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魔帝的爱宠:爱上小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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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身子突然一紧,视线全黑,他被人兜头抱紧了,什么东西紧裹在他身上,顺着地上一圈儿滚了出去,那人紧紧抱着他,似乎把外面的一切都隔离掉,腿上有被火灼的感觉,身上没有,只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

杜夫人最喜欢的柠檬香,清爽,宜人,说是能清除掉杜先生在工厂里待上一整天的机械味儿。

千钧一万之时,两个老家伙联合救了他。

老太婆先把他推出了最危险的地方,老头子想救老太婆,却被老太婆拼命大叫喝斥下,回头用专用的防火工作服包了他,滚过了火堆,及时逃了出来。

“为什么要救我?”他烦躁地冲口而出,气得想杀人。

老太婆气若游丝,说,“说什么傻话,你是……我和爸爸,最心爱的宝贝帅儿子。”

那只被绿色矿液侵蚀了大半个手臂的手,抚上他的脸,又露出那种无聊又傻瓜似的笑容,手指抚过他的面颊,一片冰冷。

她还笑说,“哎呀,不受伤,怎么知道我儿子哭起来也这么帅的哟!”

旁边的医生护士一片低笑,杜先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他,用着还敷着一层肌肤修复膏的手,握住老太婆的手,两人四目相交时流露的那种表情,顿时让他生出无地自容的感觉。

夜风骤强,直刮得人脸生疼。

窗边的白发少年眉心揪得死紧,伸手扒了扒头发,想甩掉心底那翻涌的烦躁。人类的情感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根本不用理会!

突然,风中似乎又传来那凄咽的低呜声,他扭头看向对面阳台,早装上了最好防盗系统,落地窗听说有灵敏感应器,就是苍蝇蚊子也别想飞进去,半掩的蕾丝花窗帘里,永远亮着一盏珠光般柔和的小灯,粉粉的澄金色,有阳光的味道。

明明关得很紧实,怎么传出那样古怪的声音?果然是个妖精。

他又扒了扒头发,心头的烦躁未减,只是习惯了压抑,明天还要上医院探病,云珏那丫头现在还在楼下灶台子上炖了乌鸡汤。

他准备关窗,低咽声突然增大。

抬头目光穿过那薄薄的白色窗帘,直落到灯旁的那张大床上,床上的身影仿佛耸动了一下。

压下窗户的手顿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无法像往常一样果断绝决,一了百了。

“你哭什么?他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你再哭,我就……”

明明关得紧实的门窗,夜风还那么大,距离四五米远,正常人多数是听不到的。可他知道,她肯定听得到。

似乎那床上的身影,又动了一下,后缓缓坐了起来,转头看向他这方,他的理智叫嚣着赶快躲开,不要多管闲事。可是身体却动不了,直矗在窗前,看着那娇小的身影脚步蹒跚地摇下床,帖上紧闭的落地窗门,看向他,大眼里似乎有水波一闪而过,后又垂下脑袋,身子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一只细嫩的小手,紧紧帖着玻璃……

那么黑的夜,他似乎看到那只小手掌上,浅浅的掌纹,清晰得连青红色的血管都看得清。

哥……

明明没有声音,他心头一沉,那一声凄咽的轻唤,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该死,反正是睡不着,一不做二不休!

待他回过神来,人已经在阳台上了。

“开门!”

露露感觉掌下一震,抬头就看到门外的瘦高身影,那头银白的发,在淡淡的阳光灯光泽射下,一根一根,泛着银光,好像神话里的天神降临,让她不由自主听话打开了门。

手还在门把上,就被他逮住,用力一提,跌进他怀里,转眼重新回到床上。

“唔……”他的力气真不含蓄,摔得她好痛。“你怎么……”

“睡觉!你再在我耳朵边唔唔咽咽,小心我揍昏你!”

他直挺挺站在她的粉红公主床边,俊脸黯在阴影里,一双眼眸极亮,凶光闪闪地瞪着她,威胁。

她揪着被子掩去大半张脸,啧嚅,“我……我没哭,我没有……你怎么可能听到?”

“你使的妖术。”他突然俯下身,一拳头落在她脑袋边上,胸的床一阵轻漾,一股独特的少女幽香,和着室内淡淡的药草味儿,扑入鼻中。

他一皱鼻子,怎么那么软,跟水床似的……这味道,腻死人。

“我没有使妖术,我没有……我只是……”

“睡觉!”

他不想再继续待下去,这地方有什么好,这女人有什么好,他想不通迦楠和弟弟们为什么对这腻死的地方趋之若鹜。一眼晃到窗边挂着的睡裙,丝缎的质料,柔润的珠色光泽在淡淡的澄色灯光下,泛着宛如肌肤一般美丽柔和的光泽,空气里,都是少女的芬芳,甜蜜得诱人犯罪。

用力关上窗户,他准备跳回自己的窗口。觉得这很荒唐,居然也跟着那几个臭小子一样,爬这窗台,蠢死了。

刚掌着阳台围栏,身后似乎又传来声响。

他一转头,看到床上的人身子一缩,好像……土拨鼠。

他冷哼一声,双手扶上围栏,用力一撑……突然回头,床上的人没来得及钻回被窝内,看他回头,急忙倒回去,一下撞到床头,砰地一声响,连他都不由得眯了眯眼。

一定很疼!

可恶,这妖物是存心的。

露露很委屈,她根本不是存心的,只是突然太想韩业,想得根本睡不着,难过自己之前没好好跟他道别,没能亲手做点好吃的给他带上,觉得那个水晶手链送得太没诚意,觉得……她为他做的太少太少,太不应该了。

也许是情感起伏波动太大,她一时没控制好就泄露出去,让他感应到了。

没想他居然会过来安慰她,她真是受宠若惊。虽然他表现得很别扭,她还是能感觉得到,他已经不像初见面时那样冷酷无情,故意把自己孤立起来。

“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又驻在她床前,瞪她。

“我……我想哥……”一说出口,她鼻头一酸,心底的思念一下绝堤了般,大大的眼睛立即蓄满盈盈一眶水波,溢得极满,仿佛只要一碰,就会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