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子和一帮伪军瞪眼看着,大能耐带着人钻进了茂密的庄稼地,几下就没影了。看着被捆着的“池田”,可是谁也不敢动弹,都站在原地伸着脖子看着庄稼地,生怕大能耐他们再返回来。
伪军官在射击孔看了半天,见没什么动静了,就跑出了炮楼。几步跑到了伪军跟前,对站着的伪军喊:“操!都他娘的愣着干什么?你……你……你们两个去修电话线,剩下的人去把汽车弄过来。”
说完他自己就几步走到了宫本跟前,一把拿掉了塞在宫本嘴里的破步团,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对宫本说:“卑职来晚了池田太君让您受苦了。”
说着就解起宫本身上的绳子来。
宫本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瞪着眼骂他。
“八格牙路……八格……你们这些愚蠢的猪,我是宫本……宫本……明白吗?你们这些蠢猪……八格…。。地上躺着的才是池田中尉。池田中尉早就让那些土八路杀了……你们这些愚蠢的支那人……你们这些蠢猪……上当了……上当了,蠢猪!”
伪军官正解绳子呢!听着宫本就骂上了。伪军官虽然不懂日语,但是八格牙路他还是知道的。在一看宫本满脸的怒气,心里就知道没好事了。他扭头看了看二流子。
“二流子,池田太君这是……这是……怎么了?”
“队……长……他……他……不是……他……他是宫本太君……池田……池田太君……”说到这他哆哆嗦嗦的用手,指了指躺在的池田。
“这……这…。。才是……池田太君。”
伪军官一听二流子的话,一下子就糊涂了。他刚帮宫本把绳子解开,正要说话呢!就被宫本一把抓住了衣领子,。
啪……啪……”
就是两个大耳光子。
然后一脚就把他踹倒在了地上,用手指着他骂到:“八格牙路……你这个蠢猪……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你的死啦死啦的……。”
宫本这两耳光子,打的他两眼直冒金星,满脸通红一脸的手指印。一下就把他给打的更糊涂了,他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用手捂着通红的半拉脸蛋,哭丧脸一个劲的冲宫本喊:“太君……太君……您这是怎么了?卑职……卑职……做错什么了太君……”
宫本怒气未消的用手一指二流子问:“你会日语吗?”
二流子赶紧点了点头说:“报告太君我会……我会……。”
“很好!你现在把我说的话,一字不漏的翻译给这头猪听,你明白吗?”
说着用手指了指坐在地上的伪军官。
“明白……明白……您说……您说……。”
宫本点了点头就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然后看了看二流子示意他,翻译给伪军官听。
二流子那敢怠慢啊!急忙把事情的经过都翻译给了伪军官。说完点头哈腰的,冲着宫本笑了笑就站过了一旁。
伪军官听完后“嗡”的一下,脑袋就大了。
“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这下我的小命算是交代了……哎!对了!我这虽然没救上池田,可是我好歹也救了一个日本人啊!再说了,我又不认识池田。还有,我还给皇军弄回来一辆汽车呢!我……这……这也算是立功了啊!”
他自己心里嘀咕了半天,就一下站了起来,整整了自己的军服,满脸堆笑的对宫本说:“太君您看啊!池田太君和您,我从来没有见过,虽然没有救得了池田太君,可是您也是大日本的太君啊!我对大日本皇军时绝对的忠诚的,您说我能见着太君您不救吗?虽然咱损失了点武器弹药,可是您没事啊!汽车也没事是吧!武器没有您和汽车重要啊!再说了,池田太君……他……好歹……好歹……咱弄回来了……您说不是吗太君?”
说完对着二流子说:“快点……翻……翻译给太君听。”
二流子赶紧又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宫本把伪军官说的话又翻译了起来。
宫本听完后脸色一下就好了,几步走到伪军官跟前,伸手在伪军官的胸脯上,轻轻的捶了两下。
“嗯!很好……不错……我错怪你了,你是大日本皇军最忠实的朋友。你的良心大大的好,我会和上级说明情况,大大的奖励你的。”
伪军官急忙立正敬礼,像狗似的说:“卑职谢谢太君的栽培,卑职一定会好好的为太君效力的。”
宫本笑着点了点头又说:“现在几点…。。什么时间了……电话的……这里的有……我的有很紧急的……事情……给上级打电话的干活。”
二流子赶紧的说:“太君!现在大概九点多了,电话线被那些土八路掐断了,我们正在修理,应该很快就修好了。”
伪军官一听宫本问电话呢!着急的转身对身后的一个伪军喊:“你他娘的快去看看,电话线什么时候能修好……。。快去……。”
那个伪军刚要走,就听着有人喊:“队长……队长……电话线好了……修好了……。”
伪军官高兴的回过头来对宫本说:“太君……太君,电话线修好了,电话能用了。”
大能耐和唐俊生带着队伍,一点也不敢耽搁,生怕走慢了敌人追上来。一路上也没有歇一会儿。转眼就跑出去了十几里地的路程,来到了一片树林子里。
大能耐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见后边没人追来,就气喘吁吁地对大伙喊。
“行了……行……了,都他娘的别跑了,歇一会……喘口气在走。”
说完就一屁股靠着一颗树,坐在了地上。
大伙见大能耐坐在地上不跑了,都一个个的也都找地方,坐下歇了起来。唐俊生满头大汗的,靠着一棵树坐在了大能耐的对面,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笑着看着大能耐。
大能耐见唐俊生看他呢就笑着问:“他娘的你笑什么笑,你吃屁了啊?”
“那你笑什么呢?”
唐俊生反问到。
“嘿嘿!我高兴啊!你看看这。啊!三八大盖、掷弹筒、歪把子、还有这。”
说着大能耐拍了拍身上的盒子炮。
“哎!对了。问你个事情啊!你说过的话算数不?”
唐俊生扶了扶眼镜问大能耐。
“恩,什么事儿你说吧!”
“你说这把撸子是送给我了是吧?”
唐俊生掏出了手枪看着大能耐问。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俺啥时候说过那话啊?”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啊?那个….干杏……干杏……你过来一下。”唐俊生说到这冲着干杏摇手喊到。
干杏正靠着树摆弄着,刚到手的三八大盖呢!就听着有人在喊他,急忙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头对旁边的一个战士说:“哎!二葫芦,刚是不是有人喊我了?”
“嗯!教导员喊你呢!让你过去呢!快过去吧!”
“哦!我说的呢!那……那我过去了啊!”
干杏几步走到了大能耐和唐俊生的跟前,蹲了下去就问:“教导员你喊我啊?什么事啊教导员?”
“干杏我问你个事儿,那会在东栾村炮楼的时候,大能耐是不是说,把这撸子送给我了。”
说着唐俊生在干杏的眼前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手枪。
干杏眨巴着一对小眼睛,挠了挠头皮说:“好像是……好像是……我好像是听见说过。”
大能耐冲着干杏屁股上,就踹了一脚嘴里骂到:“什么叫好像啊?给老子好好说,我到底说过没有啊?”
“说过……想起来了队长……你说过,你和那个二鬼子说的,说撸子送给政委了,这不你就又弄了……一……把……队长,您别这样看俄啊!俄说的都是实话啊!
“滚!给老子滚!你个兔崽子,你平时的那些个鬼花样都去哪儿了,正经地方用你的时候……我……我。”
说着捡起了一块小土坷垃,冲着干杏就扔了过去。
干杏忙的一偏身子躲了土坷垃,跳到了唐俊生的身后嘟囔着。
“咋咧……又咋咧……教导员你看队长他……”
唐俊生也不说话笑眯眯的,盯着大能耐看着。
大能耐见干杏跑到了,唐俊生的身后了,就用手在地上又摸着了一块土坷垃,刚要打干杏就发现唐俊生盯着自己再看呢!不好意思的把土坷垃一扔,满脸堆笑的对唐俊生说:“呵呵呵呵……你看这事儿啊!他……干杏……他非要说我说过那话…。。啊……要不这么地吧!这盒子炮归你那撸子归我,这行了吧?谁让咱是兄弟呢,是吧?
“哦!闹了半天你还打算这两把都自个留着呢是吧?还……还……谁让咱是兄弟呢?我说你这人说这话脸上就不烫啊?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站着尿尿的大老爷们!”
“队长您还说了八路军吐口吐沫,都是一个钉。”
“滚!你个死干杏,就你话多是不是,你少说一句能死啊?”
“老唐,你把撸子给俺,盒子炮俺给你行不?那个……再……给你加上一双鞋……下次再弄上了肯定给你……你看行不。”
“哼!你……得了吧!我可不上你的当……这撸子从今儿个起,就姓我唐了,你就用你的那盒子炮吧!哎呀!这撸子可真是个好东西啊!好了我去那边看看,行了别惦记了啊!我站在碟楼观山景……。。”说完唐俊生站起来,哼着京剧就走开了。
“哎!老唐……老唐……你别走啊!咱再商量商量……哎…。。你别……。”
大能耐喊了半天,唐俊生也没理他,气的他就骂上了。
“你个死洋鬼子,咋那么小气呢!又不是白要你的,俺这……”
大能耐看着唐俊生走远了,一扭头就看见干杏正看他那,扯着嗓子就骂:“看球了?你高兴了是不?啊……满意了是不?”
“队……队长……看您说的,我看您呐……您说我看球了,您……您自己骂自己呢!”
“哎!俺操哩你个兔崽子,俺……”说着就脱起了自己的鞋来。干杏一看要挨打,一下就跳了起来,像个猴子似的几下就窜的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