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哼!”耶律拓冷哼一声,继续道,“复杂到他可以随便看你的身子吗?”
“还没到那个程度。”焱儿回头看着耶律拓,平静的开口。
耶律拓挑眉,心中莫名松了一下。
“不过也差不多了。”焱儿耸耸肩,又补充了一句。
耶律拓登时脸色发青,双手把住焱儿肩头。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不准被任何男人看,知道吗?”耶律拓霸道的宣称,他身上,流淌着大漠男子霸道独占的血液,看中的东西,就要在第一时间得到,因为夜长梦多,说不定别人就抢了先。
“你的毒解了吗?你还不走?都说起梦话来了!”焱儿白了耶律拓一眼,总是在他很认真的时候说出让他抓狂的话,笑话!不准被别的男人看?眼前这个异域白痴当他是她什么人?
觉察到焱儿眸中的不屑和冷蔑,耶律拓的自尊心和膨胀的浴火交织在一起,他狂妄的黑瞳紧紧锁住焱儿身体,用力揽住她的腰身。
“你叫什么名字?”突然,焱儿清冷的声音传入耶律拓耳中。
“神鹰。”耶律拓也没告诉焱儿他的名字,神鹰是他们部落的代号,是神的象征。
“神鹰?”焱儿挑眉,重复了一变。
“呵……你马上就会变成秃鹰的!”焱儿嫣然一笑,在耶律拓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双手揪住了他的头发奋力往两边拉扯,翻转着手腕将耶律拓的长发缠在手上,身子紧跟着猛然下沉。
耶律拓闷哼一声,头皮传来痛意,他伸手握住焱儿手腕,蓦然用力,想要逼焱儿松手,焱儿却是早就料到他有此招,屈膝,准确无误的顶在他小腹下面三寸的位置。
这里,永远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耶律拓眼见焱儿膝盖要断了他的子孙根,不得已再次松手,手掌压下,裹住了焱儿的膝盖,焱儿见此,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撕扯着耶律拓的头发,两个人的身子就此沉入水底。
咕咕的水泡冒出,焱儿和耶律拓同时浮出水面,如劫后余生一般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耶律拓咬牙切齿的看着焱儿,却见水面上多了两缕长长地黑发。
不用看,一定是他的!
该死!他堂堂大漠神鹰的王子竟然被女人拽下来两缕头发,这要是传回大漠,他颜面何存。
此时,耶律拓对面的焱儿则是一脸的怡然自得,她又一次用对付僵尸的方法保护了自己,看来,对付活人,也可以用对付死人的招数。
正当二人气喘吁吁的准备下一轮搏斗的时候,门口突然飞过一抹修长的黑色身影。
焱儿一愣,心,蓦地慌了一下,她说不出自己此刻是惊喜还是什么。
“冷唯!是你吗?”
焱儿对着一闪即过的黑影喊着,声音竟有一丝期待。
“冷唯……”焱儿再次低呼,心,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抽搐的痛着。
门口的那抹黑影转瞬即逝,留下的,不过是一丝冰冷且熟悉的气息。
“不要说话!”耶律拓猛地捂住了焱儿的嘴巴,霸道的将她禁锢怀中,他为她眸中留恋别的男人而莫名恼火,冥冥中,耶律拓已经将焱儿当做自己的专属物品了。
“你认识刚才那个男人吗?”耶律拓的声音有着淡淡的醋意。
“这不关你的事。”焱儿瞪了他一眼,挣脱开他,上了岸。
耶律拓也跟着上去,他体内的毒素已经逼出了大半,但是真气还没有恢复,他没料到他的父亲才刚刚离开大梁回了部落,就有人对他下手,如今,他身边的侍卫都在刚才的刺杀中死伤殆尽,他唯有暂时留在这里以作打算,所以他必须搞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外面那些探子是谁派来的?”耶律拓问道。
“怎么?你怕了吗?害怕我这里是龙潭虎穴,怕我害了你吗?那你大可以马上离开,恕不远送!”焱儿说着扯过自己晾在琉璃台上的衣服,轻蔑的看着耶律拓。
“你倒是很牙尖嘴利!”耶律拓并不生气,微眯着瞳仁。她这是用激将法在赶自己走吗?那么,他耶律拓要让她失望了。
他是铁定要留下了!为了自己的伤势,也为了能天天看到这个养眼的美人儿。
耶律拓走近焱儿,挑起她的一缕青丝在手掌中把玩,入水后的她,周身透着一股清幽淡雅的味道,这就是大梁国的人所说的出水芙蓉的样子吧。
突然,他的肚子很不和谐的咕咕叫了一声,耶律拓有些发窘,低头轻声道,
“你这里有吃的吗?”
“我这里没有大蒜。”焱儿翻了个白眼,转身朝膳房走去。
耶律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抬脚跟了上去。
膳房门口,一抹黑色的修长身影矗立在那里,背对着焱儿。
焱儿停下步子,愣愣的看着,心,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
此时,她身后的耶律拓却是冷了脸色,紧握手中的圆月弯刀,警惕的看着那背影。
“冷唯?”焱儿低呼一声。
耶律拓淡淡的看了焱儿一眼,这个名字在短短的一刻钟内他已经听到了三回,每一次她喊这个名字的时候,他都很不舒服。
“你是谁?回过头来?”耶律拓冷冷开口,声音冷沉。
蓦地,那抹修长的身影动了动,继而转过头来。
“你……”焱儿看着面前的人,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似时光倒流,又仿似流年弄人,眼前的人,眉眼之间竟有七分像蛋腚,可他的身形,从背后看,与冷唯神似。
可是,他终究不是冷唯,相似代表不了什么。
“姐姐,是我。”蛋腚轻唤了一声,没想到姐姐竟然喊出了冷唯的名字,那个千年水晶尸,现在应该是真的入土为安了吧,太好了!他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思及此,蛋腚眉眼松松的笑开,明眸皓齿,粉光若腻,通透的眸子似盈盈秋水荡涤着心扉。
“你是蛋腚?”焱儿捂着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虽说蛋腚经常跟她说,他的生长速度怎么怎么快,可是,她并没有放在心里,今日所见所闻,竟是让她无话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