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皱眉,她歪头看着雍正,闭上双目,沉吟,雍正在历史上的描写不多,描写的大部分有好也有坏,但是具体如何根本就没人知道,而眼前的雍正不可不说是个合适的皇帝,因为他会利用所有一切环境优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同样,只怕封自己做贵人也是有目的。
黛玉不是那种自恋的人,虽然知道自己的容貌难得一见,但是,见过后宫那么多美女的雍正绝对不会是为了自己的容颜,何况当初封自己为贵人可没见过自己,看来这其中必然有双目图谋,心中一动,后宫?
是啊,历年来后宫中的争夺是最明显的,连带的,在康熙朝的时候出现九龙夺嫡的事情的时候,这后宫不是暗中也有了各自依靠的对象吗,但是如今后宫中的子嗣不旺,真的是不旺,后宫中,除了弘历外,根本就没有阿哥,也就是所,弘历必然是未来的皇帝,连历史中曾经提到的弘昼弘瞻等人都没有出现,而且历史中提到过继给廉亲王的弘旺如今也成了允祀的亲生子嗣,这么算来,那么自己到底是走进了历史还是走进了红楼。
黛玉不禁微微有点迷惑起来,历史已经不是历史,那么红楼还是红楼吗。
“你怎么混了,人间一切都虚假,假作真时真亦假。”不知怎么的,黛玉的脑海突然出现这么一句话。
假作真时真亦假?黛玉乍然醒悟,自己虽然在历史中,其实可以说这不过是假的,人生原本就有真有假,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假的林黛玉,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历史既然都可以改变,那么雍正后宫中一切自然也都可以在改变,既然阿哥只有弘历,那么后宫中的女人自然都想着为雍正诞下子嗣,只是如今出现了自己这个异数,虽然没有进宫,但是自己的青春年华不是她们可以比的,因此嫉妒算计就会随之而来。
自古皇帝的荣宠并非是福气,往往会带来不少灾难,同样,如今,自己虽然不是雍正真正的新宠,但是不可否认,在别人眼中绝对不是如此,因此算计和嫉妒自然而然会来,想明白了这些,黛玉微微睁开了眼睛。
雍正和允祥似乎没看见黛玉的沉吟,只是低声偶尔说话偶尔喝酒,看黛玉睁开眼睛了,允祥笑道:“丫头想通了?”
黛玉不答,却看着雍正:“后宫如今的是势力是如何分布的。”
雍正的眼中露出的是赞许,他其实说那些话,原本就是想看看黛玉的反应,若是黛玉退缩了,他自然不会再说什么,看在林如海的面子上,保全了她的安全就也是了,如今看黛玉眼中发出的亮光,突然有一种感觉,感觉黛玉和自己是属于同一种人,那种面对的敌人越强,战斗力会越高。
后宫中的女人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她们的算计往往胜过那些会武功的江湖人,原本担心黛玉只怕不行,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想多了,他脸上虽然依旧古井不动,一副冷漠的表情,但是内心中的赞许早已经通过眼睛传达了出去:“后宫如今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就是元妃,元妃本身没有什么你也知道,她娘家不过是贾府,但是如今贾府为首的四大家族跟廉亲王允祀合成了一起,因此在后宫中,不可小觑,我想三月三,元妃省亲的时候,只怕那日会考验你一番。”
黛玉轻笑道:“无妨,虽然她回考验,但是我却说她不会有所举动,我没见过元妃,但是从她能从一个包衣奴才出身到成为今日的贵妃,那么手段和计谋必然高人一筹,虽然看的出你立她为贵妃也是故意的,但是也不能不承认她应该是个聪明的女人。”
雍正点了点头:“没错,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能够忍别人所不能忍的,若非我本来就不曾信任她,只怕早就背她迷惑了,她所表现的端庄贤淑绝对是女子的典范,没有人会相信她会阴谋害人,但是她却不知道,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曾逃过我的眼睛。”
黛玉点了点头:“所以,她是聪明,就不会对付我,因为在理论上我是她表妹,你想想,我若进宫,自然是没有依靠的,要知道我父母都不在了,不过是个孤女,成为贵人是您的恩典,您想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不找个靠山如何能在后宫生存,那么不管是元妃还是贾府,都会想到我若进宫,依靠的必然是元妃,如此一来,若是我得宠,那么等于是元妃得势,不管如何对她都没坏处,所以她自然不会对付我,但是她会防备我。”
“哦?”雍正听出了兴趣:“说说为何?”
黛玉瞥了一眼雍正:“这还需要我说吗,还不是因为四爷你这个祸水啊。”
“噗!”允祥一口酒喷的老远,然后外头看着雍正,刚正的脸充满的是阳刚之气,那隐隐透露的威严,那浑然天成的贵气,将雍正原本有的男性魅力体现无疑,因此不禁悻悻然点头道:“四哥,你还真有点祸水的样子。”
黛玉听了抿嘴笑了起来,而雍正瞪了一眼允祥:“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允祥无奈道:“四哥,我可没胡说,我说的是真的,你还真的有点祸水的味道。”
雍正再度瞪了一眼允祥,然后回头对黛玉道:“你继续说。”
黛玉抿嘴轻笑一声:“历代皇朝都是如此啊,整个后宫,共有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因此,若不想让自己在后宫中寂寞过一生,那么就应该牢牢抓住皇帝的目光,如今的后宫也一样,四爷只有一个,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想得到四爷的专宠,如此一来,那元妃自然会防备我了,因此小算计还是会有,无非就是为了立威。”
雍正听后点了点头:“看来你对于元妃倒是清楚的很。”
黛玉微微一笑,拿起眼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才道:“不是我对元妃清楚,而是对后宫中的女人的一种怜悯,只怕后宫中的女人出来算计以外也没有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