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加油啊!”
大门轰隆一声关上,小家伙还给她舞小拳头。
露露顿时苦恼得直抓脑袋,看着三楼,脸一截截地翻红。
门外,小白回头就和两个姑妈各击一掌。
云珏赞道,“小白,你这办法太好了。”
齐琪大赞,“小白,姑妈真没看错人啊!够爷们儿。”
小白拒抿小嘴,一副小大人状,“妈咪就是需要敲打一下,不然她老是龟缩不前,真的很恼火唉!不过现在啊,我们还得去敲打一个人。”
两女人不由相视一笑,说,“小白,就看你的了。”
于是,小白一手牵一个姑妈,杀向舰桥去找另一个重要的造人力量。
会议室里
“大哥,能不能再等等,最近那边又损失一批精英,传回来的消息你也看过,很不容乐观。”韩业脸色凝重,“真凰这个家伙已经吞吃掉两只同类元始AI,在我们包围楚唐帝星时居然还能顺利跑掉,实在不简单。”
“小业的资料我分析过,根据冷思睿和甄开心提供的信息来看,他们的触脚从我们在下猎户建国开始,就开始往上猎户转移了。目前到底是藏在欧瑞克帝国还是萨克森联邦,就不好说。”风扬补充,又朝楚煜看了眼。
楚煜接道,“大哥,甄开心全盘托出那个基地的事,我担心的是小白身为你和露露的孩子,目前不论是智力和体力,以及各项数据特征,都是相当健康正常甚至还有未知潜力供挖掘的完美混和人种,要是真凰动了念头,小白恐怕会变成他的掳取对象,变成第二个小思宇。而现在我们还没法救出小思宇……”
后话被长长的会议桌后的白发男人,抬手阻断了。
“小白不是思宇。为了一个根本没有被证实的几率数字,再让他们母子受委屈的事,我绝不允许再发生。”
说完,男人起身离开。
数双眼睛看着他,他仍是走出了门,没有转换余地地做下决定。
几人暗叹,在那看似重逢后一切平静如初的面容下,搅缠着怎么样的矛盾和心伤,不可言喻。
小女人一走,还在计划中的下猎户统一大战就打响了。那时候,整个皇宫都是一片阴风惨雨的感觉,虽然男人当时没有多么夸张的反应,但是召开最高军事会议时,就把两个皇妃监禁起来,隔绝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
马不停蹄的周密布署,瞬间启动,风卷残云般的战火无情地洗劫了一颗又一颗星球。
站在高高的指挥台上的白发男人,就算咳得连连吐血,都咬着血齿撑下去,将一颗拥有千年历史的超级星球,毁得满目疮痍。敌国皇室来降,他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把我的露露藏到哪里去了?”
没有人知道,因为根本没有人藏,所以灭了一颗又一颗星球,走过一片又一片星域,两大帝国的皇室都无法给出他满意的答案,只有惨遭男人怒火的毁灭命运。
后来要不是韩业勉强用了念能追索,查到露露到过狂澜号,进过停尸房看了迦楠的尸体,偷偷跑掉,恐怕再打上几场大战役,白发男人就会彻底休克再醒不过来。
那时候,每一夜每一夜,他们都会从那间豪华的休息室里看着抬出一大筐的空酒瓶子。大仗打完后,基本就再看不到男人走出房门一步,妹妹们担心不矣,进去一次就哭着跑出来,束手无策。
那样的日子,他们弟妹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来的。
是谁说,那个人是宇宙最强的男人呢?
如果看到那个时候,那个人的模样,谁也不会这样说了吧!
可是,这些事他都勒令不准他们告诉那个糊涂的小女人一字半句,在见露露之前,就严令禁止他们,绝对不能多说半句苛责的话,要当做久别重逢,高兴愉悦地一家人。要当做,露露只是出去玩了几天,不能说半句怨怪的话。不能给她压力,不能让她不开心,更不能又把她给吓跑了。
大概没人知道,最后那两个亡国的皇妃的最后结果吧?虽然不至于被男人像当年那么恐怖的毁尸灭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关在没有一丝人息的囚劳里,正常人三个月就会疯掉了。放出来时,已经精神有些不正常。轩辕语柔是那次意外袭击的幕后策划者,看了自己帝国皇室被屠杀的画面后,就撞墙死掉了。林乐霞因为曾经与露露交好过,留了一命,能和家人团聚,可是也只是一样被监禁。从皇宫离开的那天,那撕心般的指控和痛骂,至今还是让众人想想也觉得浑身不舒服。
男人面向外界时,是那么强悍无情,冷酷恶毒,没有一丝人性,冰冷得一如外界所称的魔鬼大帝。
可是转眼回到帝寝,面对空寂的房间,谁又知道他是如何抱着那只早褪毛的兔子,仰着头看着窗外的天空,整夜整夜的,不眠也不休。
韩业大概是唯一能进那间屋的人,他劝得舌头都生了泡,那个人最终回应他的只是一句,“我把多余的女人都赶走了,她该消气了,该回来了吧!我不睡,我就在这里等她,她快回来了,万一找不到我她又要委屈难过……”
所以,她终于回来了,他不能再委屈她一丝一毫,他要光明正大地,给她和他们的孩子以最尊贵的地位和名誉,向全宇宙宣誓他的爱。
没有人可以阻止!
谁知道,宇宙最强最尊贵的男人,在最爱的人面前,没有开战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机舱的大门缓缓升起,堆绣着繁复莲纹的红色长毯咝溜一下铺出一条长长的大道,外面的欢呼声一下扑面而来,盈满花香的空气,为这热烈的欢迎仪式,添上一抹幸福的味道。
白色帝装的高大男人站在传送带前,回首,微微侧身,伸出了右手,俊美绝伦的容颜上,衔着一抹温柔笑意,启唇轻唤,“露露。”
她紧张地捏着五指,伸出左手,就被紧紧牵住,有些羞涩地低声问,“是不是人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