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眼中深沉,她自然知道福慧这话的意思,在那个府中,福慧有着比别人痛苦的经历,要应付贾蓉还要应付贾珍的纠缠,她心中的痛苦又有几个人能明白。
但是黛玉也不忍心福慧这样消沉,因此道:“福慧,有句话你听过没有,那就是善意的谎言,我们可以说你在盛京嫁过人,事实上,四哥也的确是这样对戈雅王爷说的,说你在盛京嫁过人,且如今没了丈夫,不过戈雅王爷自己也说了,他也是鳏夫,因此想见见你,福慧,我知道你是想诚实对待,但是这里面的纠结又不是一时半刻说的清楚的,何况你不忍心这种事情都扯出来了,将红利连累到里面去,不管如何,如今弘历是四哥的儿子,而你是怡亲王的干女儿,你和弘历可以是姐弟,但是却不能张扬,也许,十年二十年以后,你觉得可以了,到时候你再告诉戈雅王爷也不迟,只是如今,你只要用你的心去体会他的好,然后将你最好的一面给他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我曾经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过去的,我们不曾参与,未来的人生,需要共同去创造,福慧你不该一直纠结在过去中,我相信,你也不想纠结,既然不想纠结,何必太放在心上呢。”
福慧听了黛玉的话,微微沉吟,不可不说,这黛玉说的是对的,若是自己一直纠结在这上面,对于自己的确是没有上面好处,福慧看着黛玉,轻轻道:“四婶婶,我明白,我只是心中需要一个借口,所以才来找你。”
黛玉笑了笑,拉了福慧的手道:“别想太过了,你就当过去的一切只是你一场噩梦,你可以说我这样说是自欺欺人,但是我们人原本要做的就是看未来,而不是看现在,既然注定的事情,何必一定想着改变,每个人想法不同,也没必要一定要所有人都接受这样的事情,最主要的还是你掌握现在。”
福慧听了,歪头看着黛玉:“四婶婶,我有一点不明白,你能告诉我吗?”
黛玉点了点头:“可以啊,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福慧笑道:“按照常理我是不该说的,但是我一直疑惑,为何你就那么爱四叔呢,说起来论性格不及八叔儒雅,论外貌不及九叔英俊,论心肠不及阿玛侠义,说来我这四叔唯一有的特点好像就是冷漠,我不明白,婶婶你这样的人为何就看中了四叔呢?”
黛玉轻笑了起来:“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也许这就是一种命运的牵引吧。”黛玉有点沉思:“我记得你四叔经常说我是他生命中的圆满,其实这也可以说,人本身就是一个圆,男人和女人都占了一半,当正确的男女在一切的时候,那么就成了一个圆满,也许你看你的四叔不是完美的男人,但是我要完美的男人做什么呢,生命原本就是一口井,是成为枯井还是灵泉是让自己去创造的,而你的四叔让我的生命充满的色彩灵气,这样的话,其他的一切都不需要在意了,他的过去我不在意,我只在意的是他的现在和将来。”
黛玉顿了顿,又道:“爱一个人没有理由的,这原本就是一种内心发出来的感情,我爱你四叔,因此他外在条件如何我从来不放在心上,我放在心上的永远只有他对我的情,如果有一天,他对我的情消失了,那么我就会离开,因为一旦情消失,再美再好的过去都只是回忆,那一口灵泉最终也会成为枯井,只有在让我自己成为枯井前,让我离开他,那么我才会让我的生命更有意义。”
福慧摇头道:“要四叔对你没感情,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黛玉轻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何必计较一切呢,拥有现在的幸福,把握将来的幸运不是我们一直在追求的吗。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四叔缺点再多,对于我来说,他是我一生一世等待的人,若是没有这样的人出现在我的生命中,那么我的生命根本就没有生命意义。”
福慧听了,眼睛闪啊闪的,她何尝不就是在找这样的人,过去的,自己不能挽回,那么现在的,她自然不会让自己难过。她笑了:“四婶婶,谢谢你,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看福慧的样子似乎已经明白了,黛玉也就放心了,她还真担心这福慧还纠结在过去,虽然如今的福慧看起来似乎已经跟过去不一样了,大事人心是脆弱的,因此黛玉才这样跟她说。
福慧想开了,因此自然也明白了,当前的幸福是要自己把握的,所以自然开心的把握一切,雍正为戈雅和福慧倒也是安排的合理,戈雅第一眼看见福慧就喜欢上了福慧,对于她的过去也没什么在意的,因此当下就跟雍正提亲,雍正凤福慧为和硕公主,嫁给戈雅王爷。
福慧的年龄也早已经应该出嫁了,因为过去,她必须先学会生存,如今生存机会有了,她更应该得到的是幸福。
似乎宫中一直是在办喜事,因此对于一些其他的事情也就暂时没管,比如探春和年妃。
年妃如今对于黛玉的仇视还不如对于瑾瑜的深,她每次看见年羹尧出现宫中,只要看见瑾瑜,就会默默注视,这一次的大清和蒙古联姻也一样。
因为是远嫁,所以宫中自然要先欢庆几日,所以上下官员连同家眷都可以进宫来祝贺,年羹尧自然更要进宫来祝贺了。
也是因为宫中有喜事,因此允许宫妃和外在的亲人见面,年妃平时都能见年羹尧,更不要说仙子了。
其实年羹尧原本对于宫中就没多大兴趣,他来不过是因为想见见那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人。
看着瑾瑜站长黛玉身边,自由一股淡然飘逸的感觉,仿似天地中,她是独独与众不同的存在。
年妃看在眼中,嫉妒在心中,她不容许任何人在年羹尧心中有痕迹,她想了想,自己若是对付瑾瑜,只怕会让年羹尧不满,因此她不能自己出面,轻轻到一边,对身边的宫女小声嘱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