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背景,让露露很熟悉,因为那曾经是深刻在心底,即羡慕,又妒嫉,为她的少女时代带来无限快乐也是无限痛苦的最好的闺蜜——郝未来。
那头深褐色的长发,似乎还和当年一样,柔顺地披散在细小的肩头上,她穿着一件同自己身上的礼服差不多的玉色及膝裙,花朵般的裙摆刚好裹着丰腴的臀,从背后看过去,已经让人无限遐想。
她明明就有权利,上前直接拆开他们俩,质问缘由。
可是,突然她又觉得,自己根本什么权利都没有。
在她张口前,那两个人先出声了。
“梓勋,我真的很害怕……”
“别哭了,这件事很容易解决,你该早点来找我,而不是拖到现在。”
之前是哪个王八蛋说,晟唐的皇帝从来不对女人轻言细语的?那就把他的喉咙吐出来,看看现在这是什么该死的情景!
露露捏紧了拳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她阴晴不定的脸色,都被在一旁看好戏的轩辕语柔收尽眼底,轩辕语柔低低一笑,心想她找来的这张王牌果然很给力,对男人来说初恋情人也比这突然冒出来的亲妹妹更易动情。
何况,她当年也是亲眼看到杜梓勋为了郝未来,不顾实力就跟一介大流派对上。不利用白不利用,卖郝未来这个人情,以后就算共伺一夫,她抓着这个把柄,也不怕郝未来得专宠。至于这个什么奇怪的公主妹妹,她以大嫂的名义,给那个大团长欧迦楠凑上对儿,还怕解决不了么……
队长看到这僵持的情形,出声道,“公主殿下,仪式就要开始了。”
他这一出声,立即拉回了所有人的形神。
杜梓勋先是一僵,立即推了郝未来,看向后方突然出现的小女人,婷婷玉立,娇媚无双,一双盈水的大眼正定定地看着他,他下意识地便别开郝未来,侧身走出来,可走了几步,又被她端庄美丽的装束给定在原地。
逆光中的俊容,一时分不清是什么表情,只是那深幽的紫眸,变幻不定,最后都刻意压制住了所有的情绪,变得平静得仿如一滩死水了。
露露一咬牙上前,抬头望着杜梓勋,狠狠地说,“杜梓勋,你……你答应过我的话,还算数么?”
他面容一片苍白,眉心的川字似乎从未展平过,“自然算数。”
只要你想,我就给。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吗?
“我要你……”她抬手一指,直比向已经转过身来惊讶无比地看着她的郝未来,“把她驱逐出境,永远不准回晟唐帝国。”
他深深看着她泛红的眼,说,“好!”
她的手又朝旁边一指,对着轩辕语柔,“还有她,我不准你娶她。”
“好。”
“还有林乐霞,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都不准娶!”
“好。”
这三个好说出口时,那两位当事人都变了娇颜,就要上前辩驳争论,都被队长给挡了下来。
听到消息赶来的韩业和楚煜等一众人,听到这部分都是又惊又无奈。他们是低估了轩辕语柔的能力,居然能把郝未来给找来,把个好好的表白机会,给弄成现在这副似不像的模样,这气氛怎么看怎么危险,真是……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同样的意思,没空想太多,封锁这里的消息才是第一。
杜梓勋答应露露的这要求,无疑就是同时跟两大帝国宣战啊!
韩业很想把露露抓来揍一顿屁股,可是现在这丫头有了更大的腕儿罩着,真是快把他气死了。
虽然,他看着她,只看着她,说着三个好字。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仿佛神魂都抽离了身体,站在面前的只是一个傀儡,她似乎触不到他的心,感觉那么遥远。
她害怕,越看那双紫眸,越觉得害怕,好像他正在离开她,越来越远,快要抓不回来……
“哥哥……”
她本能地伸手去抓他的手,抓住了,他的五指出奇的冷,震得她心头一疼,声音哽咽下去。
怎么会这样?
“露露,仪式要开始了,走吧!”
他眼底无波无澜,仿佛一滩死水,什么东西被他封印起来了……
当突然意识到,不管再多,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上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四下里一片抽气声响起。
楚煜摇头,立即下令清理掉“闲杂人等”。
郝未来惊讶无比,她怎么没想到韩露会是公主,是哪里的公主?她什么时候和杜梓勋好上了?十年前,那个假的郝未来到底是……难道……
轩辕语柔太震惊,大门关上时才回神想到刚才那三个“好”代表的现实含意,可能引发的巨大影响。杜梓勋就为了那个女人,要跟两大帝国同时对上,疯了吗……不,不可能,她手上还有一张王牌,她不信杜梓勋会毁约,那一定是暂时安慰这个不知所谓的小丫头罢了!杜梓勋向来疼爱弟妹是出了名,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露露以为她并没有疯,做出这种选择是无比的英明。
她抱着的男人,仍然给予了她主动的最大热情,温柔地揽着她,任她吻得昏天黑地,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当他们喘过气来时,发现彼此的衣衫混乱,正靠在窗台边上,他已经将长长的裙摆高高撩起……
在疯狂之后,一只小手,轻轻拨弄着他汗湿的发,幽幽的轻喘在耳畔缭绕着,连带着她那充满魔咒般的声音,也一并响起,“哥哥,我们……重新开始吧!”
他僵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她等了半晌,没有回应,以为他还没听清楚,又说,“梓勋,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还是没动,只是呼吸开始变得有些乱。
又一场激情开始了……
终于得偿所愿,教杜梓勋怎么肯那么简单放过露露,这一番纠缠持续到外面的人再也忍受不了,大力敲门一次又一次,韩业最后将放了喇叭进来对两人炮轰,才终于草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