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梓勋忍不住又看出去,正好看到露露换了一只手撑在腰上,冲动地手扶上门,被韩业抓住,“小业……”
“大哥,你该放手了。露露她长大了,已经是孩子的妈咪了,你没必要太惯着她,有些事让她学会承担,对她其实是有好处的。她并不是温室里的娇弱花朵,你我都明白的。”
杜梓勋苦笑,“现在,好像你比我更放得开了。当年,我就推她一把,是谁半夜找上门单挑的……”
韩业别开脸,“此一时,彼一时。”
“呵,这事虽然理智上很明白。不过,哪个男人不喜欢宠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希望她一辈子都无忧无虑,宛如少女,不用担心任何事。”
韩业突然一笑,带点嘲讽味地说,“这口气,之前我也在奥克玛那里听到,不过,人家那是对自己刚出生的宝贝女儿说的。你们家三口就是个异类的存在,爸爸儿子都把妈咪当女儿似地宠着惯着……唉!这到底是福是祸。”
杜梓勋不以为然,只是看着门外正在噘嘴,跟小亮闹性儿的小女儿,笑容温柔如水,尽是满足地说,“是祸躲不掉,是福逃不了。这一生,我都认了。”
触到那紫眸中深如浩瀚宇宙的情感,韩业心中一阵说不出的滋味儿,不由转过头,望着同样的方向,凝视着同一个人,静默无语。
杜梓勋眼底有一丝淡色闪过,很快掩去。
露露喝完汤,抬头,看到杜梓勋正看着她,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他面前的东西,都没怎么动,好愁人呐,为什么他现在都没有食欲似的,活像一仙人。虽然小亮说他现在刚醒来没多久,这是正常反应,而且像他这种古武阶级达到顶极天阶的人,长久不饮食,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他还是个人,不是神仙哪!
“没什么。看露露吃完,我就特别有胃口了。”他只是一笑,伸手用餐巾拭去她嘴角的一丝汤渍,长指轻轻划过她因为胃肠激情蠕动时产生的热量而烤得红通通的脸蛋。
她一阵羞涩,眼珠子尴尬地转了一转,瞄到一只肥鸡腿,挑到他碗里,期待地说,“梓勋,你多吃点吧!我都长胖了,你也要长胖点儿,这样我才不会有太大的形象压力。”
小白突然插嘴,“爸爸,妈咪希望你们俩一起丑得发胖,她比较安心你不会被人勾走。”
“胡说什么呢!男人胖点,才有气势。”露露敲了小白一额头。
杜梓勋拿起鸡腿,吃了一口,“味道不错,小白也吃一个吧。男人要强壮点,才有力气保护女人。”
朝儿子眨眨眼,小白立即明白其中含意,咬下一大口来,囫囵吞下后,回应,“嗯,我想快点长大,这样爸爸也不会太累。不然要照顾两个女人,真的很辛苦呢!”
说着,两个男人的眼光都飘向了露露高突的大肚子,露露立即明白,脸更加红地娇嗔了一句,丢下餐巾说去散步了。
她在想,什么时候把宝箱送给他。本来打算他一醒来就给他的,可是那时候他身体弱,每天醒来的时间短,他也不想他为自己太熬神,情绪起伏太大,就没立即拿出来。
也许,今天是个机会吧!
正想着,一个温厚的力量从腰后传来,帮她托着腰身,轻声道,“别走了,你现在身子重,腿脚浮肿得厉害,多坐着休息。”
“梓勋,我想……”
他紫眸一亮,“怎么?”
暖暖的阳光,打过他俊峭的侧面,长长的睫毛和鼻翼投下两抹薄薄的影,专注在自己身上的眸光温柔得让人瞬间化成一摊春水,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
她羞涩的模样,看在他眼里,宛如少女般纯洁美丽。任何男人看到这样的风情,都绝不会后悔说出这样的承诺吧,“露露,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地生活,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都由我承担。”
啊啊啊啊,心中的小小露郁闷羞涩得直扯头发。
明明打算好要先表白的呀,又被他赶先了,唔……她不好意思了呀!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怀孕的女人都这样古怪。
露露自然不知道,怀孕的女人,怪癖都比较多,刚好她碰到的就是这一种,只要杜梓勋一对她温柔,她就会害羞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憋得一脸通红,双眸水盈盈地看着他,张嘴却发出似申吟般的单音。
“露露……”
说呀说呀,快说呀!
再不说,机会又没了啦!
可是他很快俯下身,揽托着她略显丰腴的腰身,帖上她的唇,温柔地画过她的唇线,一点点吃掉她的小嘴,吮得唇上麻麻痒痒地,她喘不过气地张开口,便顺势探进她口中,舌头一抵上她的小丁香,便立即收紧了怀抱,张大口将她一下包住,动作一下激烈起来,用力搅旋着捻压鼎撞,扣着她后脑的手,不断地将她压向他的索取。直吻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才放开她,她已经软得快滑到地上了。
他一把抱起她,她才回神,“梓勋,你的身体……”
他只是一笑,“露露,我是男人。”
一句话,就把她无知的担忧打消得精光。
啊,真丢脸!
他抱她走回花荫下,放在早备的胸坐榻上,便亲手给她刮水果吃。
嘴里甜蜜蜜,心都快被融掉似的,一个对视,她又羞涩地低下头去。
她想,也许多次的分离带给他们最大的好处就是,每一次重逢,两人的感觉就像初次相遇一样,带着一种青春般的暧昧萌动,欲语还羞,总是让人激情难抑,充满新鲜感。
“梓勋,我想……”
“刚才不够,还想我吻你?”
一颗樱桃被送进她嘴里,她吱唔一下,又羞得咽下气去。
好半晌,终于挤出一句完整的,“梓勋,你听我把话说完。”
“好。”
他应得干脆,斑驳的树影落在他的鬓角颈侧,他只穿着极简单的衬衣长裤,温柔的笑容里,单薄洁净得仿佛几十年前的美少年,一眼眩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