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儿,冷眸中有的是无情的血腥味道:“说,爷要你们娘娘给迎春姑娘的东西,她可有转交。”
四儿微微摇头,从怀中拿出了荷包:“爷,奴婢来正是来说这事情的,娘娘要奴婢处理掉这个,奴婢知道这是爷给娘娘,要转交迎春姑娘的。”
年羹尧抓住荷包,紧紧握在手中:“好一个年妃。爷给了她最尊贵的身份,她却倒是这样报答爷。”直接站了起来,去见年妃。
手掐着年妃的脖子,他眼中只有血腥,看到年妃眼中的绝望,他突然有了一种兴味:“既然你们想玩,我就陪你们玩玩,我要让你们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我要让所有伤害她的人生不如死,包括我自己。”说着,手一松,根本就不看年妃惨白的脸,大步离开。
迎春从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最后看见了他,看见他的惊慌,却看见了他满身的红色。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的却不失红色,而是淡淡的青蓝色帷帐。
“醒了?”一个清脆温柔的声音让她倍感亲切,转头,看见一个********,但见她双眉若蹙,倒好似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敏儿,救来的姑娘醒了吗?”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如玉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满身贵气夹杂的还有难得的书卷气。
“你来的倒是巧呢,才睁眼呢。”被称呼敏儿的妇人轻笑回答。
只见一眼,就看出了他们之间相处中的爱意,心中却闪过了那一丝的残红,为何他一身新郎装,为何他会那么的悲哀,为何他竟然在最后出现,她心中有无限的疑窦,但是去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开。
“孩子,在想什么?”妇人看着迎春,眼中有的是温柔,也有理解。
迎春看着妇人:“这位太太如何称呼呢?”
妇人笑了起来:“别叫什么太太,如今我和我夫君可不是什么尊贵的人,我们只是流浪人,我夫家姓林,夫君叫林如海,我是林贾氏,倒是个名儿,叫敏。”
迎春一愣:“林如海,林贾敏,莫非你们是前江南道巡盐御史林如海大人和夫人,可是你们不是已经……”
“呵呵,已经死了?是吗?”贾敏竟然也不忌讳,直接开口:“说实话,我们这叫做无官一身轻,在官场中,有时候最好用的借口就是死亡。”
迎春忙挣扎起来:“侄女贾氏迎春见过姑姑姑丈。”
贾敏按住要起来行礼的迎春,眼中却有一丝诧异:“你就是迎春,听闻你三日前不是嫁人了吗?”
“三日?我从崖上跳下来已经三日了吗?”迎春想不到自己竟然已经昏迷三天了。
贾敏点了点头:“是啊,三天了,若非我和我夫君正好经过,也不会救了从半空中下来的你。”
迎春眼中有一丝的悲哀,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林如海看了看迎春的样子,看来又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孩,他对贾敏笑道:“你们姑侄聊聊,我让人去准备点粥。”
贾敏含笑点头:“如此有劳夫君了。”
迎春看贾敏和林如海之间的那一份深情,不禁低头,贾敏回头看迎春黯然的样子,轻声道:“能告诉姑姑,你为谁伤心吗?”是过来人,贾敏自然看得出迎春眼中的悲哀。
迎春看着贾敏的娇容,听她温和的问话,不禁悲从心来,然后开始讲她和他之间的故事。
贾敏含笑听着,任由她讲出来,讲完了才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让年羹尧倾城相待的人。”
“倾城相待?”迎春不明白。
贾敏点了点头:“我和你姑丈是因为一些私事来京城的,但是却听到,年羹尧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将一处庄园种满了迎春花,并且收集天下所有各种花卉的花瓣铺在地上,为的就是倾心相待,可是却在成亲当日,新娘坠崖,年羹尧为此还大开杀戒,少了不少人呢。”
迎春一愣:“年羹尧,但是为何姑姑你说弈圣是年羹尧呢?”
贾敏笑道:“因为当初你姑丈曾经和他有过一局,当时下完棋后,你姑丈就感慨,这年羹尧果然是一代棋才。”
迎春想到年羹尧和林如海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
贾敏看着迎春,然后心中似乎有了什么决定:“迎丫头,既然你如今知道了年羹尧和弈圣是同一人,你要回去见他吗?”
迎春微微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今我的心有点乱,不知道该如何办,姑姑,能让我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吗?”
贾敏笑道:“自然可以了,有什么不可以的,这样吧,正好这次我们来也想见见玉儿,为了方便期间,不如你就做我们的干女儿吧,对外我们宣称你是我们林家长女,名为瑾瑜如何?”
迎春也是聪慧的人,忙喊道:“娘。”
贾敏欣慰应了一声。
迎春的身子没大碍,不过还是要好好将养,因此等到林如海和贾敏带了迎春到了圆明园的时候,已经是好些日子了,在这段时间内,迎春其实也听说了年羹尧的事情,一改以往那温和性格,反而嚣张跋扈。
迎春听了,心中有点不悦,难道就因为宫中有个做贵妃的妹妹,就能这样嚣张了吗,竟然连皇帝都不放在眼中,又看了林如海和贾敏,雍正和黛玉之间的相处,迎春心中滋生出的自然也是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想法,她知道自己也许这辈子忘不了年羹尧,但是她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为了雍正,黛玉进宫做了皇后,林如海和贾敏因为有事情,再加上要照顾昊晖昊暍兄弟,因此就让迎春以皇后长姐的名义进宫陪伴黛玉。
进宫,免不了会遇上一些人,只是她从来没想过竟然会遇上的这么快,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明明认为自己已经平静,为何再遇,却依旧心恸,她以为自己够坚强,她以为自己可以单独面对,但是为何,如今真正面对,却让她有的还是那一丝若隐若无的慌张,原来上心的人真的很难在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