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你不要这样……我是你的女儿……我是你的亲生女儿……”
她的小手四处飞舞,眼底有着惊悚的泪水。
醉醺醺的父亲竟然压在她的身上,大为惊骇的南宫雪拼命挣扎,努力推挡,“不要……”
大叫一声的她猛地坐起,这才发现自己紧紧的抓着被子,身上的睡衣已经汗湿,那种恐慌绝望的感觉布满了她大汗淋漓而又苍白的小脸。
噩梦再一次重现!
如果记忆可以抹杀,那么她愿意让两年前的一幕成为彻底的空白。
而不是像今晚这样,成为夜里梦魇中掐喉索命的厉鬼。
惊魂未定的南宫雪走进浴室,拧开花洒,温水可以冲走她身上的汗渍,却无法洗去她心中那抹阴影。
柔和的光线下,四周都是淡淡的浮香,整洁干净。
窗外,韩国的首尔,沉睡在一片迷蒙的灯海中,初秋的风华摇曳成飞天般的舞姿,婆娑如梦,一如那馨苑之间,迷醉于尘世间的男女。
推开房门,俏丽的罗西走进,看着倚窗而立的人影,“小姐,是不是想到就要回国结婚,兴奋的睡不着?”
徐徐夜风卷起南宫雪的衣角,衣袂飞扬,她为难的皱着眉头,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她渴望回去,却又害怕面对。
十岁时,父亲南宫璟将她送到这异国他乡,并安排罗修和罗西兄妹俩照顾她,还专门安置两位牛高马大的保镖,这栋奢华的别墅就像一座监狱,而监狱长就是她的亲身父亲。
二十岁时,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她最亲的人,可让人难以启齿的却是醉酒的南宫璟竟然将她压在沙发上,疯狂地撕扯她的衣物,嘴里叫得竟是妈妈的名字……可云!
两年了,自父亲仓皇离去,便销声敛迹,就连电话也不曾打过。
今天,一个E—mail要召她回国,说是给她找了一位如意郎君,回去结婚。
结婚?夏逸辰?她曾经救命恩人夏泽海的儿子!
“小姐,老爷为你选的丈夫真不错,年纪轻轻就是副市长,而且还长得人模人样,据说他还是B市未婚女子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罗西没有看见南宫雪眼中的无情无绪,小嘴仍旧吧唧吧唧说个不停。
“是吗?”南宫雪扬起一抹苦涩的笑魇,清澈的眸底有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她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父亲发给她的那封电子邮件:雪儿,爸爸不管做什么,都是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幸福?多么具有讽刺意义的字眼!
结婚四年了,她过得如何?
迷蒙的灯光下,南宫雪肤色莹润光泽,表明在婚姻爱情的滋润下过得十分幸福。
五岁的养女夏莹莹小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不知道正在做着什么美梦。
南宫雪宠溺拂了拂她额前的刘海,然后低下头在她额上轻吻一下,这才关好灯,退出她的房间,回到自己卧室。
已经是一市之长的夏逸辰洗好澡,此时正在露台上饮着红酒,很悠闲地吹风看风景。
南宫雪恍惚几秒后,拿出睡衣,进了浴室,宽大而豪华的浴缸里早已放好了洗澡水,显然是夏逸辰为她放的。
将自己浸入温热水中,嘴角轻轻上扬,她知道,他对她是宠爱的。
这份宠溺已经达到了过份程度,各种名贵手饰、珠宝,及大牌子的衣服和箱包,所有她用得上的东西,他都非常上心。
吃的、用的,他更是细心,家里除了她一早一晚照顾女儿之外,什么事情也很少让她去做,就算是每月要用的卫生棉他也全部包揽,活脱脱把她当成女神一样供起来。
这些实在让南宫雪一度很不适应,觉得很不真实!毕竟四年前的婚检中,南宫雪的怀孕概率为10%,身为独子的夏逸辰却依然给了她一个盛大婚礼!
正是因为他的这个决定,几乎在一刹那,将她严防死守的心瓦解,笼罩,导致被俘虏!
她不能给他生一男半女,心里还是很内疚。她曾提出去医院做人工受精,可被他振振有词拒绝,理由怕她受苦。
可她知道,他做这一切并非有任何目的,而是出于对她的爱,如果他不是爱她至骨髓,又怎么会做这么多?
又怎么会在两年前从救助站领回一个三岁大的女孩,圆了她的母亲梦!
所有一切,就像他为她放的洗澡水,觉得心里暖溶溶的,那是一种幸福!
南宫雪从浴室出来时,夏逸辰也从露台回到房间,他放下酒杯,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白色浴巾,很自然为她擦起头发来。
自结婚以来,这似乎就变成了他的一项工作,只要他不是出差、应酬在外,只要他在她身边,只要她一从浴室出来,擦头发,吹头发,以及梳理头发的事情都由他来代劳。
打理好头发,两人坐到沙发上,夏逸辰把南宫雪搂在怀中,轻声问道,“雪儿,西餐厅的生意怎么样?”
“嗯,不错,罗修是个生意精,我呢,只是一个摆设!全靠他打理。”南宫雪纤细白嫩的手指抚上夏逸辰立体而俊美的脸庞,他白白的皮肤很有质感。
“我可知道某个人今天不止弹了钢琴,还拉了小提琴!”夏逸辰修长手指捏捏她的鼻尖。
“哇,你怎么知道?”南宫雪的小脸皱成一团,然后吐吐舌头,表情甚是调皮。
“看你一副很累的样子,我就知道啰。”夏逸辰挑挑眉头,满目深情地看着她。
南宫雪轻轻一笑,“逸辰,你也知道,我就这点特长和爱好。”
夏逸辰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她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颈肩,深深呼吸着来自于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倚在老公怀里,南宫雪整个人就觉得倍感安心,她知道今生今世,他就是她和女儿的依靠,有他的保护,她和孩子永远都会幸福。
“雪儿……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夏逸辰抱起南宫雪,将她放到大床上,顺手脱掉睡袍,躺到她身边,长臂一捞就将她柔软、馨香的娇躯揽入怀中,紧紧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