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方伟康。”
何以侬触电般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你有什么事?”
“呵呵,你很紧张。”
何以侬可以想象他此刻幸灾乐祸的嘴脸,心里气恼,定了定心神,声音有了几分冷淡。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挂了。”
“明天就是圣诞了,我想和何小姐吃顿饭,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何以侬气极,握了握话筒,如果他在她面前的话,估计这话筒就砸在他的脸上了。
“对不起,我没空。”
“是吗?难道说何小姐甩了韩霁风,就不再管他的死活了吗?”他笑说,开玩笑的口吻,带着威胁的意味。
何以侬想起那个光盘,害怕起来,如果他手里还握有别的不利于哥哥的东西,那哥哥不是惨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放心吧,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差劲到欺负一个弱女子,别担心,只是吃顿饭而已。”
何以侬握着电话,呆呆的好半天回不了神,纪雪柔出来就看到她这个模样,喊了几声,她才应声。
“哦,没,没什么。雪姨,爷爷怎么样了,醒了吗?”
纪雪柔坐下来,“醒了,在和你韩叔谈事情呢。刚才是谁打电话给你,你脸色很不好。”
何以侬闪烁其词,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反而跑到厨房里准备食物去了。
何以侬猛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就朝窗户望去,什么人也没有,只有窗帘在动。刚才她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看着他,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错觉,可是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直到她睁开眼睛,但是什么也没有。
她疑惑,起身下床,走到窗前,仔细的看了一遍,什么也没有,推开窗户又看了看,乌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看来真的是她的错觉。
听到窗户关上的声音,韩霁风跳下来,还想再上去看一眼,被人从后面拉住了。
“你疯了,快走了,被爷爷发现我们就死定了!”
罗俊拉着他走出去,就知道他的话不可信,他自己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陪着他一起玩命,还把他偷偷弄出来,若是明天爷爷发现了,不知道又要发多大的脾气了,只是千万别生命就好了,否则,他那个死忠的老爹非得剁了他不行!
罗俊将他拉到门外一处隐秘处,喘了口气,“你疯,我可不陪着你疯!是不是被关得不过瘾,还想再进去啊!”
韩霁风气恼的捶在墙上,一脸的挫败,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连见自己心爱女人一面都是一种奢侈。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都要疯了!”他心里的闷气没出发,只好发在墙上,不一会儿,墙上就沾染了血迹。
罗俊知道他心里的苦,走过去不再让他伤害自己,道:“冷静下来,我相信你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两人坐到车里,罗俊从后座拿出一个袋子给他,“这是你需要的护照,身份证之类的,还有一张明晚的机票,我已经给新加坡的朋友联系好了,他会帮助你的。”
韩霁风看了眼,没有接,罗俊知道他爱想什么,直接丢给他,厉声道:“你必须离开,如果你不想失去她的话。”停顿了会儿,又说,“不用担心小侬,我会照顾她的。”
“照顾她?说得好听,你能让她不伤心,不流泪吗?”韩霁风也不知道发的哪门子邪火,醋溜溜的说道。
罗俊差点控制不住一拳挥了过去,他大少爷抽的是哪门子风啊!
“我是不能好好照顾天,如果你不想让她伤心,不想让她流泪,那你就别再让她活在担忧焦虑中。”
一句话堵得韩霁风不再吭声,闷闷的转过头,罗俊发动车子,车子驶出去,不一会儿,韩宅就被抛在了后面。
“估计这会爷爷正下放通缉令搜查全城呢,哎,看来今晚我们露宿街头的可能性比较大了。”
“孔道贤最近有什么情况?”韩霁风冷静下来,一边翻看着袋子里的护照证件,一边问道。
“风光无限。”罗俊笑着道,看了他一眼,“韩氏的美国分公司手到擒来,韩氏第二大股东的身份地位令人仰慕,再加上他自己的建筑公司目前正在和大成建设谈商合作,每一件事都像是有幸运星罩着似地,哎,鸿运当头啊!”
韩霁风冷哼一声,啪的一声丢下袋子,双手放在头后仰下,长长吐一口气,闭上眼睛。
“不过话又说回来,孔道贤出价并不高,为什么詹姆斯愿意把股份卖给他。”罗俊想到当时投标的情景,比孔道贤出价高的人大有人在,但詹姆斯几乎没做什么考虑的就把股份全部卖给了孔道贤,詹姆斯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做到这点,难免不令人怀疑。
韩霁风猛的睁开眼睛,眸光晶亮,“我听说詹姆斯在进入韩氏前,曾经在中国呆过一段时间,俊,你查一查,那段期间,他在哪里,和谁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
“我正有此意。”罗俊唇角一勾。
圣诞节一天都在下雪,棉絮般的雪花,为圣诞增添很多情趣。韩宅里布置得很漂亮,天一黑,院子里的彩灯都亮了起来,晶莹的雪花反射灯光,半空中也是璀璨夺目的。
这么漂亮的景,何以侬却没有心情欣赏,她的心一直挂着与方伟康的约定,做什么事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挂断电话,她脸色更显得不安,看到雪姨朝她走过来,她忙抹了把脸,笑着走过去。
“饿了吧,再等一会,爷爷和韩叔一会儿就下来了。”
纪雪柔抚了抚她削瘦的脸,冰冷的触感令她忍不住蹙紧了眉头,“这么凉,怎么不戴上帽子?”说完,拿过一定帽子为她戴上。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一天了,她见韩叔的表情都不好,爷爷则是一天没有出来。
纪雪柔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没什么,还不是公司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