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群想了想,默认的点点头,随即叹息一声。
“希望霁风可以没明白我们的一片苦心!”
何以侬又被韩霁风带回了郊区公寓,可能是她的行为着实惹怒了他,也不顾她的伤有没有痊愈,一关上门,他的暴怒因子就作浪起来。
“说,你******在干什么?”
韩霁风双眼发红,五指几乎嵌入了她的肩胛骨,她疼得要命,却忍着不说话,嘴唇都咬出了血印。
“说,我要你说话,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听不到我在问你话吗?为什么不说话?”
韩霁风摇着她,她的要撞在桌沿上,一下一下,疼得她眼泪汪汪,但就是死咬着唇不说话。
韩霁风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使劲掰开她的唇。从醒来她就是这个样子,无论他是好说歹说,她就是不说一句话,有时候明明是醒着的,看到他来了,便闭上眼睛不看她,她的样子让他相当愤怒,但是碍于场合,他忍着,当做是在耍小性子。以前两人好的时候,她偶尔也会耍耍小性子。他尽量好言相劝,温柔相待,但似乎某人并不领情,决心和他抗战到底了。
现在她出院了,其实他是被她应带出来的,他就没必要再忍受她,要知道,他才是那个最应该愤怒和生气的人。
“不说是吧,好,你最好能一直沉默下去。”
韩霁风冷笑着,那笑阴冷得如地狱里的过堂风,何以侬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下一刻,就被他拉着走进客厅右边的房间。
那间房自她被囚禁在这里,就没有打开过,她以前不在意,以为那可能是一间储藏室,但是此刻,她却害怕起来,好像里面藏有魑魅魍魉,正准备着她走进去,抓她个正好。
感觉到她开始挣扎,他残笑着,眼睛冷如寒铁,“害怕了?不过已经晚了,进去!”
何以侬被眼前的所见震住了,房间四面镶嵌着镜子,房间中央是一张黑色的大床,床头有一个大的液晶电视机,黑黑的屏幕像是怪兽的张开的嘴,准备着将她吞没。
“怎么样?满意吗?”
韩霁风拾起她一撮秀发,轻吻着,她的神情明显的娱乐了他,他眼里的笑意增加,像是偷吃糖成功的孩子。
何以侬狠狠瞪他一眼,趁他低头要去吻她时,一巴掌打了下去,转身就朝门口跑。
“你还真是倔啊!好,那就看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过来,给我过来!”
何以侬挣扎着,可还是被他甩到了床上,她下意识的闭眼,可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睁开眼,看到黑一张色大床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脸色苍白,嘴唇泛着血色,惊恐而无助,那么熟悉的一张脸,她几乎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会看到。
天花板上竟然也镶嵌着一个镜子!
她彻底懵了,惶恐笼罩着她,她甚至忘了反抗。
这个恶魔,他那么恨她吗?既然那么恨她,为什么不让她去死,为什么一定要让她陷入如此地狱?
头上一个黑影照下来,恶魔的声音响在头顶,温柔的声音像个耐心的教师一步步的教导着孩子。
“看,那里是摄像机,它的用途呢,是可以从各个角度拍摄你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动作。”他侧躺在她身旁,指着天花板的一个角落道,“而且呢,它又可以将那些拍摄的音像传输到这个电视里。”他拿起身侧的遥控器,打开,“像素高,音质好,无论是从视觉还是听觉都是一种享受。”
何以侬颤抖着,沾染血色的唇也白了,全身冰凉如陷在冰窖里,她想大声的反抗嘶喊,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惊恐的摇头,手因为用力揪床单,腕上的纱布隐隐透出血丝来。
“你在颤抖,是冷吗?啊,真是啊,瞧,你的身体很冰。”
韩霁风一脸担忧,眼里却闪着冷笑,好看的唇角也是上扬得刚刚好。
修长的手指抚上秀眉,眼睛,脸颊,顺手撷去一颗眼泪,嘴唇,下巴,依次向下,纽扣一颗颗松开,“看,草莓都没有了,真可惜,我再种几棵。”他低下头去吮吸拿依然带着伤痕的肌肤。
“看,好看吗?”他忽然翻身下去,揉搓着她的胸,问道。
一阵刺痛,她清醒过来,头顶上的镜子里的镜像几乎令她崩溃,她摇摇头,终于发出一个星期来的第一个字音:“不!”
“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韩霁风冷笑着,摆弄玩具似地揉搓着。
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就算她怎么让自己无动于衷,她还是无法忍受他这么对自己,她不要他这么对自己,她不要,不要!
“不要!”
她抓住他的手,不停的朝他摇头,那副模样,任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会心软下去。但是韩霁风不是却像是欣赏美景似地打量着她,唇角的笑意没变,眼里的寒意渐冷,好久,她欺近她。
“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自,自杀。”
他眸光厉光一闪,好像出鞘的剑光一样,刺得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心里却想:自杀没死成,这次终于可以死了,他一定会掐死她的!
等了好久,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到,她睁开眼睛,但下一刻,窒息的感觉就上来了,他暴怒的神情,血红的眼睛,她想闭上眼睛,却被再次疼痛逼得睁开眼睛。
“什么?自杀?呵呵,你以为你是琼瑶女主角吗?竟然想起这么俗套的戏路来!呵呵,好啊,好啊,你长本事了,长本事了,是不是?自杀?呵呵,自杀?你活得不耐烦了吗?竟然给我自杀!”韩霁风说着笑着,笑着说着,到最后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说了,只是掐着她的脖子不放手,眼睛里的怒火似要将她烧成灰烬。
何以侬觉得喉咙在着火,空气一点点稀薄,她的意识也一点点模糊,只有那双充血的眼睛那么清晰,清晰得那里面的仇恨仿佛轻轻一刺就会冒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