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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事实胜于雄辩

柳田圣先生是日本东京大学的佛学教授,有一次他在上海参观玉佛寺,请教玉佛寺的法师有关洪钟使用的规矩和方法。法师说:“从前庙里做隆重佛事的时候,不分昼夜都要敲击洪钟,一共七七四十九天。”

柳田圣表示不认同,他说,佛教寺庙的规矩是“晨钟暮鼓”,因此即便“七七”期间,夜间也是不大可能敲钟的。

针对他的错误认识,法师没有急于辩论。而是在后来两人观赏清代书法家俞樾的唐诗《枫桥夜泊》时,法师在“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诗句中的“寒山寺”“夜半钟声”上面比划了两下。

柳田圣教授当即立正、低头、合掌,虔诚地向法师致谢。

法师不争论的表现既体现了自己的风度,又指正了柳田圣的错误,更赢得了对方的敬重,称得上一举三得。

在19世纪70年代,杜林称自己为“社会主义改革家”,他宣扬意识决定存在的唯心主义先验论。对这种谬论恩格斯利用事实在《反杜林论》中进行了彻底揭露。最后,诡辩家杜林被批得毫无还手之力,灰溜溜地失去了柏林大学教授的头衔。所以说,事实胜于雄辩,只要以事实作依据,任凭对方摇唇鼓舌,都无法驳倒自己的真知灼见。

年轻时的华盛顿,有一次发现家里的一匹马被邻人偷走了。于是他叫来警察随他一道去索要。可那位盗马贼却信誓旦旦说马是他家的。

华盛顿走过去双手蒙住马眼睛,对邻居说:“这马是你的,那你一定知道它哪只眼睛是瞎的,你说说看。”

“右眼。”

华盛顿把捂住马右眼的手拿开,马的右眼并不瞎。

“我说的是左眼,左眼才是瞎的。”邻居狡辩说。

华盛顿拿开蒙左眼的手,马的左眼也不瞎。

“我的意思其实是……”邻居还想争辩。

“好了,我们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已经承认这马是华盛顿先生的了,对不对?”警察让华盛顿把马牵走了。

华盛顿对于邻居的假话并没有急着去驳斥,而是当场让对方接受了一个“考核”,通过对方自欺欺人的表现,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了对方先前的表态纯粹是胡说八道。

不仅利用既成的事实可以戳穿对方的谎言,利用预想的事实也能让对方的谬论站不住脚。

富兰克林既是科学家又是政治家,他在美国独立战争胜利后,反对当时的一条法律条文。这条法律条文规定:当选议员的资格至少要拥有价值30美元的财产。对此,富兰克林予以驳斥:

“当选议员必须具备30美元以上的财产,是否可以这样理解,我有一头驴,它价值30美元。因此,我当上了议员。可是一年后,它不幸死掉了,那么我的议员资格也将被取消。这到底是谁当选了议员?是我,还是它?”

富兰克林运用一个预想的事实证明了“当选议员需要财产保证”这一法律条文的荒唐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