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的是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想你,天天都盼着你回来,你说,你怎么那么狠心,一句话不说,就走了,还下着那么大的雪,小姐你身子有那么虚弱,我们都担心死了。”
何以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
“李嫂,对不起。”
李嫂也想到此刻不是说这的时候,赶紧擦擦眼泪,收敛收敛情绪,笑道:“小姐说什么呢,您能回来我们就谢天谢地了。少爷下午就吩咐说我说有客人来,让我准备饭菜,我准备了一大桌,很多都是小姐爱吃的,小姐饿坏了吧,快进来吧!”
何以侬进去,韩霁风已经坐在餐桌旁了,她走过去,看着满桌子的菜,果然很丰盛,原本她是没有食欲的,之下全部被勾起来了,要知道,她以前就喜欢吃李嫂做的饭菜。
“知道你没有胃口,但也累了一天了,多少吃点儿。”
韩霁风站起来为她将椅子拉好,她坐下去,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
韩霁风没怎么吃,时不时的说一句慢点吃,递过去一杯水或餐巾纸。何以侬感到心满意足,意犹未尽的放下筷子,看了一眼几乎被她掠扫一空的盘子,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谁知他正看她,唇角含笑,她脸一红,真实没脸了,还说什么都不想吃。
“李嫂的手艺日渐精湛。”
为了避免尴尬,其实也就她尴尬,她没话找话。
韩霁风没有答话,喊来李嫂收拾盘子,李嫂跑过来,一看盘子,很高兴,脸上都笑得开花了,手脚麻利的收拾桌子。
“小姐,如果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给您做。”
何以侬点点头,也站起来帮忙收拾,李嫂不让,但是拗不过。
“我刚吃饭,又吃了那么多,权当运动运动了。”
韩霁风去了二楼,何以侬又和李嫂聊了一会儿,基本上都是李嫂说,她听,之间她也就问了问韩叔雪姨他们的身体状况,李嫂神色慌张,好像不太愿意回答,最后也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他们不在,具体的情况她也不太清楚,然后,李嫂就让她上楼休息了。
她觉得李嫂有些奇怪,不单是李嫂,只要是她向谁问到韩叔雪姨,他们的神情总是躲躲闪闪的,好像在隐藏着什么。她想着事情一定和她有关,又不能追着硬问,回到家里就像月笙发牢骚,然后先给她一个说你笨你还真不聪明的白眼,在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他们二老这么心疼你,就算因为你连累了身子,也不会怪你的。他们肯定也是心疼你这些年受的苦,不想让你再操心,才故意隐瞒不说的。”
何以侬也不知道她说的对不对,但是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等见到他们二老再好好向他们赔不是吧!
何以侬见他的书房还亮着灯,便敲了敲门,走进去,窗户没关,寒风灌进来,屋子像是注了冰一样的凉,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走过去关住窗户。
韩霁风趴在书桌上,应该是累的睡着了,桌子上还摆着一摞文件,看来他这一个月积累了很多工作。他只穿了个毛衫,正好又背对着窗户,何以侬看到他的外套在床上,便拿了过来,披在他身上。
他动了动脖子,何以侬吓一跳,他只是转转头,但是这一个动作,一个东西从他的脖子里滑出来,她停下来,蹲下去。
是她的项链,摸在手里,还是有余温。
难道他经常戴在身上?就像是她的手镯,她是拿不下来,而他呢。是不愿意取下来吗?
何以侬摩挲着那个吊坠,一时间心里涌起很多复杂的情绪,连韩霁风醒了都没有发现。
“怎么哭了?”
他伸手抹去她的泪珠,何以侬吓了一跳,连忙放下项链,转身就要走。
“依儿。”他拉住她,将她放到他腿上,拿起她的手,看着那个手镯,笑了笑。
“你一直带着它,我也一直带着这条项链,我们各不相欠,也别觉得吃亏。”
何以侬失笑,那怎么能比,镯子是他强加给她的,项链是他从她身上抢走的,怎么算她她怎么吃亏!
不过,她摸了摸镯子,以前总觉得它沉重,又碍事,可能是习惯了,如果要是真的拿下来,她可能会觉得少了些什么的。
“这个镯子真的只有一把钥匙吗?”
韩霁风点点头,“不过我不知道把它扔在哪里了。”想了想,又道:“算了,反正我也没打算让你把镯子取下来。”
何以侬瞪了他一眼,道:“你就会欺负我。”
韩霁风笑得一口白牙闪亮亮,眼看着他的头就要压过来,何以侬啪的一巴掌捂住他的嘴,偏过头去。
“不要。”
韩霁风气馁的松开她,她又拿起他胸前的那个吊坠玩了起来,她记得周子齐这个吊坠打开过,怎么她就是打不开啊!
“你在干什么?”
看她死命的扣着那个吊坠,韩霁风困惑的问,何以侬头也不抬,继续努力。
“这个吊坠可以打开的。”
“你打开过?”
“没有,你的助理打开过,拿来让我看。”
韩霁风的声音变了腔:“他竟敢擅自懂我的东西。”
“你干嘛生那么大的气,他这么做时为了你,要不,你就是病死在医院我也不会看你的。”
“他做了什么?”韩霁风愣了一下。
何以侬不想答他,径自摆弄着吊坠。
“怎么会打不开呢?里面有两张照片,一张是我和妈妈的,还有一张是妈妈和一个男人的,那个男人不是爸爸。”
韩霁风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来。
“好了,别弄了,很晚了,该休息了,别忘了,明天还要去见爷爷,你不希望盯着两个熊猫眼过去吧?”
何以侬想了想,点点头,“那我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转身离开。
韩霁风呆了一会儿,无比郁闷的望床上一躺,他的意思是她可以不用回房间的。
看来,他还要有很长的持久仗要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