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儿不觉冷笑,竟是如此落后的道具啊。
那人脸上起了一层皮,像是易容术的面皮入水之后被泡了起来,冷唯弯腰毫不客气的揭下了那一层面皮。
登时,众人大吃一惊。
竟然是言裴墨?
言裴墨一脸寒霜的看着众人,继而抬手很不自在的将胸口的两个柚子捞了出来,他郁闷的站起来,想要解释,奈何众人都是不理他。
像看怪物般看了他一眼,转身,便又将焱儿围在了中间。
“来来来,你们谁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焱儿此话一出,所有人语塞。
他们本是要去大齐国的,谁知遇到风浪迷了路,这是哪里,现在无人知晓。
“那个,你们……我……”言裴墨想要挤进来说点什么,被冷唯和蛋腚很不客气的用肩膀扛了回去。
“首先,我们没兴趣知道你是如何混进邪庄成为丫鬟,继而上了船的,其次,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可以走了!”焱儿斩钉截铁的拒绝让言裴墨脸色更加难看。
他冷哼一声,别过身子去,仅存的自尊不允许他此刻祈求他们什么。
“小焱,这里的人穿的衣服都好奇怪的……”北辰澈撅着嘴巴,指了指岸边向他们投来奇异眼神的人。
焱儿看过去,不觉眼前一亮。
他们男扮女装,女扮男装,女子拿剑,男子背着孩子……
难道……这里是?
怎么可能?难道真的是?!
焱儿揉揉眼睛,再次确认着。
的确是一副女耕男织的画面!这里是女尊国?
焱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继而,她环顾身边。
美男,有了,银子,袁天逸带了不少,那么她还能在这这女尊做什么呢?
“这里是女尊国,我在宫内的书上看过的,这里是女人做皇帝……”
言裴墨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原本一直忽视他的其他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仔细听着。
大梁皇宫之内有一本书是专门介绍女尊国的,尘封在书库很久,几乎无人看过,他闲来无事,看第一眼的时候,觉得是荒谬至极,可是越往后看,越是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如果女人统治男人的话,那么男人的地位……
言裴墨将其中的厉害关系也一并分析给了在场的所有人听,焱儿心中有数,只是微眯着眼睛在做自己的打算。而这里面最兴奋的自然是七姐妹了。
虽然母亲还是占据主导地位,但是她们的地位显然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
“你也只是看书上说说而已,有什么把握这里就是书上说的!”袁天逸舔了舔干燥的红唇,声音有些沉闷。
“他没有把握!我有!我敢肯定他说的是真的。”焱儿摸着下巴点点头眸中迸射出来的精光让冷唯心底一寒。
“焱儿,我们借一步说话!”冷唯拽着焱儿胳膊,幽寒的黑瞳有几分怪异的神采。
“冷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焱儿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她怎会不懂冷唯的心思。
“那你……”会不会还要别的男人?
冷唯后面的话买没来得及说出,四周突然一阵骚动。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顶极尽奢华的金顶轿子朝他们而来。
轿帘掀起,一张冰冷如霜的容颜映入众人眼中。这张面容说不上出色,可却有棱有角,长在女人脸上多少有些阳刚且阴冷了。
她一身紫色衣袍,高腰束带,长发束冠,插了一根同色系的紫色发簪,腰间的紫光玉佩闪闪发光。
轿子停下,那人下了轿,脸上闪过高傲冷漠的神情。当她的视线落在焱儿身边环绕的美男上面时,嘴角飞快的闪过一抹猎艳的冷笑。
“大胆!见到圣女国九王爷竟敢不下跪!”女子身边的一个女侍卫大喝一声,随即,轿子旁边的侍卫全都冲将过来,将焱儿她们围在中央。
“你们是何人?看起来像是在海上迷了路的吧?”圣女国九王爷圣桑示意侍卫安静,她缓缓走到众人面前,那噙着精光的厉眸飞快的掠过众位美男。
她的视线再次掠过的时候,停留在冷唯和袁天逸身上的时间最长,她圣桑,向来喜欢成熟优雅的男人。
焱儿微眯着眸子,心底,冷笑蔓延。
怎么了?这么快就想打她男人的主意了?还当着她的面?!袁天逸她不在乎,可冷唯坚决不行!想要她的人,就得看看自己有那个本事吗?
“我们是从大梁国来的,这些都是我的夫君们还有姐妹!”焱儿抬手,划拉了一圈,自然,她将言裴墨加在了姐妹的范畴。
“哼!姑娘说笑了吧。据我所知,大梁国并非女尊!”圣桑嗤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揭穿了焱儿。
“谁说只有女尊国的女子才可以三妻四妾的,我就可以!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焱儿说着朝最听话的蛋腚勾勾手指,蛋腚瘪瘪嘴,虽然郁闷,却还是坚决的点点头。
“我是姐姐……厄,娘子的人!”
“咳咳!”蛋腚那句娘子,无端呛到了冷唯。
轩辕荣杰扶着额头,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怎么好端端的武林盟主没当上几天,他就变成别人的小妾了?!
“是不是真的夫君,本王倒很有兴趣验证一下。”圣桑说着来到袁天逸身边,抬手勾起了他的下巴。
袁天逸桃花眼好看的弯起,对于女人主动的投怀送抱,他接触的太多了,这个不男不女的女人想要调戏他,那得看看她有多大的造化了。
袁天逸邪肆一笑,伸手揽住了圣桑腰身,在她的低呼声中,一个回旋将她……甩了出去。
他出手太快了,以至于圣桑底下的侍卫都没有看到他是何时出的手。袁天逸眼神闪过一抹精光,扭头跟冷唯眼神示意了一下。
其实,他这一招并非简单的试探,而是要看看这个女尊国究竟有多少高手。若一个如此嚣张的女王爷身边连个高手都没有的话,那么这个女尊国要容易对付的多了。
冷唯明白袁天逸的意思,心中原先的担忧降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