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咚一声闷响,他的脑门被重重地撞了一火,刚看清,那小脑袋又撞了下来,还张开一口雪白贝齿,一口咬下来。
白发男人登时懵了,也没闪躲,就被咬个正着。
地上的男人们发话了。
最下层的戈林,快喘没了气,“杜梓勋,你会被她咬成猪头的!”
第二层的欧迦楠,腿上还挂着一根接着营养液的假肢,“梓勋,快放开露露,她现在是食人魔。”
第三层的韩业,翻了个大白眼,“大哥,露露她吃错了东西。”
第四层小亮已经起身,扑过来要抱走露露,说,“勋哥,快放开露露,让她乱多运动一下,有利于药性散发,否则……”
正说着,一声吸吮声响起,众人眼睛霍地大睁。
“唔,哇呜……嗯,不好吃……呜,凉快,抱紧点儿……唔,这个好吃……”
那个刚刚还在拿脑袋撞人的小女人,突然伸出小舌头,在白发男人脸颊上,用力一舔,就好像正在享受一块解暑的绿豆冰棒,从下巴一下舔到眼梢儿,那好大一声“吸”后,男人脸上留下了一条湿湿亮亮的印记,舔完后,还意犹未尽地“哇呜”一声。
顿时,屋里的四个男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当然,这“不好吃”的结论,就是这样落定的。
紧接着,小女人本来想挣脱男人的怀抱,哪知道这一蹭,肌肤相帖,感觉似乎比她想像的要好,便立即像蛇一样地缠了上去,两条细白的小胳膊,面条儿似地缠上了男人的脖子,整张热烫的小脸帖上男人的耳颈间,舒服地叹息了一声“凉快”。
于是又伸出脖子,在自觉很“凉快”的地方,用力舔了一把。
先别说当事者是什么样的感觉,那垒成堆的男人们同时发出一片哀嚎。
戈林,“果然是正主儿的魅力大啊!刚才她差点就把我的脖子咬断了……”
欧迦楠大叫,“该死的,你们快起来,这不公平,露露,露露,迦楠哥哥随便你舔……可恶,小亮你太偏心了……你骗人……”
韩业起了身,拉拉领口,一脸阴沉,口气十足妒嫉,“臭丫头,你看清楚你现在抱的男人就是你口里的人渣,小没良心的,不好吃还抱得那么紧!”他伸手一摸脑袋,落下一大把头发,脸色更黑了。
小女人正舔得起劲儿,压根没听进男人们的叫嚣,光是帖帖脸已经无法解除她体内的大火,开始上下齐手,扒着男人的领口,跟金属钮扣奋战上了。
杜梓勋压着一身被挑起的火,冷着脸直问小亮,“她到底怎么了?吃错了什么东西?”
小亮搔搔后脑勺,额头上顶着一大红包,涨红了脸说,“我们查了她之前在宴会场上喝的所有酒,猜测可能是……是三公主给你准备的那杯酒里放了那种东西,当时露露抢了来喝……”
杜梓勋目光一闪,低头看了眼才扒开他三颗扣子的女人,就直把小脸往小小的领口里拼命地挤,那汗湿的冰冷小鼻尖儿,刚好撞在他喉头上,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窜遍全身。这无心的,纯本能的动作,比任何刻意的挑豆更刺激人,简直能将清规百年的老僧给逼成人狼了。
“嗯……咸的,不好吃……吸,凉快……嗯……嗯……我要……”
小家伙咕咕哝哝地哼哼着,小身子还不停地在他怀里蹭来扭去,旁边的人看了都开始冒大火。
戈林拉着韩业就要溜,却被韩业勒令先将欧迦楠给丢出去,顿时三个男人吵开了锅,开始大动拳脚。
杜梓勋紧皱的眉头,又耸起两座小山,几乎是咬着牙,突然用力扳开了挂在脖子上的手臂,问着小亮,“你说让她像刚才一样,乱蹦乱跳,就可以帮她散发些药性?”
小亮看着被扒开就立即不满地呜咽大叫的女孩,吞了吞口水,不确定地说,“那个……现在扒开可能……可能没用了……她已经……”
本能被挑起,大火已经汹汹燃烧起来,光扑几下,哪还有用啊!
杜梓勋硬将女孩的脚下拉了下来,强迫她自己站在原地,可是她刚一落地,整人儿又粘了上来,小手突然解开了下面的扭子,一下扒开了外套,手臂一钻,一只就叉进了衣缝里,抱住了他的腰,整人儿就埋进了他的胸膛,咿呜着死活不再松手。
“真的不行了?那为什么不给她配解药?”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桌边移,桌上放着一大盅凉水和茶壶。倒了一大杯,就要哄着女人喝下。可惜小女人现在已经化身为纯肉食性动物,眼里只有怀抱着的这块凉爽的柔体。
小亮瞄了眼正争斗的三个男人,倾身低语,“其实,某人有些那个意思……呃,默许吧……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丫头自己也……总之,勋哥你……不如就装做是……被迫……就范……”
被迫?就范?
深幽的紫眸映着怀里的小火人儿,瞬间撤去了所有对外的冷淡,深埋在冰源下的炙烈柔情倾巢而出,浓得化不开。
可以么?
这个问题,在十年后她再次将眼光投向他时,他根本不敢去想。
什么守身,什么禁欲,他也从来没有刻意去做过,只是除了她,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勾起他的欲念。
“不行——”
那头正搅缠得不可开交的三个男人之一,欧迦楠大吼一声,挣扎着探出半个身子,“杜梓勋,你敢趁着露露神智不清,胡作非为,等她清醒过来,一定不会原谅你。你丫的就罪上回罪,恶上加恶,这辈子也别想让她原谅你,你没资格替她做决定。该死的,你们给我放手!”
戈林却朝他笑道,“大哥,这横坚都得一刀,没得选择了,难道你要让其他人上……”
韩业一拳挥了过来,“闭嘴,不准胡说。他不行,我还可以。”
“妈的,你休想。你们那是乱仑!”戈林一手抓着韩业脖子,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