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儿看见这芙蓉斋中,黛玉和一干丫头说笑,于是凑趣道:“说什么呢,竟然说这般高兴,也说来我听听,好歹,让我也乐呵乐呵。”
黛玉抿嘴笑道:“我的好姐姐,你可别惨和了,这几个丫头,可都是存心让我不得好过呢。”
霍云儿眨眨眼睛,流露不解:“这是怪了,我平日也是羡慕妹妹你的,只说你身边的丫头可都是个个比较乖巧的,如何今日却说他们存心跟你过不去呢?”
黛玉笑道:“你是不知道,总也是因为我宠过了她们,如今个个都不拿我当一回事情了。”
晴雯一旁笑道:“可真正是冤枉我们了,只让娘娘来评理也是好的。”
霍云儿听只咳嗽一声,然后故意一副严肃的样子端坐中间:“说吧,有本后在,自是为你们做主。”
看霍云儿一本正经的样子,可把众人都逗乐了,偏还是有人过来一起闹腾,这个闹腾的人自然是晴雯了,在整个芙蓉斋中,最小是雪雁,但是最精灵古怪的就是晴雯。
晴雯则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娘娘可要给我们做主,才雪雁说呢,姑娘以前在荣国府受的委屈,我们如今都为她不平,偏她还是一副好好菩萨样子,只说什么过去了就过去了。”
霍云儿原本一本正经了,只听了这话,则更加好奇了:“妹妹以前在那荣国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们快给我说说。”
黛玉见霍云儿起了好奇心,只有无奈摇头,雪雁看黛玉无奈的样子,做个鬼脸,倒是一点不藏的将黛玉在府中受的委屈说了出来。
“那府中人,贪了姑娘的银子,却到处传言说姑娘是吃府里的,穿府里的,用府里的,这不说,因姑娘自来身子弱,原在苏州老家的时候,老爷每日也是让人给姑娘人参燕窝的,只进府后,原那府中老太太还让人送点来,后来就没了,姑娘吃一点燕窝,还要让府中的婆子丫头看轻,只似乎吃光了他们似的,背后更是说姑娘得了女儿痨,怕是不得好活,有甚者,还诅咒姑娘早早去了才好。明知道那戏子是下九流的,偏还拿一个戏子来比我们姑娘,说跟我们姑娘相像,活脱脱就是我们姑娘,那史大姑娘,宝姑娘的生日,府中人倒是记得一二,偏我们姑娘好似外道了,虽是那府中老太太的外孙女,可就算是到了生日,也没见人记得,每年那一日,姑娘总是落泪,在那府中,我雪雁可以说,姑娘开心的日子少,伤心的日子多。”雪雁越说越气愤。
“太过分了。”霍云儿听了,火冒三丈:“他们算什么人,竟然这般欺负一个孤女,哼,走,我给你出气去。”说着就拉了黛玉的手要去出气。
黛玉哭笑不得拉住霍云儿:“好姐姐,好嫂子,现在是在皇宫,你是皇后,做事情何来竟然这般折折喳喳,传了出去,可不是让有心人看你的笑话。”
霍云儿直接道:“笑话就笑话,我还怕了不成,他们那般的欺负你,我说什么也是不能答允的。”
黛玉无奈点头道:“我自然知道你是真心要帮我的,只是你想想,不管如何,如今我这事情是小,眼下那日晖国摄政王选妃才是大事呢,好歹也将这事情落寞了,只他日你要如何做,我自是不懒了你去。”
霍云儿歪头沉吟一会,然后问一旁几个丫头:“那几个府中来的姑娘可跟你们姑娘好?”
晴雯笑着回道:“三姑娘虽然势力些,不过对姑娘倒也是好,平日也帮着姑娘一点,四姑娘清高一点,性子也冷一点,但是对姑娘也是尊敬的很,史大姑娘就显得莽撞一点。”
黛玉微微摇头:“云妹妹其实也不过娇憨一点,何况这老话都说,不知者不罪,她那样做,其实也怪不得她。”
紫鹃开口:“史大姑娘是不经世,只是跟宝姑娘,也就是如今宝二奶奶好了一点,因此总是处处计较了。”
霍云儿心中一动,虽然她有时候也鲁莽一点,但是宫中这么多年生活下来,也已经经历了一些不见血的战争,所以只听紫鹃这话就明白了三四分:“照你们这么一说,看来真正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那个宝二奶奶?不知道她又是什么来历?”
灵鹫一旁道:“那宝二奶奶闺名叫宝钗,是原皇商薛家的千金,不过据说自来就端庄贤惠,因此颇得府中上下一干人的心,又说她有一把金锁,上面还刻了字,是一个癞痢和尚给的,说什么只有戴玉的才能配得上,偏巧这贾府的宝玉据说就是含玉出生的,因此宫中的元妃娘娘才成就了这一段金玉良缘。”
霍云儿听了倒是迷惑了:“这人真的能含玉而生,就不怕被噎死。”
“扑哧。”其他人听霍云儿这么一说,倒都笑了起来,霍云儿一本正经道:“你们这几个丫头竟然敢笑话本后。”
看霍云儿这般做作的样子,一干人也不怕,灵鹭接口道:“若是寻常人自然是要噎死了,但是娘娘也知道巫蛊之术吧。”
霍云儿脸色一变,这回倒是收起了嬉笑之声,要知道自古帝皇家,最恨的就是巫蛊之术,因为巫蛊之术,不知道让多少无辜人丧命,她直直看着灵鹭:“那荣国府用了巫蛊之术?”
灵鹭道:“其实这也不过是个障眼法,只也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了一个叫马道婆的人,其实这人倒是有几分本事,小法术也是挺厉害的,只是这人有个缺点就是好钱,十多年前,贾政的夫人王氏为了巩固自己的在府中的地位,设下了一个圈套,买通了马道婆,展示了一个障眼法,只自己在生下贾宝玉的那瞬间,就将早准备好的玉佩一放,然后就说是含玉出来的,这主要是为了迷惑那贾老太君,因为当时贾老太君并不将当家权下放。因为这么一来,那贾老太君才将那当家权给了那二房,其实原本算起来那当家权是应该有大房来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