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请姑娘看在南宫家世代为皇家服务的份上,放过我们南宫家一码吧。”南宫鸿如今只能这样求情。
黛玉看了看南宫鸿,然后又看了看一旁的水溶,才笑对南宫鸿道:“南宫家主,你是不是求错人了,能决定你们命运的可不是我。”
黛玉虽然这样说,但是南宫鸿是什么人,自然看得出,不管是日皇还是月尊,都很珍惜眼前这个女子,因此可以说,这个女子的决定才是影响着他们整个南宫家的未来。
南宫鸿只是看着黛玉道:“姑娘,只要姑娘放过我们南宫家,我们愿意承受任何的惩罚。”
黛玉的嘴角有了一丝讥嘲,这南宫家其实并不亚于那金陵四大家族,但是为何如今这般的卑微的对待自己,无非是因为自己身后有水溶和敖日这日皇月尊,黛玉明白,若非自己身后有这两个人,眼前这个一方霸主的南宫鸿怎么可能将小小的自己放在心上。
黛玉只看着南宫鸿,眼中有一丝的愤怒,若非自己身后有水溶他们,是不是自己注定要成为这南宫家的试吃者,且永远都没有自由,她看着南宫鸿:“南宫家主,我很好奇,若非今日是我,若是其他人,是不是注定要成为你们家的试吃者?”
黛玉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其实黛玉也学不会掩饰自己的愤怒,因此才这样看着南宫鸿。
南宫鸿微微一窒,他知道,的确是如此,若非眼前这个女子跟日皇月尊有关系,自己也不会在这里了,看着黛玉,南宫鸿微微低头,好一会才道:“姑娘,这是南宫家的规矩。”
“规矩?”黛玉哼了一声。“不知道这个规矩是不是当今皇上知道?”
南宫鸿脸色变了变,最后只有耐心道:“姑娘是有所不知道,并不是我们非要这样做,而是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南宫家之所以能在皇宫中占有一席之地,就是因为每一代都有不同的新鲜花样食物出现,而这些出现,就是那些试吃者的成果,所以,我想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黛玉冷冷看着南宫鸿,心中有一丝的惨淡,看来每一个有势力的家族都会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自大,可是这一份自大到底有什么好呢?黛玉想起了以前荣国府中的一切,也是那样,总认为自己是没有错的,错的都是别人,眼前的南宫鸿也是那样的人,她微微摇头,眼中是失望,其实黛玉不喜欢将事情做绝,就好似她对贾府一样,若是他们能够后悔三分,黛玉就会放弃,但是如今黛玉发现,他们根本就不会后悔。
黛玉沉默了一会,然后微微摇头,才回过神看着南宫鸿:“既然你自以为是对了,又何必跟我求情,我不过是个小女子,做不得任何主。”
黛玉不想管,尤其是不会去原谅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他们的自以为是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就是黛玉的想法。
水溶看了一眼黛玉,就明白黛玉心中必然是想去了过去,想起了贾府人,对着南宫鸿微微摇头,只道:“南宫鸿,你如今算是江湖人还是朝廷人?”
南宫鸿有点不明白的看着水溶:“不知道月尊这话是什么意思?”
水溶则冷笑道:“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是江湖人还是朝廷人,如今的南宫家都没有必要再生存下去了。”
水溶不会让这些让这些让黛玉难过的人存在世上的。
黛玉不喜欢血腥,但是她却明白自己必须习惯水溶的戾气,想想不为别的,光自己的身后的一切也是知道的。
很多时候,杀戮其实是为了等到真正的和平,即使如今没有战争,但是其实也一样,只不过把原本的战争化成了生活中的正路,朝中的争权夺势,后宫的争宠,都说明了一切,而当初太后将林家的势力秘密给她的时候,黛玉就知道了,自己其实也必须习惯这一切,想想现在太后的自强,想想太后和太皇之间的相濡以沫,并肩而行,黛玉的心境起了变化,她不能在躲在水溶身后了,她也想和水溶一起并肩而行,即使这样的做法会让自己不习惯。
水溶不知道黛玉的想法,只是笑看黛玉:“黛儿要不要四处走走,其实南宫家还是值得一看的。”他们根本就没将南宫家放在心上,只是水溶不想黛玉看到自己的狠绝。
黛玉却没有离开,她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水溶:“你做你的事情,我想不管是哪个方面的你,都是不能隐瞒我的,因为我不想躲在你的身后。”
水溶看着黛玉,笑了,他知道,黛玉说的是真话,她是真的不想躲在自己身后,其实水溶心中有时候也是有一丝期望的,期望黛玉能够真正走入自己的生活中来,但是想到黛玉到底是千金小姐出生,因此他总是不让黛玉知道自己残酷的一面,这让自己有遗憾,他担心有朝一日黛玉发现了自己的残酷会离开自己,但是这一刻,他不再担心了,因为他发现黛玉虽然眉间有勉强,但是已经学会面对生活了。
就这一点,已经说明了黛玉真正在改变了,要知道黛玉原本在贾府,其实可以以自己是林家女为理由而放抗的,但是她一直没有这么做,为的是什么,因为她不愿意面对现实,面对这贾母对她的关心其实不过是假的这个现实,而如今他知道黛玉已经面对了,可以说是这次的灾难让她有了改变。
不过他还是担心黛玉不能接受太过的血腥,因此心中决定,虽然今天要惩罚这南宫家,但是他不会太多的见血。
南宫鸿的额头汗珠不断,他想说什么,但是想起南宫家的荣耀,终究没开口。
水溶可容不得他不开口,直接道:“南宫家属于半江湖半朝廷,南宫家出了几个御厨,但是南宫家同样是在江湖中打滚,因此南宫家主,你希望本尊用朝廷法律制裁你还是用江湖人的手段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