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魔帝的爱宠:爱上小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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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不管残酷的现实如何,这一幕,教人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

她的右臂,被他故意弄折了,她只能用左手搅起身子,也没有能力再去遮掩羞耻,小腿上深深嵌着一块金属片,鲜血已经没有再流出,整条腿已经呈现可怖的污紫,伤口处泛着黑,似乎还有阵阵腐臭味发出。

如此可怖的画面。

如此可耻的情景。

如此可怜的境地!

她脸上很平静,撑大的眼睛,布满红丝,却一片干涸,连一滴泪水的影子都没有。

干裂的唇,轻轻地吐出那几个字,仿佛这一死,也轻如游丝。

没有痛苦,没有绝望,没有空洞,没有悲伤,没有……什么都没有。

欧迦楠的心重重地一揪,都忘了这样的感觉,自她来了之后,已经有多少次,让他睡不好,吃不好,有时候隐隐地觉得,她似乎有哪里不同了,若她真是那个“她”,他到真要感谢他那一丁点儿的第六感。

“不行,不可以!”欧迦楠大叫着,抚着胸口,血从嘴角滴下,爬向女子,“杜梓勋,你敢杀了她,就先杀了我!”

他捡了披风,又重新将女子包好,玉白色的披风,早就被染得面目全非。

“她根本不是郝未来,你为什么一定要护她?”

欧迦楠看看怀中女子,坚决地回视白发男人眼中的杀气,一字一句道,“那不重要,我只认她,我认她这副身体里的那个灵魂。”

“就算她会害死我们,你也认?”

“她不会,我相信她。”

如此认真地看着她的这双眼啊,为什么那么多年,她从没有认真看过呢?哥哥说得没错,如果爱上迦楠,一定比梓勋幸福,可是……

“好,很好,那我就成全你们!”

杜梓勋大吼一声,横跨一步,就从几人中唯一佩有枪支的风扬身上,抽出了那把小型的热能离子枪,哐啷一声扳动了安全栓。

“大哥,不要啊!”

顿时,两个弟弟都吓了一大跳,同时上前阻拦。

黑洞洞的枪口,再一次对准了她。或者说,是他们。

他从来没有想过,还会再有第二次,这样拿枪指着他,而他的手竟然没有颤抖,和那天一样。

这一次,陪着她的,不是哥哥,是迦楠了。

他们为了她,总是跟他对上,不是流血,便是流泪。

这一次,竟然又是一个男人护在她跟前,这男人还是他多年来最好的朋友死党。

为了她,已经伤了多少人的心哪?

上次是小珏和齐琪,这次是迦楠?那么下一次……

都数不清。

该死的,他绝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

“迦楠……”

突然,她扳过了迦楠的脸,笑了笑,忍不住又是一咳,迦楠吓得又是哄又是骂地,鸡婆得就像当年一样。

她吞下涌上喉口的那股腥甜,笑着说,“迦楠,我没事的,梓勋说得对,这个身体,不是我的。可是你们的身体,只有一个啊!”

“你……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她的目光轻轻滑过每一个人,表情里是一派认真,宁静,“咳,这个身体是用郝未来曾经参加军校体检时,留下的血液样本里的DNA基因,造出来的克隆人。并且,经过特殊的基因改造,和500年前曾出现过的调整人一样,不能生育。”

“调整人?”

这个人类社会,自AI人工智能叛乱后,又一起几乎动摇整个人类社会根本的种族大变异。这是由晟唐帝国的一世皇帝,亲手组建的专业生物医疗团队,在下猎户臂的一颗生存环境同地球几乎一模一样的原生态星球上,搞的实验。实验目标,无人知道,只是从那里出来的人类,比时下能活三四百岁的人,不仅古武学能力超强,天生的细胞再生能力也很强,十几岁便能突破天阶,就像个不死的怪物一样。

人类向来对于强于自己的智能生物,特别恐惧。反对调整人的呼声,也被当时反对皇帝暴行的一些政治流派充分利用,进行鼓吹宣传,掀起了大部的民心,进行反抗示威游行。如同开化世纪时,人类对于克隆人技术的反对一样。

本来众人以为晟唐帝国意欲通过改变人类基因,生产调整人型战士,以便于其称霸整个银河系,统一所有星域。哪知道晟唐一世皇帝被亲生儿子夺了位后,二世皇帝立即下令终止了调整人的实验,并且封杀所有接受实验的人。据野史记载,当时为了杀光调整人,二世皇帝的残暴也不亚于一世皇帝,连带毁了几颗有嫌疑的星球,这一连串的暴敛政策,便如白蚁噬巢一般,动摇了帝国的根基,最终致使这个庞大的帝国,在百年之内,便分崩离析。

女子已然苍乌的小脸,硬是又挤出一丝安慰的笑来,“迦楠,不要为了我,为难他。”

“我哪里是在……”

女子以眼神请求,欧迦楠哽疼了胸口,咽下了到口的话,听女子用着破碎不堪的声音说,“这个舰队越大,追随他的人越多,他的权利越大,他的责任就越重。而他身边真正能够信任的人,就越少。”

她喘了口气,掩在披风下的小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昏过去,挤着最后一丝丝的力气,“迦楠,你是他唯一的知心好友,是唯一全心全意为他着想而没有任何私欲的人,你不能欺骗他,不能背叛他,不能伤害他,不能……跟他对着干。”

那双大大的眼睛,突然光芒熠熠,好像所有的生命力,都凝聚在其中。

欧迦楠被摄住,便再移不开眼,好感觉就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生擒住了他的灵魂,让他动弹不得,肉体也只能听其使唤。

当他发现想要挣扎时,为时已晚。

她继续说着,似催眠,又似敲击着他心底深处的那道闸道,“你们是最好的朋友,不能因为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我,伤了合气。他其实比谁都不容易,别再为难他了。我不是个好女人,我到这里来的原因和他们说的一样,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