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化情为盅
按照花雨歌的脾气一定会打到满意为止,可是因为突然一只又肥又笨的鸽子撞到了窗户上打断了这一切。
别人不知这只鸽子的来头,可花雨歌和香骁枫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这只鸽子的主人贪酒贪到六亲不认的地步,真不知道这只大肥鸽子怎么还没被杀了做下酒菜。
那扇窗离香骁枫最近,看着花雨歌凶狠的瞪着自己,没办法只好去拿鸽子,趁机躲开那锐利的视线。
鸽子因为太肥捏在手里的感觉十分的松软,很有手感,如果它的主人不是大祭司,他绝对下一刻就把它拎进厨房给做成烤乳鸽。
拿下鸽子腿上的纸条摊开来一看,原来是叫他和花雨歌速速回去。
根本不在意的香骁枫把纸条捏成了一个小球,对着那只肥鸽露出邪恶的笑容。
肥鸽感觉不对立刻想挥动翅膀逃走,可因身子太胖动作迟缓,被香骁枫抓个正着。
花雨歌看到香骁枫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没等她出声阻止,香骁枫已经把那个小纸团塞进了鸽子的嘴里。
不知道是不是纸团卡出了,肥鸽在屋里乱飞,胡乱的拍打着翅膀。这期间撞碎了花瓶,撤掉了珠帘,弄翻了茶壶,几乎满屋子都是羽毛。
“欺负鸟,欺负鸟!”肥鸽在屋顶盘旋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不要质疑为什么这只鸽子会说话,因为它是一只地地道道的的鹦鹉,因为长的太小太胖又没有艳丽的羽毛,所以香骁枫总是称它为鸽子。
别看它是只鸟,可却十分的记仇,一有机会就耍弄香骁枫。而香骁枫也是抓紧一切机会去欺负那只鸟,每次见面都是人鸟一团糟。
“鸽子,我今天非把你给烤了。”香骁枫笑的十分温柔,但却危险意味十足。
花雨歌决定不参战,就让这一鸟一人继续吵下去,她要去打点一下行装,既然她这个难得开口招他们回去的师傅这次张口了,就说明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与他们说。
一开门,便有几只羽毛随着花雨歌一起离开了那个‘战场’,而这时门外也没剩几个人了,还坚持待在门口的也是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比如说香颜儿啦,花茗浪啦,这都是不怕事大,喜欢看热闹的。
“几位,打算继续这么站着?”花雨歌柔柔的一笑,但眼中警告却十分明显,‘如果你们还站在这里就死定了!’。
如此明显的警告让那几个人缩了缩脖子,挠了挠鼻子,对着花雨歌傻傻的一笑,下一刻却全都逃的不见踪影。
花雨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的周围怎么都是些这样的人啊,就这样她能不被带坏吗?能不失礼吗?能还保持素质吗?天哪!那完全是在痴人说梦呢。
因为没想到其他人会一起跟着回京,所以花雨歌只准备少量的干粮与水,可没想到出发那天,竟然出现了一群人。
兰儿说要陪她一起回去,顺便看看她爹。这个她没话说,看望爹爹是应该的。 她三哥也要去,说是拜访一下未来岳父大人,顺便提亲。没问题,没问题,兰儿和三哥的婚事是拖得太久了,是应该处理一下了。
那么请问一下香颜儿呢?好吧,她不想和哥哥分开。那跟就跟吧,她又没说不让,干嘛一副苦悲女的表情。
大哥?你也要去吗?花雨歌难以置信瞪着正坐大马背上的大哥。结果还是兰儿偷偷告诉她,公主已经被她大哥给吃了。好吧,如此沉稳的大哥这事都干了,你说他要跟她说不也没什么意义了。
可,可花茗浪和幽兰心又是怎么回事?什么?幽兰心腹中胎儿不保,要请大祭司想想办法?好吧,花家未来的孙子比较重要,他俩要去她拦不了。
且慢!那唐璇、香克、香海一和影子为什么也跟着?同意孟刚跟着,因为他是香骁枫的护卫,不跟在身旁皇上会怪罪。
可这四个人?什么?香海一要用大祭司的炼妖炉为皇上炼制解药?皇上还活着?好吧,真不是她恶毒,中毒如此久又没有解药还活着,这只能证明皇上十年内不会退位,她和香骁枫还有很长自由的时间。咳咳……那个……香海一一定的跟去。
至于其他三个人?唐璇说要为香克求伤药。这个理由真是牵强,香克的伤已经好好的七七八八的了,那还需要什么伤药。
至于影子,没有理由,一句话不说,你问什么都不理你。你说她能怎么办,爱跟着就跟着吧。
一开始预计的二人行,突然蹦出来这么多人,真是让人……
这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京城赶去,说是赶不如说是游山玩水。
怀孕的幽兰心都六个月了才害喜,吐的天昏地暗,没办法只能减慢速度。
香克的伤口不知怎么搞的,竟然发炎了,溜出了黄色的脓水,只能再减慢一点速度。
等终于快到京城的时候,香颜儿因为贪嘴吃坏了肚子,与幽兰心对着吐,忙的她和兰儿像两个陀螺,没办法唐璇的照顾香克没办法来帮她们,那几个大男人不是笨手笨脚,就是吓的天色苍白像个木头。
这次是彻底停了下来,休息了几日,可是香颜儿一点没见好转,没办法兰儿与花雨歌联合诊脉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怀孕了’!
实在无法忍受这样一拖再拖再再托拖的日子了,她决定连夜‘逃走’,才不管他们是怀孕还是旧伤复发。
背着包袱从二楼的客栈窗户跳了出去,脚一落地就被一个人抱了个满怀。
“我的歌儿这是要去那啊?”抱就乖乖的抱着,竟然还在她的颈项那蹭来蹭去,弄的她痒痒的。
“要与我私奔吗?”香骁枫抬起头痞痞的说,可花雨歌刚要开口。“我们走吧。”拉着花雨歌跳上一匹骏马便消失在黑夜中。
现已是晚夏,晚间的天气慢慢的转凉,觉得有些冷的花雨歌把身子窝在香骁枫的怀里,在香骁枫的身上得到热源的花雨歌拼命的往他的怀里钻,根本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个概念,没有形成这个概念全是因为花雨歌总喜欢赖着香骁枫,和他挤在一个床上睡觉造成的。
可那时可以说两人还小还不成熟,可现在的香骁枫可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怎受得了自己心爱的小女人在自己的怀里磨磨蹭蹭的呢。
“别再磨蹭了。”身体比思维更要做出反应的香骁枫,差点呻吟出声,他必须制止这个折磨人的动作。
而花雨歌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可是她可以感觉到香骁枫身体紧绷,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严肃,难道是她刚刚不小心碰到他伤口了?不是好了吗?难道是像香克那样?
一想到这,花雨歌的心提的老高,小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在香骁枫的身上‘乱摸’。
已经尽量隐忍的香骁枫最终还是受不了花雨歌的‘折磨’,停下了马,认真的盯着这个纵火者。
不知为何停下的花雨歌,一脸茫然的望向香骁枫。
那懵懂的眼神,娇艳的红唇,倾国的容颜,简直是在诱惑香骁枫犯罪。
香骁枫用手指轻点了一下花雨歌的红唇。“这都是你的错。”声音邪魅而诱惑,让花雨歌一时痴愣了神。
可香骁枫好像不肯放过她一样,继续魅惑着她。那双大手轻轻的滑过她的脸庞,来到她的耳后揉捻她的小耳垂。
这时香骁枫俯下身子,向花雨歌的颈项慢慢的吐出了热气,用嘴唇磨蹭着她的的耳垂,让她感觉全身麻麻的。
看到怀里的人儿轻颤了一下,香骁枫露出了更加邪恶的笑容,他一口含住花雨歌的小耳垂,在口中含食着。
一种莫名的悸动让花雨歌心跳加快,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这种感觉几乎让她呻吟出声。
可就在这时,她耳垂上却传来一阵刺痛。
该死的!香骁枫竟敢咬她!
她想痛扁他一顿,可是香骁枫扔趴在她的颈窝里,含食着她的耳垂。不,更确切的说是在吮吸。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丝不安,她几乎用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一把把香骁枫推开,发现他的嘴唇与嘴角都有血迹。那是她的血,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
看见怀里人儿那双惊恐的大眼睛,他毫不在意的痞痞一笑,反正他想做的事也已经做完了,就算她知道了也无妨。
小手慢慢的覆上自己仍在流血的耳垂,眼睛挣得更大,难道他?
“不要把眼睛睁那么大,一点也不漂亮。”即使是这个时候他仍然对着花雨歌开玩笑。
“那张纸条到底写着什么?”花雨歌瘫坐在马背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让我们快些回去啊!”香骁枫一副不知道花雨歌为什么会这样问的表情。
“不对,一定还写了关于我嗜血一事。”她笃定,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做。
而香骁枫很配合的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一脸崇拜的说“哇啊,歌儿你好聪明啊。”
“到底是什么?”都到这个时候香骁枫还跟她打哈哈,忍无可忍的花雨歌对着香骁枫怒吼道。
知道再也混不过去的香骁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师傅说,给你喝的药其实是盅虫,它就是你嗜血的根源。而化解的办法便是爱人替其吸出盅虫,然后吐出便可。”
花雨歌一愣。“你吐出来了吗?”
“没有啊,我咽下去了。”香骁枫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几乎逼得花雨歌抓狂。
“为什么?”忍住!不断提醒自己忍住,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不能发作。
“因为上面还写着,如果爱人替起吸走一半的盅虫,嗜血盅变会成为情盅,更简明的说以后我们同年同月同日死,你死了我也活不了,我死了你也别想独活。”这辈子他都要把她绑在身边,她休想离开他,更别想撇下他逃跑。
月光下,香骁枫满意的抱着还在震惊中的人儿,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化盅为情?!嗯!真是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