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脸色一变:“你说什么,这二太太有喜?你不会弄错吧?”
大夫很不满的看了一眼贾政:“政公,我虽然医术不精,但是这种事情又怎么会弄错,这二太太的确是喜脉。”
听了大夫的话,贾政的脸色很不好,只是吩咐门房送了大夫出去,然后走进王夫人房中,直接挥手让所有人退出去,王夫人的脸一变,看着贾政。
贾政朝王夫人过来:“说,奸夫是谁?”
王夫人也想不到自己会怀孕,她看贾政不好的脸色,知道自己这一刻只怕祸事不远,但是她又存了侥幸的心理,因此只是道:“老爷,老爷,你听说我。”
贾政一脚将王夫人踢到角落:“贱人,有什么好说的,给我滚,休书我一会会让人送去王府。”说完懒得看王夫人一眼,就拂袖而去。
王夫人想不到贾政会休了自己,大哭起来:“我不要离开,我是荣国府的媳妇。”
贾政可不管这里,只回了书房,三两下就写完了休书,然后着人送王夫人回了王家。
王家这一下可沸腾了,王子腾看着王夫人走来走去:“你都这把年纪了,竟然还出墙,出墙就出墙,你居然还怀个孽种。”
王夫人心中恨啊,因此道:“哥哥,这怪不得我,我是被人害的,我去铁槛寺,那个主持说有宝玉的消息,结果我就被害成这样了。”现在能推就推给别人。
“铁槛寺?”王子腾哼了一声:“好个铁槛寺,当我们王家没人了吗,竟然敢算计你,既然如此,就休怪我无情面了。”说着而就点齐人马,带了王夫人去铁槛寺。
到了铁槛寺,那主持竟然在门口等,似乎知道这王子腾要来,看见王子腾,主持笑了起来:“王大人别来无恙啊。”
王子腾只觉得眼前这个主持似乎很眼熟:“你是什么人,怎么看来这么的眼熟?”
主持笑了起来:“王大人真的是贵人多忘事了,如何就忘记了,你忘记,我可没忘记,当年我和我弟弟可是一同进士,而原本王大人,你的位置可应该是我的弟弟。”
王子腾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记起这个人是谁了:“你还活着?”
主持笑了起来:“阿弥陀佛,贫僧七岁出家,自然就一直活寺庙中,只是后来被胞弟多连累,有一段时间成了苦行僧,索性这机缘也算好的,如今到底也是成了这铁槛寺的主持了。”
这为何成为铁槛寺主持,如何成为铁槛寺主持,这主持没说,但是王子腾的脸色已经铁青,看来他一定知道里面很多渊源。
王子腾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是出家人,出家无家,何必管俗世中的事情。”
“阿弥陀佛。”主持再度念了一声佛号,然后道:“王大人,您说的没错,出家无家,因此贫僧并没有多管这俗世中的事情。”
“好。”王子腾看着主持:“既然你没关这俗世中的事情,那么为何却设计我妹妹,如今害她身败名裂,被贾家休弃。”
“阿弥陀佛。”主持笑了起来:“水中花,镜中月,一直是别人追求的,贫僧是出家认,早不记得是那些,奈何二太太却是个水中花镜中月中的迷恋太深,所以才如此。”
王子腾一挥手:“我不听这些所谓佛门的禅机,我只要知道,那个奸夫是什么人,我要杀了他。”
主持笑了起来:“当日女娲娘娘创造人类,是为了让人类和平共处,如今王大人这般杀气腾腾如何使得,佛门都说,与人善与己善,王大人万不能如此鲁莽。”
王子腾哼了一声:“不能如此,为何不可以如此,我妹妹受辱,如今更被休息,我这做哥哥能不出面吗?”
主持则一副了然:“大人真是这般好心吗?”
王子腾一愣,没错,王子腾自己的确是没这么好心,他如今这样做并不是为了王夫人,而是为了自己。
王家有一个宝贝,叫做七窍玲珑灯,听说这灯被点燃后,会让王家富贵三代,如今七窍玲珑灯竟然突然没了灯芯,而这灯芯不是别的,就是人心,当然随便找个人也可以,这王子腾又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只是这人心人选竟然是有规定的,必须是八月二十的阴人心,八月二十是王夫人生日,阴人就是女人,说来说去,就是要王夫人的人,为了让王夫人对自己信任,所以王子腾才来这么一次爱妹的行为。
王子腾看着主持,眼中是一种迷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直到这么多?”
主持微微叹了口气:“出家人,而且王大人不是已经知道贫僧是谁了吗,何苦如今还要问呢?”
王子腾的眼中是戾气,他不容许有人知道他们的一切,因此心中盘算该如何杀了这个主持。
主持却笑了起来:“王大人,你莫非想杀贫僧,只怕你不能。”
王子腾看着主持:“你什么意思?”
主持笑了笑:“我知道王大人如今因为没有灯芯而烦恼,但是阴人若是妇人那么灯芯效果也不好,我却知道,那二太太如今肚子中的孩子必然是八月二十出身阴人。”
王子腾一愣,看着主持:“你说的是真的?”若是真是这样,王子腾嘴角泛起了笑容,那么这王夫人自己可要好好对待,于是只看了一眼一旁脸色苍白的王夫人道:“既然如此,我们走吧,这可能是天意。”
只是转念一想又不对了:“不对啊,如今八月二十还不到,她才一个月身孕,也不可能到明年八月二十啊。”
主持微微摇头:“灯芯并非要活人,最好的灯芯是未出生的胞衣胎儿,点燃了,那效果更好,我这里有药丸一颗,今年八月二十日,你只给二太太服下,她就会产下那还有三成活的胞衣胎儿,到时候你作为灯芯点燃,就知道效果了。”
王子腾心中有利益,并无感情,因此听了主持的话,直接道:“好,我就信你这一次。”因此也不再看王夫人一眼,只让人服侍王夫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