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为了一小时的快乐,人的机器会叫他受好几年的痛苦。你知道吗?常常都是这样的。
——《神秘的陌生人》
在多数情况下,一个人一生的快乐跟不快乐几乎是相等的。要不是这样的话,那就是不快乐占优势——总是这样,决不会是反过来那样的。
——《神秘的陌生人》
没有一个神智清醒的人会愉快高兴,因为对他来说,生活是真实的;他瞧得出它是一件令人多么恐怖的东西。只有疯子才会觉得愉快——而且就是这种人,愉快的也不多。幻想自己是君王或上帝的那一些人才是愉快的,其他的疯子并不比神志清醒的人愉快多少。
——《神秘的陌生人》
每个人都由一部痛苦的机器和一部快乐的机器结合而成的。这两种机器的功能很和谐地配合在一起,带着巧妙、精细的准确性,按照互让的法则工作着。每当一个部门产生一种快乐,另一部门就准备了一种悲伤或者一种痛苦——或许十二种——来冲淡它。
——《神秘的陌生人》
快乐并不是一种单独存在的东西——它不过是与不愉快的事情相对并存罢了。
——《斯托姆斐尔德船长天国游记摘录》
善良的、忠心的、心里充满着爱的人儿不断地给人间带来幸福。
——《镀金时代》
打消了一切忧虑,卸下了一切担子,一时不由感到满足,真好比心里搬开一块大石头。
——《傻子出国记》
在那亲爱的人儿面前,我就像游泳在幸福的海洋中。
——《一个兜销员的故事》
她既然给了我们安宁,她自己也该得到安宁啊!
——《冉·达克》
悲伤可以自行料理;而欢乐的滋味如果要充分体会,你就必须有人分享才行。
——《赤道环游记》
苦难要是完结了,好的日子就会到来。
——《王子与贫儿》
狂乐是一件无法用言语来说明的东西;这种感觉就跟听音乐一样,你不能光是口里谈谈音乐,就能叫别人有同样的体会。
——《神秘的陌生人》
不幸的大小,不是由局外人来衡量的,而是由当事人来衡量的。国王所失去的皇冠,对国王来说是大事,而对小孩来说就什么都说不上。丢失的玩具,对小孩来说是件大事,而在国王的心目中是不值得为之心碎的。
——《马克·吐温自传》
有时候,一个人的构造和性质使他一生几乎都由不幸的机器操纵着。这种人过了一辈子还不知道快乐是怎么一回事。他接触到的每件东西,干的每桩事情,都给他带来祸患。你看见过这种人吗?对这种人来说,活着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对吗?生活只是一种灾难。
——《神秘的陌生人》
在一切难以忍受的事情中,被你的街坊丢开和被遗弃在受人轻蔑的孤独中,大概是最难忍受的了。
——《神秘的陌生人》
听到这孤苦伶仃的孩子吵吵嚷嚷的声音会叫你高兴的。
——《马克·吐温自传》
他唱,说明他不在想心事,我就宽一点心;可是他要是不开腔,我看他那是在想心事,我就难受。
——《马克·吐温自传》
毁灭对我来说并不可怕,因为在我出生以来我早就试验过了——一亿年前——而且在今生的一个钟点里,我所遭到的痛苦,要比一亿年中的痛苦加起来还要厉害。世界上另有一种太平,一种宁静,一种无忧无虑、无愁、无烦恼、无困惑,一种对一亿年的节日的欣喜与满足之情。对此,我无限地向往和渴望,希望机会一到,便能再享受一次。
——《马克·吐温自传》
你不过是要我的命;把我的性命拿去,让我瞑目吧!
——《冉·达克》
不要低估头痛的价值吧。痛得顶厉害的时候,它似乎是一种灾祸;可是到了渐渐减轻的时候,剩下来的那一点却值得四块钱一分钟。
——《赤道环游记》
巴士底狱,那座埋葬人类希望和幸福的坟墓,那座暗无天日的牢房。
——《傻子出国记》
有一个囚禁十五年的犯人,在牢房四壁胡乱写下诗句,还有简短的散文——短虽短,却满目凄凉。
——《傻子出国记》
牢房里关过那个人,嘴里有话说不出,脸庞永不见天日,心房有苦吐不了,胸怀郁积无限辛酸事。
——《傻子出国记》
地牢里有多少年轻的脸庞添上岁月的烙印,有多少骄傲的人物给摧残得忍声吞气,多少勇敢的心灵折磨得意思消沉。
——《傻子出国记》
健全的心灵是需要健康的身体来给她恰当的支援的。
——《冉·达克》
他们在受“天然食欲治疗”,这是世界上最好最聪明的治疗法。
——《食欲治疗》
过去我旅行完全都是为了职业上的关系。这种愉快的五月天叫人真想出门去游览一番——一种与奔走衣食无关,纯粹是为了休养身心的旅行。
——《一个兜销员的故事》
倘若你生了什么小毛小病,特别是发烧那一类的毛病,在廿四小时里不要吃一些东西,这样会把它治好的。这种法子也能治好最顽固的伤风头痛。经过廿四小时有节制的挨饿,无论什么风在脑袋里都待不下去了。
——《食欲治疗》
偏偏有些人,对那些明明可吃、可饮、可吸的东西,只要有点儿可疑的说法,便坚决不沾边。为了健康,他们付了这么大的代价。他们所得到的。只是健康而已;这多么奇怪!这仿佛像为了买进一条早已干瘪了的奶牛,竟然把全部家当都轻轻一掷。
——《马克·吐温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