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六年三月二十五日
李女士:
真想不到《示子》和《寄》都是你!很不错,希望你陆续寄稿来,小说更欢迎。昨登诗不是印误,乃是一次沈从文来戏改的。“凝成冰吟”似稍有语病;应如何改正希示再订误。
志摩三月二十五日
一九二六年五月二十一日
李女士:
近来有无作品?凌叔华女士相慕颇殷,愿相结友,何时有暇当为介绍如何?
志摩五月二十一日
一九二九年七月二十一日
李祁女士:
久不闻音息,得牯岭来函至慰。所闻《新月》消息,并不十分准确。既经说及,容为道之。我编《新月》,早已不满同人之意。二卷一期我选登外稿《观音花》,读者颇多称赞(例如邵洵美至称为杰作。其实此文笔意尚活泼可取,作者系一年青学生,我不相识也),但梁实秋大不谓然,言与《新月》宗旨有径庭处,适之似亦附和之,此一事也。《X光室》及译文我一齐送登二期,梁君又反对,言创作不见其佳,译文恐有错处。我说我意不然,此二文决不委屈《新月》标准,并早已通知作者。结果登一篇。我谓梁君如必坚持尽可退回,无妨也,但不知如何,译作仍在三期登出。胡先生亦谓《X光室》莫名其妙,我亦不与辩。适《新月》董事会另有决议,我遂不管编辑事。上月陈通伯夫妇来,说及《X光室》,皆交口赞美,我颇觉抒气,继雪林女士及袁昌英亦都说好。我说如此看来,我眼睛不是瞎的,但始终未向梁胡诸前辈一道短长,因无可喻也。我半年来竟完全懒废,作译俱无,即偶尔动笔,亦从不完篇。计划写《东游记》亦仅开头而已。下半年或去南京,或去别处教书,上海决不可久驻。我颇想另组几个朋友出一纯文艺月刊,因《新月》诸公皆热心政治,似不屑治文艺,我亦不便强作主张也。女士能多翻名作,最合我意。我为中华撰新文艺丛书,正缺佳稿。女士一本创作,一本译作,我已预定,盼及早整理给我,办法卖稿或版税均可。Lagoon我所最喜,译文盼立即寄我,短文一并寄来。Youth何不一试?再加一篇,即可成一Conrad短篇集,有暇盼即着手如何?牯岭我旧游地,夏间或能去玩几时。如去当可相晤。
志摩敬候七月二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