、甩来甩去。

这可为难了孟刚这退也不是前也不是,只能傻乎乎的站在那里等着九层那两个人能有个人可怜可怜他发现他的存在。

在孟刚一踏上通往九层的楼梯花雨歌便发现了孟刚,但都怪香骁枫太能耍宝了,导致她笑的都腾不出嘴来说‘孟刚来了’,不过怕伪装穿帮,还是抽空伪装了一下。花雨歌从哈哈大笑变成了掩面轻笑,从跳坐在木围栏上还晃着两条腿到端正的依坐在木栏杆上,当然小手也没闲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着装和外貌。

看到花雨歌突然像变了一个人香骁枫便知有外人来了,拿眼轻轻一瞟,果不其然,他那忠心耿耿的孟侍卫像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哪里。

香骁枫把花雨歌的披帛披回到了花雨歌的身上,转身对着孟刚轻咳了两声。“有事吗?”声音中略带些不情愿。

一时被香骁枫这么一问,孟刚反而忘了他上来什么事了。拼命的抓着后脑勺,对着香骁枫傻傻的一笑。“您等一下。”然后对着观月楼的屋顶大翻白眼,一敲脑袋。“我想起来!太子殿下我们该出发去城门口接连亲王和筱郡主了。”

安慰的拍了拍香骁枫的肩膀,花雨歌知道现在的香骁枫一定十分的无奈,还在反思他怎么会让孟刚做他的贴身侍卫。

香骁枫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花雨歌使了一个眼神,便带着孟刚离开了,只剩下花雨歌独坐在观月楼望着街市上如蝼蚁般渺小的人儿。

突然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花雨歌的面前,单膝跪地等着他的主人下达命令。

花雨歌一手捏着披帛的一头放飞到风中,让轻纱随风而舞。“影子,喜欢这儿吗?”

那名叫影子的男子迅速的扫视了一下四周。“这里吗?”

花雨歌闭上眼睛想象着轻纱随风而舞的那份自在。“嗯,你打点好一切后就在这里设防吧。”花雨歌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卷轴递给叫影子男人。“这是太子的意思,你照办便可,无需多问。”

那名叫影子的男子打开卷轴看了一眼便对花雨歌点了点头,就这样来也突然离也突然的消失在花雨歌的视线里。

花雨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脸上又换上了温柔而多情的笑容,用轻纱蒙住自己半张脸从观月楼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