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能耐和唐俊生两人走在街上,是见人就说逢人就问,满村转悠着找惠子。俩人转悠了半天也没找见惠子,就站在了一颗枯树下说起了话来。
“哎!大能耐这……这都找了半天了,问了多少人了都说没见,这……这真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唐俊生焦急紧张的看着大能耐问他。
大能耐两手在脑袋上挠了几下,摸着下巴吧唧着嘴:“啧……哎!……****哩……这人能去哪儿呢?……你……别着急啊!没事儿的惠子他肯定没事……你让俺好好想想……。”
“大能耐……唐教导员……!”
唐俊生和大能耐顺着喊声望了过去。
不远处大春边喊着边向他们往过走,大春几步走到了他两跟前:“大能耐……唐教导员…。。俺媳妇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惠子小姐给接生的,俺爹把猪杀了,让俺过来请你们过去喝酒去呢!”
唐俊生不等大能耐说话,两手就掐了大春的肩膀:“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俺说……俺媳妇生了……俺爹让……”
“不是这句……你说谁给接生的?”不等大春说完唐俊生就打断了他。
“哦!是惠子姑娘给接生的……惠子姑娘可真是好鬼子。”
“嗨!怎么说话呢?不能叫鬼子……得叫惠子小姐要不叫惠子医生都行。”大能耐插嘴帮大春纠正他说的话。
“哦……哦!…。。对!对!对!是惠子小姐……惠子小姐。”大春像小鸡吃米似的点着脑袋。
“看看……俺说没事吧!这回放心了吧?你看看你的那点出息……还……还……出什么事儿了?能出什么事儿啊?是不是快给吓尿了啊?哈哈哈!”大能耐笑着挖苦着唐俊生。
唐俊生松开了手,转身照着大能耐胸脯上捶了一拳:“谁……谁……吓尿了?我……我这不是着急吗?”说着两手合十嘴里念叨着:“谢天谢地啊!……老天保佑……总算是没什么事……老天保佑……佛主保佑啊!”
大能耐笑嘻嘻的看着唐俊生撇了撇嘴:“行了!行了!别拜了!走吧!去大春家看看去。”
“是啊!唐教导员走吧!我爹还等着你们去那”大春也对唐俊生说到。
“老天保……哦!哦!对…。。对…。。走……走。”
“那个大春啊!你前头先走吧!俺和唐教导员后边跟着马上就到。”
“哎!那……那俺先走了你们……你们可快点来啊!”
“去吧!去吧!”
大能耐看着大春走远了,坏笑着看着唐俊生问道:“嗨!我说唐教导员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你问吧!”
“咱共产党不是不信天不信佛吗?你刚才咋还拜上了?……俺看你拜的还挺诚心,挺像那么回事的。”
“你……你大爷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这回问你个正经事儿。”大能耐一本正经的又说到。
“哼!还正经事儿……你小子别放臭屁就行了,什么事儿说吧!”
大能耐神秘的看了看四周,把脑袋凑到了唐俊生的耳朵跟前:“嘿嘿……哎!……那个你……你和惠子那个过没?嘿嘿嘿!”
“你大爷的张振堂!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憋好屁……我……。。”唐俊生听完骂着大能耐就弯腰捡石头。
“哈哈哈!别生气啊!有过就有过没有……就……哎!你还真打啊!”
大能耐敏捷的躲过了唐俊生扔过来的石头,嘴里还学着女人的腔调:“俊生君!俺喜欢你……俊生君俺想让你搂着俺睡……哈哈哈!”
“你大爷的张振堂你等着啊!我……我……。”
唐俊生嘴上骂着大能耐,一弯腰又捡起了一块更大的石头来,照着大能耐就砸过去了。大能耐见唐俊生又扔过来石头了,一侧身又躲了过去,笑着头也不回的跑了。
唐俊生看着大能耐的背影嘀咕着:“哼!算你小子跑的快,嗨!还别说……这小子跑起来比兔子也慢不了多少啊!呵呵呵……。”
胖墩微弱的睁开了紧闭着的眼睛,恍惚间看到了一张洁白美丽的瓜子脸。白净细腻的脸上,挺秀的鼻梁,薄巧淡红的双唇间,微微的露出了整齐雪白的牙齿。一对细如柳叶的弯眉下,一双清澈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温柔和慈祥。一双温暖的手摸在自己的额头上,让人感到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娘……娘……娘!”
“你醒了?……你等等啊!”说着惠子就走到了门口:“孩子醒了……大家过来吧!”惠子对着院子等着的人喊道。
院子里的人听惠子说孩子醒了,都急忙的跑到了屋子里围住了,躺在炕上的胖墩:“胖墩你醒了……呵呵终于醒了。”
“胖墩你可醒了……你可吓死爷爷了……谢天谢地啊!”
“说什么呢?他叔你应该谢人家惠子姑娘,要是没人家惠子姑娘,老天爷才不管这呢!”大春娘插嘴对胖墩爷爷说。
“哦!是!是!可多亏了惠子姑娘了,俺……俺给恩人磕头了。”胖墩爷爷老泪纵横的说着就,“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惠子的脚下。
惠子忙着往起搀扶胖墩爷爷:“老人家……您……您快起来……您不要这样……快起来……”
“他叔好了!起来吧!起来吧!”
“是啊!叔您就起来吧!把人家惠子姑娘都弄的不好意思了。”
“爷爷……爷爷!”胖墩用微弱声音喊着爷爷。
“哎!哎!胖墩爷爷在呢……爷爷在这呢!”老人应着胖墩站了起来。
“爷爷……爷爷……俺刚看到俺娘了……就在这……。”
“胖墩你病了烫的可厉害了,你那是做梦呢!你娘……你娘她……她早就不在了。”
“爷爷……俺真的……俺真的看见俺娘了!那不是吗?爷爷那不是俺娘吗?……娘你过来……你别离开俺了……俺想你。”说着他吃力的对着惠子,伸出了自己稚嫩的小手。
“我在这……我在这呢!孩子我不走……我不会离开你的。”惠子一把握住了胖墩的手,眼睛里噙满了晶莹的泪花。
“这……这……胖墩这是惠子小姐,这不是你娘。”胖墩爷爷为难的对胖墩解释着。
“这就是俺娘,爷爷这就是俺娘。俺以后就叫她娘……她就是俺的惠子娘……”
“好!我是你的惠子娘……我以后就是你娘……孩子。”惠子一边说着,一边慈爱的在胖墩的头上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