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一僵,无法置信地瞪大眼,看着他森恶无情的笑脸。
他一把搂起她,转身投入一片石柱的阴影中,将她压在了石柱上。
“对你来说,我跟那些女人就只有这一点不同吗?”
“一点?”他埋进她胸轻笑,“小傻瓜,你真不自信,如果我说,还有这两点呢?”
他大掌一翻,拉下她侧腰的拉链,他俯下头,吻住了。
“你……你下流……唔,啊……”
他那盈糜大胆的言辞,让她更加的恼怒。
“杜梓勋——”
双手一得自由,她恨恨地推掌住他又要俯下的俊脸,指缝间,他伸出舌头舔她的掌心,清晰得教人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未来,叫我的名字。”
“你……你住手……”
他没有,反而更加放肆了。
他俯下头,轻轻啮啃着她凝血的唇,“吃醋了么?你知道我抱着他们,叫的都是谁的名字?可惜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谁听到你的名字,我都把她们的记忆彻底消毁了……我的未来,你要怎么补偿我,一个多月……你跟着迦楠天天在一起,你知道我有多妒嫉……”
她抬头看他,问他,“梓勋,你爱我吗?”
“爱,当然爱,一直都爱,你该知道。”
“可是你知道,我不是郝未来。”
他目光一闪,迸出两道坚利的光,说,“不要说傻话,我说你是未来,你就是。”
“可是你明明……”
“只要你乖乖做我的未来,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懂吗?”
她不要!
可是她说不出口,整个意识仿佛已经飘出了身体,无法抗拒他汹猛如兽的掠夺。
他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未来,我的未来……”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你还记得我们那天在太空港上再见面时的情境吗?”
不要说……
他喘息着,似乎越来越兴奋,口气中充满了愉悦和酣畅,“我真不敢相信,那是你。除了衣着变了,你什么都没变,还是……还是那么傻呼呼地,明明很危险,还是那么儋前不顾后……幸好我听到你的名字,幸好我及时出手,不然……”
他动情地低吼一声,看着她的眼底,似乎闪动着莹莹的水光。
“我什么都不管,只要你在我身边,在我怀里就好。你懂不懂?”
这一刻,那眼底的血色兽浴似乎已经褪去。
她一眨眼,滚落的不是泪水,是深深地失望。
“我不是……”
“我说是就是。”
他大吼一声,脸色瞬间又变得阴恶森冷,大掌扼住她的脖子,野兽瞬间更醒。
她看着他的执迷不悟,想起了哥哥说的话,她给他构筑了一个未来的梦,是她把他送上这条不归路的,是她自己一头扎了进来。
他已经陷得太深,根本不想出去。
他也有那个力量,让这一切维持原样,只要她愿意跟着他一起做梦。
可是梓勋,你知不知道,梦终究是要醒的啊?
到那个时候,你或许……
她凄然的目光,让他一下又心软了,在这双眼睛面前,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控制,她说的每句话,就像一颗颗可怕的炸弹,让他担心,害怕,不能自抑,犹豫不绝,痛恨自己,又控制不住。
进行着,一面伤害她,一面又愧疚。
想要放开,可是一看到她在别的男人怀里,笑得那么美,那么开心,他就控制不住,想要把她抓回怀里狠狠地惩罚。
她明明是他的,是为他而来的,是属于他的!
“你是我的,是我的未来,我不准你再跟迦楠、韩业他们牵扯不清,你听明白了吗?否则我真不保证,我会对他们动手,我发誓,你千万别逼我,千万不要……”
他一遍遍地在她耳边说着,警告,威胁,诱哄,一遍遍地不厌其烦,喘息着,挣扎着,紧紧地攥着她,不放手。
她在心里一次次地反驳,却发不出声,全被他吞进了嘴里。
我不是郝未来,我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只能在心里嘶吼,呐喊,依然没有出路,一片黑暗。
骤然一震,仿佛有千万个细小的虫子爬过身体的经络,又麻又刺,钻进了每个细胞。
她滚动了一下眼珠,睁开时,一片刺目的光。
她怕,意识立即又缩了回去。
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很安全,她不想出去了。
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一片混乱,风雷交加!
“为什么会这样?该死的,为什么她还不醒?”
白发男人抓着医务长的领子,拼命地摇晃,发了疯似地,一掌挥倒了旁边的点滴架子,暴躁无比地在手术间里走来走去,临时的手术间根本经不起他这番折腾。
医务长哆嗦着解释,“大人,您冷静一点……”
“冷静,现在这种结果你能让我冷静……”他转头一看到生命数值板上的数据,黑眸紧缩,仿佛就要迸出两道死光来把那该死的红色数字戳两个洞才泄气,“以前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正在手术台边的男人,抬起头看了白发男人一眼,扶扶金边眼镜,那冷光一闪,镜片后没有一丝人气的眼睛,朝上一翻,送上个白眼。
“欧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炸掉了几盏灯,一边继续做磁疗生物仪器共振,以激活女人的身体机能和细胞再生,一边冷冷地说着,“大人您应该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她的身体……咳,虽然与寻常人有些不同,但总体来说没有什么差别,靠营养槽和药剂都可以修复创伤。但是……”
抹过那些齿痕留下的粉色印记,无人气的眼睛也笼上一层阴黯,“就算是天阶的宗帅武者,伤筋动骨得到彻底的修复后,断掉的手脚机能也不可能立即恢复得如同过去一样。必然会有三个月左右的熟悉期,她的身体异于常人的那一点,就是恢复得稍微快一些。可是,万事万物都有失必有得,正所谓过犹不及,若是你打破了那个底线,再大的优势也形同虚设,没有优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