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别闹了,快跟我回去。”贾珍匆匆出来,他自然知道花轿中的是惜春,不管如何,惜春有好夫婿,他也不能破坏了,因此怎么也不能让尤三姐闹了。
尤三姐看着贾珍怒道:“呸,若非当初你们下三滥的手段,我如何会有今日。”
允礼微微皱眉,他是不在乎尤三姐是生是死,在这一点,其实任何皇家子弟都一样,除了自己在意的女子,其他女子生死斗不能进入他们的眼中,但是如今若是这尤三姐真的在这里出了岔子,这自己的婚礼可就不祥了。
允礼冷漠的看着尤三姐:“不管你是什么用心,今儿是爷的大喜之日,你还不配跟爷来吆喝,要么离开,要么到一边去死去,别挡在爷面前,若是敢破坏爷的喜事,爷就灭了你们上下九族。”
允礼对于女子素来都是爱护有加,但是自从有了惜春后,他就收敛了很多,对于其他女子都开始渐渐疏远,但是即便疏远,一直以来他也都是彬彬有礼,从不曾如现在这样冷漠无情的样子。
尤三姐不敢置信的看着允礼,她以为她这样闯出来,至少允礼能念及当初一夜情而问问理由,但是想不到,他不但不问理由,而且直接了当要自己到一边去死去,想到这里,尤三姐的眼中开始多了泪水,她看着允礼,似乎是指责,更多是那一份情感。
奈何允礼现在出了惜春的眼泪,其他人的眼泪再不曾放在心上,因此就算尤三姐此刻眼中有些申诉,但是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允礼的冷漠让尤三姐的心冷了好多。
“王爷,吉时不等人,我们还是先过去吧。”一旁的喜娘上来催促。
允礼点了点头,手一挥:“走。”
偏这时候,却见空中红叶飞扬,似乎在预示什么,红叶落,红花起,不知道这些红花从哪里来,随着花落,只见一个白衣男子飘然落在离允礼车队不远,但见他双目璀璨如星,薄唇含赤,面如冠玉,真如古人描写,增值一份太多,减之一分太少,他的眼中似乎有的是温柔,但是允礼看见的却是一种深沉。
“来者何人?”允礼抱拳问道。
“十七,他算来是为兄等待之人,你只管带了你的花轿离开吧,吉时可不能过了。”冷漠的声音包含的是威严,同样不远处,站着一身黑色的雍正。只是他和那白衣人之间,似乎是对立,却似乎又是欣赏。
允礼不知道白衣人是谁,不过雍正既然这么说,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抱拳后就带了花轿起来,而尤三姐似乎已经不在。
白衣人看着雍正:“一直听前辈提起阁下。今儿一见果然名不虚歘。”
“仙客原来,如何能不迎接。”雍正依旧冷漠。
白衣人点了点头:“今日不过是来送送亲人,如今既然已经送过了,我也要告辞了。”他的态度是不卑不吭,并没有因为雍正是皇帝而有所畏缩。
雍正点点头:“也好,大喜的日子若是溅血果然是不好。”
白衣人微笑道:“如此,我就告辞了,希望奖励有机会能真正和你一较高下。”
雍正只颌首一笑:“会有机会的。”
白衣人回头看了那已经远去的花轿一眼,微微一笑,飘然远去,似乎是来的悠然,去的洒脱。
雍正看人走了,似乎也要离开,只是在转身时候,微微开口:“今日是十七的好日子,不易见血,三日后,处理掉那尤三姐,既然敢来闹,就该承担应该承担的。”
“是。”暗中有人答应。雍正直接回宫。
白衣人到了一处,那房间中,早有人等候,正是允禵,看见白衣人笑道:“魁首来的还真是时候。”
白衣人笑了笑:“父亲命令我不能不来。”
“那魁首为何不劫了那花轿?”允禵看着白衣人。
白衣人如玉的脸上泛起笑容:“不,当初送她来京城,一来是会中出现了清廷鹰犬,父亲怕保护不了她,所以才送到宁国府贾敬那里,二来,她一个女孩子也不该经历太多风雨,如今看她能够幸福就好,父亲并不一定要认她,我来,只不过是想看看那个人值不值得她爱。”
“今日见了如何?”允禵笑着指指面前的一盘棋子。
白衣人坐下,随手就贴上一目白子:“不错,虽然曾经风流,但是如今却只对一人痴情,也不枉我们不认她。”
允禵点了点头:“那么魁首接下来想做什么?”
“难得来一趟京城,我也该走走,虽然明知道她不会吃亏,但还是想要知道她确实幸福,这样回去跟父亲说了,他才会真正放心。”白衣人也没隐瞒。
“主爷想的太多了。”允禵轻轻一笑。
白衣人看着允禵:“当初借着那允禵生病,将你换成了他,如今你可曾怨过?”
允禵笑道:“其实我倒是很佩服这雍正皇帝,能够将过去一团糟的大清重新给带上轨道,谁都知道那康熙皇帝虽然是个好皇帝,但是却没有好好的守护自己的江山,至少他的国库是空虚的,都是被战争耗费掉得,但是雍正皇帝在短短的几年中,如今却已经开始渐渐让国库亏空充实起来,就这一点上,只怕是他老子都不及他,而我能够有幸看着这些发生,虽然也做一些自己原本不乐意做的事情,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我佩服这雍正皇帝。”
白衣人点了点头:“生如是,似如是,这雍正皇帝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又看着允禵:“你接下来要回皇陵吗?”
允禵点了点头:“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迎接你,如今事情既然都决定了,我自然回去,说句实话,在皇陵的日子虽然清苦,却非常平静,倒是这里,看起来很繁华,却处处透着危机。”
白衣人再度贴上一目:“你输了。”又道:“既然如此,你就回去吧,而我暂时还会留上一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