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屋内一片轻松。
“姑娘。”紫鹃进来。
黛玉这才住手,然后看着紫鹃:“什么事情?”
紫鹃道:“宁国府的小蓉奶奶回来了,听说姑娘在这里,特地来拜见。”
黛玉一愣,小蓉奶奶,不就是秦可卿吗,自己来这府中,跟那秦可卿似乎也没什么交集,主要是她似乎不在宁国府,想不到如今会来求见,心中一动,笑了笑:“快请了小蓉奶奶进来,雪雁雪鸢春纤,帮我换衣服洗脸梳头。”
“是。”四个丫头答应一声,然后服侍起了黛玉。
黛玉让紫鹃直接带了秦可卿进自己的房间,因为是女眷,所以没必要有什么隔阂,何况黛玉也知道秦可卿应该是可以值得结交的人。
秦可卿进来了,黛玉看着秦可卿,眼中是一种经验,二十一二的年纪,那如雪如玉的肌肤晶莹剔透,双眸中流露出的是万千风情,绝美的容颜,高贵的气质,这样的人儿却配了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男人,却仅仅为了保命。
“林姑姑。”秦可卿进来给黛玉行礼。
黛玉忙起身,将秦可卿扶起:“快别多礼了,别人多礼算了,你何必跟我客气。”又吩咐紫鹃:“紫鹃,快将大红袍拿来泡茶。”
黛玉这里的确有大红袍,是当时雍正知道黛玉好奇大红袍的味道后让允祥带过来的,虽然不多,也有二两,只是这到底是贡茶,因此味道虽然好,黛玉却舍不得吃,这回秦可卿来了,却让紫鹃泡茶去。
紫鹃也诧异了一下,却答应一声去了,既然能让黛玉看重的人,自然也是不寻常的人。
秦可卿听黛玉这么一说,脸上泛起了淡淡的诧异:“想不到林姑姑这里竟然还有大红袍。”
黛玉笑拉着秦可卿坐下:“前些日子,十三爷送来的,也不多,就二两,平日也不吃,你来了才吃。”
秦可卿的眼中闪过一丝的亮光,看着黛玉:“看来林姑姑知道很多事情。”
黛玉眨眨眼睛:“我知道什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和你投缘,请你喝茶。”然后叹气道:“这个府中,平日找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秦可卿轻笑道:“那是因为你是贵人,所以自然没人敢在你面前放肆了。”
黛玉嘴一嘟:“我才不稀罕这个贵人,其实贵人在宫中还不跟那些答应常在一样,不过就是个高级的宫婢而已,别人不清楚,你还不了解吗,宫中什么人都缺,就不缺这种劳什子的贵人,只有这府中才稀罕。”
秦可卿似乎在沉吟什么,好一会才道:“林姑姑,你啊,有些话可不能随便说的,这贵人虽然不是什么高位份,但到底是宫中人,你可不能随便说,省的被一些有心人听去了,反而给你带来祸事。”
黛玉轻笑道:“我也就在你这里发发牢骚。”正巧紫鹃端了茶水进来:“我知道小蓉奶奶是姑娘的贵客,所以用前端时间在荷叶上收集的露水泡的茶,你们尝尝。”
黛玉和秦可卿都尝过了,黛玉笑道:“紫鹃,你这个丫头倒是藏私,竟然还有荷叶上的露水呢。”
紫鹃笑道:“这府中附庸风雅的人很多,什么去年梅花上的雪水,如今荷叶上的露水,还有什么那些冬天老衫松上的冰水等等其实地窖中也藏了不少,前端时间知道姑娘喜欢喝茶,所以随便要了一些了备用呢,正好如今姑娘要泡大红袍,可不能糟蹋了这茶叶,所以就用了那荷叶上的露水了。”
秦可卿微微清尝,感觉满嘴茶香,入喉后,又有一丝淡淡的荷叶香,不仅笑道:“这大红袍果然好,紫鹃姐姐的心思也巧,看来紫鹃姐姐跟了林姑姑,倒学了林姑姑的巧了。”
黛玉抿嘴笑道:“你来笑话我了。”然后又道:“对了,我来府中也一段时间了,前些日子都没听你在府中。”
秦可卿点点头:“前些日子因为心中总是不宁静,就去铁槛寺住了一段时间,一来是祈福,二来也就是那里可以享受一下平静。”说完轻轻叹了口气:“这府中,到处是算计,即便我是那府中的当家奶奶也一样,还不是被人算计着,所以总还是要小心一点的。”
看黛玉看着自己,眼中有关心,不仅笑道:“林姑姑放心吧,我没事的,这次回来,还带在菩萨中祈福的吉祥果,所以送一些来给林姑姑,也算是给林姑姑赔罪呢,您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我才来看您。”
黛玉微微摇头,眨眨眼睛:“赔罪什么啊。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同的。每个人的遭遇自然也是不同的,我知道你有你的生活,你有你的窘迫,如何还会放在心上,何况,我可不敢得罪了你呢。”说完眨眨眼神:“要是小蓉奶奶生气了,我上哪里去找个说话的人。”
秦可卿听了黛玉的话,不禁笑出声来,只道:“林姑姑,原来你也有顽皮的时候。”
黛玉眨眨眼睛:“那自然是了,我毕竟还小啊。”
一旁的雪雁闷声笑了起来,黛玉瞪了一眼雪雁:“你又笑,没看见我们有客人在,还不快去做点心,拿出你的本事来。”又对秦可卿道:“今天好歹留饭。”
秦可卿点点头:“林姑姑不嫌弃,那可卿可就打扰了。”
黛玉心中高兴,只让雪雁她们去准备,虽然雪雁她们不明白这黛玉为何对秦可卿这么好,但她们心中只要黛玉开心就好了。
黛玉拉了秦可卿的手道:“走,我们去院子走走,虽然这个院子不大,但是前后风景还是不错的。”
秦可卿点了点头,也没让人跟,黛玉自然也没让人跟,反正在凤栖院中,两人也不走远。
凤栖院的面积不大,但是里面的布置是按照独立院子布置的,所以也有一个小花园,黛玉和秦可卿两人缓缓走过去,秦可卿开口:“林姑姑,他们好吗?”
黛玉头都不抬,只走到一朵月季花前,看那花朵似乎有点枯萎,因此就随后摘了,然后放月季的根部,才开口:“都好,但是他们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