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为难的看了韩霁风一眼,仿若置身事外,指腹轻轻揉着她撞到的额角,心疼道:“疼不疼?”眼里的温柔像晕开的雾,迷得她也晕乎乎的,摇摇头。
何以侬正沉浸在他温柔的注视里,忽发现他目光渐渐变得不耐,她也稳稳神,这才听到罗俊在一声声的唤她。
“哦,罗俊哥哥,什么事?”她不自在的顺了顺头发,遮掩窘态。
罗俊笑得很和蔼,眼睛很亮的,声音很轻缓。
“小侬,想不想见卿云?昨天卿云在电话还在跟我抱怨呢,说你已经很长时间没去看她了,她很想你,宝宝也一定很想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宝宝?”
何以侬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要,我也想云姐,想宝宝。”随即又转向韩霁风,扯着他的胳膊,声音娇软如鼻音发出的,“哥,我们就一起去嘛,好不好?”
韩霁风眉角抖了抖,握了握拳,他真想一拳打过去,看他还能不能笑得这么灿烂得令人讨厌!可是再怎么生气,再怎么郁闷,也抵不过这个小女人一个哀求的眼神,他狠狠的丢给罗俊一个警告的眼神,声音隐藏着怒气:“开车!”
那天下午,他们就在罗俊的公寓里待了一下午。
其实,回去不到十分钟,罗俊就后悔带他们来了,因为她心心念念的小女人完全将他忘掉,拉着何以侬跑到房间里,也不知道做些什么,直到他们两个大男人看电视看到昏昏欲睡时,她们才春风满面的走出来。
四人又简单吃了顿才分开,分开的时候,罗俊和韩霁风都大松一口气,各自搂着各自的女人快速的闪人,这种彻底被无视的感觉,令他们相当的不爽!
何以侬趴在韩霁风怀里一路细说着与许卿云的乐事,太过投入,没注意到韩霁风的脸色是阴沉的,说了很久,见他一直不吭声,问也不答,疑惑了,抬头看去。
“你生气了?”她抚着他的脸,刻意的揉了两下,想让那僵硬的弧度放松下来,韩霁风侧侧头,想避开,她不准,手臂一滑,落在他的肩膀,顺势的脸也埋在他的脖颈处。
“你在吃醋,吃云姐的醋,对不对?嗯?”
她今晚上太高兴了,喝了点小酒,此刻酒香带着兰香,无一不撩拨着他的神经,偏偏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还有意无意在他的胸膛上游移,更要命的是,她的身子完全贴在他身上,光果的大腿正紧贴着他你的敏感部位。韩霁风的呼吸不禁加重了几分,捉住她的小手,声音沙哑而压抑:“先坐好。”
何以侬扭动得更厉害了,两条手臂蛇一样的绕上他的脖子,滚汤的小脸不停的摩擦着他的脖子。
“不嘛,我就要抱着你,我想哥哥,每天都想。”
韩霁风感受着她高于正常温度的体温,又看了看她脸上泛起的异常的红潮,暗自骂了一句,明知道她酒量奇差无比,还允许她喝,骂完又无奈的叹息一声,就算是再一次,他还是阻止不了,因为他那自以为傲的意志力在她面前不堪一击,她只需小手指轻轻一推,他的城墙就会轰然倒塌。
“好,好,抱着,抱着。但是,依儿,乖乖的不要动,好不好?不要动……”
韩霁风连忙轻声安慰着,哄孩子似地,那手足无措的神情让小王忍不住笑了出来,却立即感受到一道冰刃般的寒光,他连忙收敛笑容,讪讪道:“小姐好,好像,醉,醉了……”
“嗯……热……好热……”何以侬感到心里像是烧着团火,五脏六腑都是热辣热辣的,开始动手扒衣服……
韩霁风在她扒衣服的时候,伸手摁下按钮,一块棕色玻璃在前后座之间缓缓升起。
大片大片的肌肤呈现在空气里,她舒服的深吟一声,而韩霁风则不好受了,简直就像是在受酷刑。刚才被她挑起的欲望不减反增,眼前凝脂牛奶般的雪肤眩惑着他眼神,蛊惑着他的理智,他几乎就要忍不住的吻下去,最后还是死死忍住,紧紧的抱住她,沙哑的命令道:“开快点!”
小王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加大油门,车子嗖的一下驶进霓虹深处。
大吐特吐之后,何以侬的胃几乎被掏空了,煮熟的面条一样瘫软在马桶前。
换好衣服进来的韩霁风,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他无奈的笑笑,弯腰将她抱起,手中过于轻的重量,令他不满的蹙蹙眉头。他放下她,她咕哝一声,翻身睡去。
韩霁风满腔的欲望在经过她连番的折腾后,也消失无踪,走进浴室,冲了个澡,上床,一伸手轻而易举的将她搂在怀里,温暖的稀奇,熟悉的触感,他满足的叹息一声,也闭上眼,沉沉睡去。
韩霁风睁开眼睛,看了下表,六点,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他下床,洗漱,床上已经有叠放好的衣服,他拿起来穿上,走下楼去。
餐桌上已经摆了一两个菜,还可以听到厨房炒菜的声音,他走进去,何以侬围着围裙,长发随意的扎着,正在料理台前忙活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韩霁风走上前,搂住她的腰,何以侬一愣,随即笑了。
“醒了?饿了吧?一会就好了,先出去等,这里油烟太大。”
韩霁风没动,在她耳边叫了一声:“依儿。”
“嗯。”
“依儿。”他的声音醇厚如酒,缠绵如丝。
“嗯。菜要熟了。”她忙着炒菜,想挣脱他,却挣不了。
“依儿。”他再叫。
“你到底怎么了?”她不禁疑惑的扭头看他,一大早就进他从未进过的厨房,抱着她什么也不说,就一个劲儿的叫她的名字。
“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韩霁风趁机偷香,何以侬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正要作势捶他时,韩霁风皱皱眉头,疑惑道:“什么味道?”
何以侬吸了吸鼻子,大叫一声,“啊,菜糊了!”猛然转身去那那些被烧焦的菜,只是温度太高,她本能的放手,锅还没有落地,她已经痛呼一声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