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女人又道,“难道里面根本没有人,黑参谋员不敢开门吗?”妖艳的脸上,满是嘲讽。
黑林眉头一竖,就想回驳。
门,突然打开了。
“老同学,有失远迎啊!”
金发男人只着了一件睡觉时穿的银色丝质衬衫,伸手就将冯。马赫抱住了。
顿时,两个小辈都变了脸色。
两个老同学亲热无比地互拍肩头,将两人甩在了门外。
当门一关上时,两张笑脸同时收了回去。
戈林走回床,拿起酒杯直接罐了一口,掩在长睫下的眼瞳,爬满了血丝,冷声道,“说,你来发什么秘令?”
“上下议院已经通过决议,撤消这次大会战。”
“凭什么?”
冯。马赫冷笑,“你还不知道?是你那位最宠爱的韩业参谋员,向大议长提出的建议,上面有你这些年来表面上战果辉煌实际上却败绩累累的铁证实据,还有为此耗费联邦数兆亿巨大损失的黑洞,以及与此极其不对称的微薄回利。更有杜梓勋在反叛星域的丰厚回报,做出强烈的对比……”
“哦,是吗?”
小业,你还是下手了,你果然够狠!
金发男人闭上眼,又狠狠灌了一大口,酒渍浸湿胸口,而那银白的睡衣上,早已经染上深深浅浅很多种颜色。
“戈林哪,我当初就说过,你这根本就是养虎为患。韩业那小子根本就是吃里扒外,你刚离了婚,他就勾引上你老婆。你大概还不知道,你那两位岳丈,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你的大会战,支持撤回主力舰队,与帝国和谈,而将兵力转投入东美利坚,去捞回杜梓勋攻占的所有星球,以谋取最大利益。”
戈林突然抬头,赤红的金眸狠狠地瞪着冯。马赫,“那他又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亲自大老远的跑来抓我的把柄?”
“你别……”
“他的身体很销魂吗?他的技术让你忘乎所以,连小命都不要了,千里迢迢地跑来?”刚毅的面容上,布满颓丧,但那双精炯的神眸,一下盯得冯。马赫心头一怵。
“你胡说什么!”大吼一声驳回,却已涨红了脸。
戈林突然站了起来,大步朝他走过来,手中的酒瓶直朝冯。马赫砸去,他急忙后仰要躲开,却不料戈林只是用力将酒瓶砸在他身后的墙上,一双金眸紧盯着他,突然抱住他的脑袋,用头撞了上去。
脑子里似乎轰隆一声剧响,震得冯。马赫瞬间失神,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耳膜中灌入。
回神时,只见戈林怎么还是好端端地坐在原地,那被砸碎的酒瓶还好好地在他手上,他心神大惊。
戈林扭过头,说,“你中了他的催眠术,就在跟他上床的时候。不然以你那胆小鬼的性格,会亲自跑到前线只为了传达一个秘令……”
“我……我……”冯。马赫大惊,脑子里反复着依然是离开前,那个紫眸的妖媚美人,在自己身体上疯狂地摆动,那双漂亮得不似人类的面容上,嵌着如宝石般漂亮的紫瞳,散发着让人心神俱失的光芒,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毅力,却更激起他想要征服他的念头,深深地陷进了那团迷样的紫色激流中……那比女人还要滑腻剔透的晶莹肌肤,那充满力量的腰身,那紧实弹性的臀,那低沉黯哑的申吟,还有那逗旋在唇间的红舌……
戈林看着他的模样,冷笑,“怎么,只是想想他做嫒时,在你身上的妖媚相儿,你就受不了了?”
冯。马赫浑身一个机伶,强逼自己回了神,大口喘了气,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不,我不管那么多。现在秘令已下,这不是他催眠的结果,这是实实在在由大议长颁发的军令。你必须执行!”
戈林却摇曳着杯中的东西,喃喃低语着,“小业,你竟然用这种方法,背叛我到底,想要让我恨你到底吗?想要阻我去找你,就拿这内忧外患一团乱麻来困住我?呵呵呵,真是聪明的小狐狸啊!”
“戈林。古德里安,你听到了没有?”
“冯,你忘了一句老话?”金瞳一闪,冷芒毕现。
“什么老话?”
金发男人勾起唇角,更如噬血狂狮,“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
“你想抗令?”冯。马赫不禁后腿了一步,虽然那个金发男人一直坐在床边,浑身都透着一股醉生梦死的舒懒。
“那要看这令,到底是真是假了……”
他突然站起身,一把夺走冯。马赫手上的黑盒子,甩在地上,一脚踩下,碎成片片。
“戈林,你疯了,那是……”
他一把抓住老同学的领口,将人高高提起,抵在墙上,冷哼一声,“因为大战一触即发,即时起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为免敌军奸细侵入我联邦神圣星域,所有跳跃门通道被封锁。而我们亲爱的冯。马赫参谋长,为鼓舞前线将官战士们的斗志,决定亲赴前线,与将官们共存亡。哈哈哈哈——”
说完,手一松,冯。马赫跌下地,脸色已经一片苍青。
戈林哈哈大笑着,抄起桌上东倒西歪的一瓶酒,猛喝了一口,一把拉开了舷窗,无垠的星空,星河漫天,偶有小小陨石滑过窗前,沉静之下,一波将被载入史册的大战,正在暗中酝酿着。
他撑住舷窗,目色更加腥红一片,“小业,你等着,我会让你看看,我戈林。古德里安绝对不是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男人!你休想逃离我,等我抓你回来,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男人。******,你要再敢背着我偷别的男人,老子绝对不会再姑息你的辟眼儿!”
哐啷一声,玻璃瓶砸碎在冯。马赫的脚边,他暗骂,这男人疯了!
而在金瞳注视的宇宙彼方,那颗被帝国占领的要塞星球上,屹立着一座雪白的行宫。
珏柱高擎,雕饰华丽,可爱的小天使眯眼执弓,美丽的维纳斯傲视星空,美仑美奂的洛可可风格随处可见,彰显着主人家的奢华品味,即使是在战时,也不愿意远离帝国贵族的优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