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侬阻断他,免得他再说出什么更离谱的话来。
为了庆祝拿到这个合作案,也为了三天后的圣诞节,经理破天荒的请了大家一顿。当大家兴致勃勃的来到时,一看竟然是大排档,每个人都不屑的看了一脸不自在的经理一眼,有的拎着包就要走人。
经理连忙跑过去,伸开手拦住,“不要嫌地方小,越是这种小地方,就越有你们想知道的东西。”
众人不解的互相望望。
经理神秘一笑。“你们不是爱听八卦吗?这里的八卦不仅多而且真,堪称物美价廉。”
众人白他一眼,异口同声的切的一声,纷纷落座。
开始的时候,自然是经理将何以侬大肆夸奖一番,然后予以祝福,接着才是自由讨论用餐时间。
“你们知道,标这块地的都是些什么人吗?”经理神秘的卖了个关子,众人一看他那样,原是不想理的,但是八卦的心理一被撩起,不好压下去。
“不会都是些和沈氏一样的大集团吧,我听说的有一个环宇。”
“环宇只是个小虾米,韩氏,大成,亨晋才是大鱼,为了标到这块地他们可都是卯足了劲儿,不过。”经理相当惬意的望椅背上靠靠,“还是我的眼光好啊,最好还是被沈氏拿下了。”
“沈氏的实力是不容小觑,但是韩氏,大成也不弱啊,尤其是韩霁风一向做事心狠手辣,独断专行,看上的东西一定要弄到手,这次怎么会输呢?而且还输给沈氏,有点不敢相信。”
“对啊,对啊,如果是输给大成的话,那也有情可原,毕竟大成曾经帮助过韩氏,给他个人情也不为过,韩霁风和沈浩宇差不多是同时接受家族事业的,听说两人以前还是情敌呢,一直是对方为眼中钉,很不得铲之而后快。”
经理看着她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抬眼瞄到另一桌一直不说话的何以侬,就站起坐了过去。
“经理,你过来干嘛?走开!”
小李毫不客气的开始哄人,经理气得脸白,但是碍于面子还是陪笑着坐下。
“我看你们都不怎么说话,就过来陪你们说话。”说完还给小李夹了一个鱼丸,被她两筷子捅了个稀巴烂。
“我们没有你那么八卦。”小李气冲冲的道,但不消一刻,声音立即变了强调,“哎,经理,你和陈经理那么熟,一定知道更多的内幕是不是?”
经理笑笑,一副我就知道你丫头片子也是个八婆的模样,正要张口说话,有声音传过来。
“哎,我听说韩霁风,开始全面出击亨晋建设,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
声音是从邻桌传过来的。何以侬转过脸,看到两个白领模样的男人正在聊天。
“我在韩氏不过是个小职员,怎么可能知道上层的事?不过大家都说,大成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不会吧,孔道贤可是条老狐狸,叱咤风云这么多年,会这么容易被吃掉?”
“可惜,这次他碰上的是一头狮子,还是专吃狐狸的狮子。你忘了上次闹得沸沸扬扬的‘环宇收购案’?杨尚昆够老奸巨猾了吧,最后怎么样?可倾家荡产也没保住公司,儿子也变成了植物人。还有上次警察报道的那次帮派火拼,你知道那个被一枪崩死的杰哥是谁?他可是孔道贤的弟弟,不过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要不,韩霁风早出手了……我们老板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从不心慈手软。你看他现在做这么多善事,这是在为自己积阴德。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在他的位置上,你也会这么做。所谓商场如战场,在这个圈子里,人情味什么的,也就是那么回事了,特别是他又经历过那么多的磨难……”
孔道贤?何以侬想起了在墓园两次碰到的那个男人。
她感到自己的手心在冒汗,身体一阵阵地打着冷战,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寒冷的夜晚。她很想让两个讨厌的家伙闭嘴,可惜人家正在兴头上,偏偏喋喋不休。
“也是,五年前,韩老爷子病危,韩先生下落不明,孔道贤在韩氏几乎一手遮天,还好韩霁风能忍,才在两年前从他手里抢回韩氏,不过,说起来,也真奇怪,他只是去了美国三年,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回来后就变得好像什么金钱地位都有了,三个月时间就将孔道贤赶出韩氏,我看他那时是恨不得杀了他吧?”
“嗯,不过,孔道贤毕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亨晋是他在海外早就拓展的业务,被韩氏赶走后就专心经营亨晋,这次回来,就和沈氏联合起来,给了韩氏当头一棒。”
“是啊,就是那块标天价的地啊!眼看着韩氏就要到手了,谁知竟然是沈氏拿到了。不过孔道贤联合沈氏对付韩氏是真,但还有一个更惊人的消息就是,孔道贤才是沈浩宇的老丈人,那个辛然是孔道贤的亲生女儿。”另外一桌的人似乎也颇感兴趣,加入一起讨论。
何以侬彻底被震住了,辛然是孔道贤的女儿?怎么可能?
“我听我爸说,孔道贤是混黑道的,很是风光,有过很多女人,但是后来被帮中人出卖了,然后他就没消息了,大家都以为他死了,谁知道竟然没死,回来后就进入韩氏,不过看他对韩氏的所作所为,一定是和韩氏有恩怨的。”被人关注是个令人兴奋的事,小白领爆料得更加起劲。
“韩氏,沈氏,大成,亨晋,看似四国鼎立,实则是两国抢天下,亨晋和沈氏,大成和韩氏,到底鹿死谁手呢,真是令人期待!”
事不关己的,他们急于看到鲜血淋淋的厮杀。
未晞越来越坐不住了,偏偏经理和小李都对韩霁风的八卦乐此不疲。经理甚至已经凑过去了。
“那韩霁风不是早就不理唐小姐了吗?唐董疼爱女儿是出了名的,按理说也应该是联合沈氏亨晋对付韩氏才对啊,又怎能和韩氏联手呢?”经理一句话就问出了,何以侬心里的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