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侬是看向外面的,不知道韩霁风已经走了过来,直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才发现,他就站在她的手边。
“我有话说。”
何以侬知道那话是对雪姨说的,便站起来上楼了。
纪雪柔看向儿子,这个儿子着实令她操碎了心,还好现在终于肯安分下来了,难得可为的是还有为家族利益着想的那份心意。
“风儿,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已经和爷爷爸爸商量过了,现在只是告诉您一声,圣诞过后,我要去美国留学。”
韩霁风说完就上了楼,只留下纪雪柔愣愣的半天回不了神。
何以侬刚躺下,就听到敲门声,以为是王妈,便说了一声:“王妈,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
听到开门声,应该是人进来了,但是好久听不到人声音,她睁开眼睛,转了转头。
“王妈,你……”见到来人,她腾的一下子坐起来,开始害怕的往后缩。
“你,你进来这里做什么?”
韩霁风看着她那一副小白兔遇见大灰狼的模样,冷笑出声。
“哼,怎么是这幅样子?你那完美端庄的笑容呢?嗯,你不是很会笑吗?笑容呢?”
他一步步的逼近,她一步步的后退,直到后背抵到了墙壁,她伸出手挡住他。这个时候她哪里还有笑容,吓都吓死了。
“你不能那样做,你要订婚了,你不能对不起唐小姐!”
她哀求着,却不知道这样管不管用,只能紧张的闭上眼睛。
好久不见他有动作,她睁开眼睛,正对上他的冷漠的注视。
“你以为我要对你怎样?”他笑着说,用着亵玩的语气,他真实无时无刻不想着侮辱嘲讽她!
“占有你吗?呵呵,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现在没这个兴致。”
“那你要做什么?”除了身子,她不觉得她还有什么可以给他。
“我来去回一样东西。”
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只觉脖子一痛,那条项链已经在他的手中。
“不,那是我的,快还给我。”她上前去拿,却被他扭着胳膊,他温热的气息就在耳边。
“哥哥快要订婚了,当妹妹的不送个订婚礼物给哥哥吗?”
何以侬被他拧得疼得厉害,声音都颤抖着,“你,你无耻!”
“真是个坏孩子,怎么能这么说兄长呢?是不是我拿走了你的东西,你不舒服。这样吧,我就再送你一个,我送你的这个比这条项链好多了,只要戴在你身上,除了我,任何人都取不下来。”
“我不要,我不要戴,我不要……”
她挣扎着,可是无济于事。手腕一凉,一个白金手镯被戴了上去,一看就是极品,做工也极其完美,绝对价值不菲,正好可以遮住她左手腕上的那道狰狞的疤痕。
“这个是我特别订做的,全世界只有一把钥匙。”
他心情似乎很好,笑着摇晃着手里的项链,看着她毫无意义的动作。
“好好努力吧!希望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心里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但是她都说不出口,况且已经答应了的,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
还好,今天的天气很赏脸,太阳公公穿透厚重的云层,为这个多长时间没点暖色的城市,洒下了些温暖。也是因为着久违的阳光吧,逛街的人很多,百货公司的大门口始终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不是人停在那里不移动,是人太多了,每一次的进出都有那么多的人,又那么频繁,感觉像是静止一般。
衣服,鞋子,包包,首饰,化妆品,她们几乎逛遍了所有的名品店,可能是因为人太多的缘故,这里的空气质量很不好,沉闷得很,再加上疲乏劳累,何以侬觉得头晕无力,恶心呕吐的感觉又上来了。不过,见雪姨兴头十足,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尽量放慢步子。
一直想着名牌的雪姨在说了话得不到回应后,才想起回头,发现何以侬就蹲在身后的不远处,脸色白的厉害,嘴唇也是白的,吓了一跳,忙跑过去。
“小侬,怎么了?不舒服吗?”
何以侬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点点头。
“我觉得头晕,呼吸不过来气,可能是太闷了,没,没关系,别担心。”
“哦,透,透不过气来,那,那我们出去透透气,走,先出去透透气。”
雪姨扶着她走出去,让她坐下来休息一会,自己去买了一杯饮料。
“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嗯,好多了。”何以侬深吸一口气,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而他们几乎还没有没什么东西,便道:“我没事了,雪姨,我们进去吧!”
她刚站起来,还没站稳,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便陷入了黑暗。
“小侬,小侬,醒醒,醒醒,小侬……”
夜诱酒吧里。
这里在举办一个小型聚会,是唐倩云的朋友为了庆祝她订婚而举办的,场面很活跃,歌声,舞曲不断。
唐倩云看着舞池里跳得疯狂的男人女人们,羡慕道:“你看他们玩得多开心啊!”
“你比他们每一个都会玩,为什么无聊的坐在这里?”韩霁风淡淡的回答着他,眼睛也不知道看向何处,反正是没有看着她就是了。
他的话着实令她气了一会儿,不过,她也不是那种一激就现原形的人,笑了笑。
“那是以前的我。自我们决定订婚后,我就下定决心改变自己,雪姨喜欢安静的女孩,我就努力变为那样的女孩,爷爷喜欢聪明的女孩,我也努力变为那样的女孩。”她握住他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更重要的是,我想为了你改变,想成为你想要的女人。风,告诉我,你心目中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韩霁风沉吟,眸光低敛,看不清表情,片刻,扯了扯嘴角,定定的望向她。
“只要你努力的变成他们喜欢的女孩就行了。”
谈判破裂!
两人又沉默的坐了一会儿,朋友一个个的来叫,她一个个的拒绝掉,真正无聊起来的时候,她真有种抓狂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