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何以侬笑笑点头。
“依儿，今天晚上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韩霁风突然问，何以侬一时间没明白，但仔细想了想，他说的应该是云和月套她的那些话，一时间，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原本她是可以立即回答的，可是又害怕一张口显得她的回答太过仓促浅显。
而她的沉默则让韩霁风捏了一把汗，“依儿，告诉我，你说的那些都是真心的吗？”
何以侬想了很久，始终没想出一个很完美的措辞，最后也只是点点头。
“嗯，是真的。霁风，我活着有太多的牵盼，也许我不会为你一个人而活着，但是我可以为了你去死……”
“够了，这样就已经够了。”
他的唇近在咫尺，她的唇上还有酒的味道。
等韩老爷子睡着了，何以侬才上楼，洗洗，刚躺在床上，一本杂志拿到手里还没有翻开，门响了。她下去开门，看到韩霁风穿着浴袍站在门口，她愣住。
“做什么？”
韩霁风推开她，径自走进去，在她床上大咧咧的躺下。
“你不是想听风堂主的故事吗？”
是啊，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就说上来的时候心里怎么空荡荡的，总觉得好像漏了点什么，原来是这个！
“我们去楼下说。”
何以侬可不想在床上听他讲故事，讲到最后，她是怎么被吃掉的，她都不一定知道。
韩霁风拍拍他身边的床位，“我喜欢在这里，机会只此一次，错过了就没了。”
何以侬站在那里，想来想去，思前想后，过去还是不过去？如果自己坚决反抗，他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况且他也答应过她，不会强迫的，这段时间就做得还算不错。而且，通过这段时间她对他的态度，也应该能让他吸取点教训了。最终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心走了过去，却在离他最远的一个床角坐下。
“好了，你讲吧！”
韩霁风不理她，继续翻杂志，何以侬往前靠靠，再往前靠靠，直到里韩霁风有一只胳膊之遥，韩霁风出手了，一伸手，将她拦在身下，双腿夹住她乱动的身子，覆在她身上，温柔的笑道：
“乖乖的，不要动！好好听故事，不然发生什么事，可不要怪我哦！”
何以侬埋怨的瞪着他，安静下来，韩霁风将她安置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开始述说一段属于风堂主的故事。
“那一刀下去，我昏迷了半个月，醒来后，就去找你，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只是拿着你的照片问着过路的每一个人，有没有见到过这个女孩？我在外漂泊了三年，我以为我可以就这样放逐下去，但是爸妈双双病倒，爷爷的身体也很难支撑，如果不是罗俊，韩氏很可能就落在了别人手里。我回去了，但是没有进公司，而是去了美国。刚到美国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做，你也知道我对学习向来没什么兴趣，于是就天天和人打架。一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惹到了黑手党的少主，可能是他看我能打，在学校的名气比他大，他就对我痛下杀手，几次都被我躲掉了，但是最后一次，我被人出卖了，差点死在那人的手里，记得那天也是下着雪，美国的雪下起来没完没了的，我就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血在地上结成冰块，我不知道那样看了多久，直到我的眼睛一片黑暗，耳边再也听不到风雪声时，我意识到自己要死了，我想到了你，我想如果我死了就见不到你了，然后我就拼尽最后一口气睁开眼睛，我开始在雪地上爬，也不知道爬了多远，只记得醒来后大哥告诉我，那条血印很美丽，像是日暮降临天边余留的最后一道晚霞。也是醒来后，才知道是盟主和大哥救了我，那时候他还不是盟主，为了保命，我就留在了盟主的身边。之后的三年里，盟主又收留了云和月。”
“你们是干什么的？又是盟主，又是堂主的，你们是一个组织吗？”
韩霁风沉吟片刻，“我们是一个大家庭，很和睦的大家庭。依儿，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知道多了，对你也不好。”
“你们是不是杀人？”
韩霁风不忍看她的眼睛，他将她按进怀里，沉声道：“依儿，你太单纯了，很多事情你不懂。如果我说我没杀过人，你一定不相信。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坏，更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如果我不杀人，就会被人杀。这就是我生活的环境的生存规则。”
何以侬感到他的身子在颤抖，伸手抱住他，替他感到心疼，他自己一个人生活在国外，还每天被黑手党追杀，能在那样呃日子里存活下来，她又怎能期望他的手是干净的呢？
“我知道，对不起，我不再问了。那蓝姐呢？”
“关于蓝姐的一切都始终是个谜，我只知道她比我晚进去一年，是盟主的得力助手，但是她，你也见到了，对谁都是冷若冰霜，对盟主也不例外。”
“蓝姐她在盟里的权利很大吗？你们看上去都很怕她。”
韩霁风额角不可抑的抖了两抖。
“很大，非常大，有时候比盟主的权利还要大。”
“为什么？”
韩霁风无力的趴下去，“依儿，我们能不能不要再谈蓝姐了？”他头疼！
“为什么？”
韩霁风抓住她的手放到腹部，轻微蹙眉：“伤口有点痛。”
何以侬一惊，想要坐起来，被他压着。
“别动，你帮我揉揉。”
他的身子烫得很，她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被他点着了，而他呢，正趴在她脖子里不停的啃啮，火苗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她身体里蹿升。
“不，不行。”
她虚弱的抗拒着，他却在这时咬着她的耳朵诱哄。
“你想知道为什么盟主对蓝姐那么好，是不是？”
混混沌沌中，何以侬点点头，胸腔里的空气严重稀少，她微张嘴，想要呼吸空气，他的舌头趁机蹿了进来，一阵天旋地转的胡搅慢缠，她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