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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躺在莫森的怀中,脸上漾着幸福、幸运的微笑。
事情的发展虽然出乎意料又失去控制,但这只是更加证明她没有看走眼。
虽然这是她的第一次,无从比较起,但在这种无法控制的情况下,莫森仍能那么温柔和体贴,令她深深觉得把自己的初次交给他,是天大的幸运。
现在这个出类拔萃的男人已经是她的了,谁敢来抢,她就跟谁拼命。
艾薇依恋的窝进他怀里,在这寒冷的季节,没什么比窝在男人怀里更温暖了。
“你还好吧?”莫森收紧臂膀搂紧她,早知道她是第一次,他就更小心点、更温柔点。
他想不到这女人尽管个性倔强、身手了得,在男人的怀里,却是这么娇弱、柔嫩,好像稍加用力就会碎掉似的,让他想不怜惜也难。
“你不可以再随便欺负我。”艾薇无限娇羞地更埋进他怀里。
老天爷,他真是个温柔的好男人啊!
“你应该马上从阿西娜的传说抽离。”莫森是个理性的男人,对于自己想保护的女人,最先想到的是让她远离所有危险。
艾薇惊讶地抬起头来。
在这么罗曼蒂克的时候,他应该说些诸如“她很美,他很幸运”、“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他会好好保护她”这类的甜言蜜语才对,怎么会用这么专制的语气提这件事?
“不可能。”艾薇断然拒绝他的提议,“那件事对我非常重要。”她的声音随着抗议的情绪而高亢。
“偷别人的东西非常重要?”莫森的眉拧起,声音也冷肃下来。
他觉得自己无法再漠视可能发生在她身边的危险,尤其这件事会使他们的关系恶化。
“请你搞清楚,我们并不是偷别人的东西,而是物归原主。”艾薇很生气,翻身离开他的怀抱,可却被他整个拉回来。
“这句话什么意思?”他把她按回胸前。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他怎样都无法解释为何看见她翻身离开,心里会有那么多恐慌。
“放开我。”艾薇挣扎起来,他的动作很粗鲁,她很不舒服。
“你说清楚,我就放开。”这是次要目的,莫森真正想说的是“别离我太远”。
“好,我会说清楚,你赶快放手……”艾薇还没说完,他翻个身,把她半压在身下。
他的肌肤熨烫着她的肌肤,她的心悸动起来,跳得又急又猛。
“现在你可以说了?”莫森觉得这个角度很好、很亲密。
“从哪里开始说起呢……你的眼睛不要乱瞄。”艾薇想遮他的眼,又想拉个什么来挡他炙人的视线,最后只抓到烧剩的半条毛毯,聊胜于无地盖在她胸前。
“从物归原主的主。”他的工作也是物归原主,如果他们都是物归原主的话,这其中就有问题。
“好吧。”艾薇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娓娓道来。“你知道我们有一位希腊籍的团员?”
“知道,这世上血统像她这么纯正的,恐怕不多了。”莫森回答。
他走遍五湖四海,那女子令他印象深刻。
“你知道阿西娜的传说是什么?”艾薇考他。
这件事说来复杂,她必须弄懂他知道了多少。
“是一尊雕像。”莫森回答。
这个传说的真假恐怕已无从考证,反正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完成任务,只要能拿回委托的东西,是真是假都不关他的事。
“没错,而这尊雕像的原主就是尤里庇狄恩家族,蒂莎就是这个家族仅存的后代。”艾薇把事情半句不假的告诉他。
莫森半信半疑的思忖半晌,“这件事并不能轻信,毕竟泰赫家族持有阿西娜的蓝眼瞳百余年,是不争的事实,那个三百年前的故事,反而像是凭空捏造,你们必须有更确切的证据。”
“暗杀和污蔑算不算证据?”他的话很有道理,但令人生气,“我们并没有杀人,但国际间这两年不断传出有人因这件事丧生,告诉你,那些人是被灭口的。”她把这两年来所受的狙击、暗杀,以及那些人如何被灭口一一道出。
“有位当事者的后代告诉我们,当初参与那个灭门惨案的人,年老后受到良心谴责,亟思物归原主,但一直找不到尤里庇狄恩家族的后代,于是共同写下一份遗言,交代后世子孙完成遗愿,但他们的后代并不打算执行遗嘱,便展开行动销毁遗嘱,并狙杀知道这件事的人。”
“这件事……”事情牵连之深广,出人意料。莫森开始深思起来。
“大块头的出现并不是偶然。”艾薇心里突然冒出这句,然后开始惊慌起来,“我们会不会中了敌人各个击破的计谋?”
老天爷,她的姐妹们不会出事吧?
艾薇火速找出手机想打去确认,无奈手机冻成一块废铁,她只好丢开。
“她们本领高强,不会有事的。”莫森搂紧她,安抚她的不安,他的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这世上只有你能完成这件事。
这是不是透露了某种讯息?
泰赫家族对诛杀魔女表演团团员的性命,仿佛有某种坚持,是这个原因吗?
这件事有待查证,不过是在暴风雪停止,他们平安离开森林之后。
“但愿她们真的没事。”艾薇攀紧莫森的手臂。在这种时候有人可以分担忧虑,真是莫大的幸运。
“对了,谈谈你吧,你是东方人?”只怪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们连彼此认识都来不及,“要不要用你的母语告诉我,你的名字?”他们一直用法语交谈,他想更了解她,包括她的语言、她成长的城市。
“艾薇。”艾薇从唇间吐出两个字。
这是两年来,她第一次用中文说出自己的名字。名字和母语这东西还真奇怪,不管过多久,她都不会忘记它的咬字和准确的发音。
莫森心中掠过一阵惊讶。不是吧?她会是东方第一大富豪艾天豪的女儿?一年前艾天豪委托他找女儿,被他拒绝了,那个跷家的女儿,该不会就是她吧?
“中国人?你住在哪个城市?”他仍用法语问。
“台北。喂,你也是东方人,难道你不该说母语吗?”艾薇不服气的抗议。
“好吧,我的中文名字是莫森,也来自台湾。”莫森微笑。
“这才象话。”艾薇满意地把翘起的嘴收下来。想不到光是讲同样的语言,就让她觉得彼此更亲密。
莫森也只是微笑。这是什么感觉呢?好像他们再也分不开了。
“我想起一首歌,”艾薇开始唱起那首中文歌曲,“你住在哪里?要过几条街?夜空有雨丝飞扬吗……住在同一个城市就可以唱这首。”
“歌曲很好听,但应该问:‘捷运要坐几站’才对吧?”莫森抿嘴一笑,“艾在台湾似乎不是大姓,我只想到一个人。”他继续话题。
“不管你要说花心风流的艾天豪、绯闻不断的艾天豪,我都不会否认,因为那确实是我爸。”艾薇一副“别多说了,他就是这么好色”的表情。
“我会说,曾经委托我找女儿的艾天豪。”这人世间的际遇,真是无可解释。
“我老爸叫你找我?”艾薇有点惊讶,“找我干吗?他不是光忙着和女人周旋,就忘了今夕是何夕了吗?”不会是要找她回去结婚吧?
“不知道。他重金礼聘我找你,但被我拒绝了,毕竟那不是我的工作。”他的手指轻轻爬上她的脸。
突然想描绘她的脸型,想知道这姣好的五官、细致的表情下,藏了什么心事。
“拒绝得好,你可别说找到了我。”艾薇就是不想回去被逼婚。
“我得把你带回去。”莫森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做出这个结论。
“你……”艾薇简直气结,“你又不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她气得捶他的胸膛。
他的意思是不是想甩开她?这男人未免太可恶。
“不是我不听你的话,而是你确实必须回台湾。”莫森轻轻捉住她的手。
“我不要。”艾薇气呼呼的把手抽回来,拒绝被说服。
“听我说,你一个人在外游荡已经够危险了,牵扯上阿西娜的传说更危险,现在又加个大块头……”莫森愈说,心脏就愈揪紧。
“这些对我而言根本不是危险。”艾薇打断他的话抗议。
她的本事高强,还有众多姐妹们相扶持,况且这两年也都平安无事度过了。
“你回台湾去,那里是你的地盘,就算有个什么,也有强大的企业资源当后盾,而且,台湾不会下雪。”她的每一点都让他很担心。
“我不要!”艾薇大嚷,“我不会听你的话,你也休想控制我,别以为女人一旦和男人发生关系,就要对男人言听计从!”
气死人,他为什么变得婆婆妈妈、变得想控制她?气死人!
“我不是想控制你,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莫森的脾气也忍不住上扬,“我怎么可能再让你有困在风雪中的危险?怎么能放你和大块头正面交锋?而全世界还会有多少高手冲着阿西娜的传说而来,谁也不知道!”
可恶,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担心?可恶,她迟早会变成他最致命的弱点!
“我是艾薇,不是哪个蹩脚的人!我得过世界武术冠军,还当过武术教练,想打赢我简直是痴人说梦。”她瞄他一眼,觉得最后这几个字说得有点心虚,“总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台湾去的。”
就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她还是讨厌被当成工具,更遑论助纣为虐。
“好吧,随你高兴。”现在为这问题而争吵显然不切实际,“当务之急是确保我们在雪停之前不会冻死或饿死,而雪停之后,还能平安离开森林,找到附近的居民和交通工具——如果附近有人居住的话。”
莫森遥望洞外,天已经快黑了,风雪虽然转小,但并没有停止的迹象,再这样下去很不妙。
艾薇无话可搭。
他设想周到固然令她佩服,但他能不能别这么冷静?那句“随你高兴”让她觉得他好像不在乎她似的。
希望他尊重她,却又为这样的回答失望,她觉得自己的心思变得好复杂,连她都不了解自己了。
“别想太多。”莫森轻点她的鼻尖,“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出去找食物。”靠那所剩无几的罐头,他们撑不了多久的。
“去哪里找?”艾薇慌了一下,也连忙撑起身子。
“到附近找找,总有些在雪地里生活的小动物。”莫森起身穿好裤子和那半件毛毯,抱些干柴到火边,又递给她罐头和巧克力。
“我也去。”这句话不经大脑的冲出来,连艾薇自己都吓一跳。
她不想跟他分开。
“你的衣服还没干,还是在这里待着就好。”莫森替她找到一根木棒,“这可以用来防身。”
艾薇接过木捧,不再坚持,但他还没出发,她的心就已惴惴不安。
“那你要小心点。”她觉得自己像个送丈夫出门的太太,依依恋恋。
爱情真是奇妙的东西,她还以为自己可以潇洒过一生,谁知一碰上莫森,就开始有了“家”的想象。
“你也是。”莫森俯身下来轻吻她的额,然后跨步离开。
他的背影一离开视线,艾薇的心就提吊起来,许多画面跃进脑海,翻搅着她的心绪。
艾薇讨厌这种不安、无助、等待的感觉,但它竟怎样也挥不去。
在他平安回来之前,她是一刻也不得安宁了。
莫森猎到了一些雪地小动物,还找到一堆干柴,那些小动物够他们吃几餐,干柴也够烧一整夜,起码他们今晚不用担心了。
“外面雪积到膝盖,这场雪下得真够久了。”莫森把猎到的动物丢在洞口,动手拍身上的雪。
“你终于回来了!”艾薇扑上去拥抱他,那颗提吊多时的心这才放下,也才停胡思乱想。
事实上,她从来不曾这样等过一个人,等到每分钟都像数个钟头,每有动静都以为他回来了,没看到人,又开始担心是不是他有了闪失。
他出去没几个钟头,她却像等了几个世纪,等到心都痛了。
“没发生什么事吧?”说莫森不担心是骗人的,只是他所面对的环境让他无暇分心,可是现在见到她,所有的牵挂便排山倒海而来。
“没有,只是见到你平安回来,很高兴。”艾薇这才开始思索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太热情。
真奇怪,她从来没有对谁这么热情过,更没有如此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一切都变得愈来愈奇怪了。
“没事就好。”莫森的嘴角缓缓放松,升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莫森开始用这洞穴里找得到的工具处理那些小动物,艾薇则躲在远远的角落,好奇又不敢看。
对她来说,他就像神一样,什么都会、什么都懂、什么都难不倒他,让她再次体会到自己的幸运。
原始时代的男人与女人,就是这个样子吧?
莫森把木棒削尖,在上头插着一只处理好的小动物后递给她,要她拿在火堆上烤。
“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残忍?”艾薇怯怯的问,别说杀害小动物,她是能不打蚊子就不打蚊子的人。
“感激牠们牺牲小我,完成大我,让我们这些愚蠢又自私的人类生存下去。”莫森装模作样的祷告。
“你讲这样太奇怪了。”艾薇笑起来,这些形容词怎么听怎么怪。
“喂,人类,别自以为有多伟大,要不是我们这些动物、植物们的牺牲,你们在上古时代早就饿死、绝种了!”莫森扁着嗓子指着艾薇说,活像被什么附身。
“喂,别忘了人类也是食物链的一环,动、植物给我们吃是天经地义!”艾薇不服气的反驳。
“问题是你们有变成哪样动物的食物吗?不但没被吃,还乱吃、扰乱食物链,害生态失去平衡,更拼命破坏原始环境、制造污染、随意改变大自然,你们认不认错?”莫森愈说愈起劲。
身为人类,除了会思考外,还要有反省的能力!
“是,是,小女子再也不敢了。”艾薇装模作样的俯首膜拜。
她的男人真的很不一样,不但尊重生命,还连物种平等的道理都想透了,她真是愈来愈崇拜他了。
“不敢?那就先谢谢这些牺牲奉献的小动物。”莫森装模作样的命令。
他在试探她对生命的看法,并考验她是否能放下身段。
这点很重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人,对生命要有最起码的尊重,要了解人类的脆弱和渺小。
共度一生?他刚刚想的是这四个字吗?好奇怪,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谢谢你成为我们的食物,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艾薇双手合十,默默祷告。
这一刻,艾薇突然思索起该做什么,才能报答这些年来被她吃掉的、数以千万计的鸡鸭牛羊。
“好了,已经熟了,快趁冷掉前吃吧。”莫森把肉递给她。
虽然她的脾气捉摸不定,但她本质上是个好女人。莫森对她的印象愈来愈好。
“我觉得我必须心怀感激的吃下每一口,而且还要吃光光,否则就太辜负牠们了。”艾薇边津津有味的吃,边说。
老实说,没有任何调味的肉食她吃不惯,但一想到这些都是生命,就觉得无论如何都要吃光。
“没错。”莫森又到洞外去挖了些雪来煮茶。
“外面的雪停了?”艾薇张望。
“停了。”莫森回答,但是有些很不妙的事可能发生。
风雪停了,空气变得更冷,也变得更加安静,森林里突然传来一声尖锐、仿佛要划破冰雪的狼嗥。
紧接着,第二声锐利地响起。
第三声也紧接着响起,并且有离他们愈来愈近的趋势。
莫森的背脊淌下凉凉的汗水。雪一停,饥饿的狼群便会出来找食物,他们的危险会提高几十倍。
“那是什么声音?”艾薇吓得从火堆旁跑到莫森的身边来。
这声音好恐怖,让她从骨子里开始发起抖来。
“不会有事的。”莫森拍拍她的手,把刚才处理完的动物毛皮埋在雪里——这些腥味极有可能引来狼群。
才刚埋好,他就发现黑暗中出现了一对,像炭火般荧荧炙人的眼睛。
“啊——”艾薇吓得尖叫起来。
“别怕。”莫森大吼,声音中的力量足以安抚慌乱的人心。
他一手握着木棍,一手拿着枪,全神贯注的盯着洞外那双眼。
艾薇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她紧捉着莫森的手臂,暗暗在心里发誓,再也不到这种鬼地方来。
就在全身颤抖不已时,她发现黑暗中的第二双、第三双眼,她的手心开始冒出冷汗。
“别怕,也别慌。”莫森全神戒备地盯着那三双游移不定的眼睛。
突然,一双眼睛朝他们扑来,莫森狠狠挥棒打去,那匹灰色的狼显现在摇曳的营火中,而后面,狼眼又多了一双、两双、三双,扑过来的狼一只又一只……
艾薇从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泪流不止。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莫森不断地挥打扑上来的狼,同时不断地安抚她,稍一分神,竟让一只狼咬中了手臂。
“啊——”艾薇发出凄厉的尖叫,然后气急败坏的拿起木棍,死命打那只咬着莫森手臂不放的狼。“放开!你敢咬他,你不要命了!”
狼受痛,放开莫森的手臂,在雪地上滚了两圈,艾薇还追上去踹了两脚。
“快回来。”莫森急急把埃尔韦拉回来,因为围绕在洞外的狼群愈来愈多了。
艾薇见那些狼愈来愈无法无天,抓狂的跑到洞内,拿起火把往牠们挥,“给我滚开,再不滚,别怪本小姐把你们烤来吃!”
狼群见火,纷纷往后退,艾薇又拿着火把往前扫,那些狼群节节败退。
“狼怕火。你掩护我,我把火堆移到洞口。”说着,莫森开始在洞口堆起干柴,艾薇则负责驱赶想扑过来的狼。
大火很快就在洞口燃烧起来,狼群试探、张望一阵后,一一拖着脚步离开。
狼群走了后,莫森灭了些柴火,以免火烧光洞内的氧气。
火缓缓的烧着,他们在洞内并肩而坐,边注意柴火,边注意洞外的动静。
“你刚才的样子像个泼妇。”莫森添了柴火,突然说。
好像在和狼拼命似的,让人感动。
“你是在取笑我?”艾薇正撕下衣襬替莫森包扎,狼牙撕裂他手臂上的肌肉,令她心疼,但她还是想惩罚他说错话。
“喂,你想谋杀亲夫?”莫森连忙喊停,她勒紧布条,把他痛得龇牙咧嘴。
“敢笑我是泼妇,就让你知道泼妇的厉害。”艾薇得意的轻哼一句。
“我是说,那样子像在捍卫自己的权利。”莫森又笑。
很难说得清他心里的感受,只知道他的心窝是暖的,而他不想放开她。
“开玩笑,你是我的男人耶!”艾薇尖起嗓子,怀疑他还不知道这一点,“那些恶狼咬我的男人,我能坐视不管吗?”
洞外有匹狼逼近,她拿起一根燃烧的木头朝牠丢去,准确的丢中狼,那只狼哀嚎着离开。
“就说你是泼妇。”莫森取笑她。
“喂,这两个字很不礼貌!”艾薇气呼呼的。
“不过我很感动。”莫森搂搂她,动作自然又天经地义。
“是你拼了命保护我,我才会变那样的。”艾薇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谁想伤害你,我都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莫森对她微笑。
艾薇深受感动的偎到他怀中。
才几十个钟头,莫森与艾薇的感情已经浓得化不开了,爱情真是世上最神奇的魔法。
整夜无风无雪,天亮之后,太阳露出娇媚的笑脸。
中午过后,驻扎在附近的救难队架着四条狗所拉的雪撬,找到了他们。
在救难所过了一夜,换上保暖的衣服,他们搭最早的货车前往最近的火车站。
总算平安度过一劫,真是老天有好生之德啊!他们都有松了一口气之感。
“奇怪了,他到底把钥匙藏在哪里?”度过种种危机,艾薇恢复正常的大脑,开始思索这个问题。
而莫森心里则打着送她回台湾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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