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恶魔囚奴:误入总裁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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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项姐走了,她却还没有从她的话里回过神来。

在‘夜色’里,即使权利大如成非,也不敢说这种绝对的话,而她却就这么说了出来,她知道项姐从来不会骗她。

那是不是代表着某种可知的未来?

小蕃醒来的时候,是傍晚时分,可能是真的吓到了,一睁开眼,看到何以侬,就扑进她怀里哇哇的哭。

这孩子,别看平日里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到底还是个孩子,亲身经历那样的场面,对于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无疑是一个残酷的伤害!

何以侬安慰了好久,陈蕃才慢慢平复下来,但抬头一见何以侬脸上的伤痕,眼泪又止不住了,哽咽着说:“对不起,何姐,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他们这么对待,对不起。”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了,再说,我不是也好好的嘛!好了,别哭了,把眼泪擦了,起来喝点汤。”

何以侬回到自己病房,月笙正坐在椅子上泛着杂志,见她进来,忙站起来,问:“怎么样?小蕃怎么说?”

何以侬摇摇头,脱鞋上床,仰望着天花板,光叹息不说话,看那表情,月笙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你没问。”

不是疑问,是直接陈述。

何以侬嗯了一声,悠悠的看了她一眼,“我不忍心。”

月笙也跟着叹气,随后摆了摆手,“算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再问吧!”说完,又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开始翻看杂志。

何以侬看了她一会儿,道:“你不回去吗?”

月笙瞪了她一眼,“你们两个都在这里,我怎么能回去?再说,就我一个人住,没劲!”

月笙和何以侬认识后,就搬过来和她们一起住了,三室两厅的公寓,三个人住刚刚好。

最后一点亮光,也像是被地球巨大的吸引力吸了进去,夜色悄然而至。

何以侬神识抽空的望着窗外,窗外是一大片草坪,草坪上有几个灯,昏黄的灯光,映得夜色像是覆了层轻纱,凄凄迷迷的。

她是被一阵铃声震回的神,转过头,月笙正在扒拉着找手机,终于在一大推杂志下找到了。月笙有些奇惑,是个陌生的号码!会是谁呢?她接起来。

“你好,我是韩霁风。”还没等她说话,那边已经自报家门,话说得彬彬有礼,声音却平滑无波,没有丝毫感情。

月笙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力道太猛,撞掉了一大堆的杂志,成功的将刚转过头去的何以侬再次拉了回来。

她神色惊中带喜,语气结巴,但听着十分热切。

“您……您好,我……我是月笙。”

何以侬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只见她连连点头,然后她将手机交给她,低头小声道:“找你的,是韩霁风!”最后那三个字,她是用唇形表达出来的。

何以侬愣了几秒后,才接过来,慢慢的放到耳边,直到他低沉醇厚的嗓音传过来,“何小姐吗?我是韩霁风……”她还有点不在状态,还好月笙推了推她,她才连忙应着。

“哦,您好!”她没了后话。

“身体怎么样?”他淡淡的说着,她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情绪,只是礼貌的回道:

“没,没事,谢谢韩先生关心。”

那边忽然不说话了,隐约听到有人在交谈,她正想着要不要说声谢谢,然后挂断,这时,他又说话了。

“没事就好,那你好好休息。”

然后,手机挂断了。

何以侬拿着手机,久久没有反应。

两天后,她们回到了家里。陈蕃经过了这件事情,好像长大了很多,而且在何以侬她们问她之前,她就主动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那天晚上,唐启云认出了给他们端酒倒酒的服务生,就是那天在酒吧里搧杨尚昆耳光的小太妹,一时兴起,就开了几句玩笑,谁知道,陈蕃对他不理不睬,唐启云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对她动手动脚,期间还对她言语侮辱,陈蕃一时忍受不住,就回了几句,然后就招了那天晚上的一场劫难。

听完,月笙忍不住骂了一句:“王八蛋!唐家人就喜欢仗势欺人!”

何以侬没有说话,看了看低头不语的陈蕃,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内疚了,事情已经过去了。”

“何姐,我答应你,不再去‘夜色’了,我会好好读书。”

之后,何以侬恍恍惚惚的想,她们究竟做错了什么?想来想去,她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最后她只好将这一切归结为命!

不错,就是命!

他们是天之骄子,生来就是要人膜拜,要人仰望的,而她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卑微,最低贱的生命,活着就应该知足。

她们因为自尊而反驳了他们,于是他们愤怒了,发飙了!因为他们的权利受到了挑战,因为他们引以为荣的身份受到了侮辱!

他们便用他们绝对的权利来导演了这一场“昭雪案”

而整个晚上,不过是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

她们被整得死去活来,他们却玩得兴高采烈。

陈蕃住在了学校宿舍,何以侬在把陈蕃安排妥当后,又去了趟孤儿院,却在那里碰到了凌宇。

她知道凌宇暗地里帮助了孤儿院不少,而且也总会抽时间来这里为孩子们检查身体,孩子们很喜欢他,每次她过去的时候,他们都会拉着她问,为什么医生叔叔没有来?医生叔叔什么时候来?

看着孩子围绕在他身边的画面,她由衷的感到高兴,没了楠阿姨,却来了凌叔叔,孩子们的心里多少会快乐一些。

他们在那里呆了一天,下午的时候才回来,一起吃过了晚饭,各自回家。

回到家里,月笙还在睡,闻着刺鼻的酒味,何以侬不禁皱皱眉头,不知道月笙昨天又疯到了几点。

何以侬一如既往的去‘夜色’上班,夜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声色糜烂,绿肥红瘦,莺歌燕舞。

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但又有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