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洛眉头不禁微微蹙起,想不到南宫雪身边的罗西居然会是这种水准,两人有着云泥之别!这实在不能怪他对她生厌,要知道,他本来就是一个同性相斥,异性也相斥的男人,除了南宫雪外,他对女人本来就有厌恶情绪,更何况还是罗西这种大大咧咧的女人。
罗西一见他蹙眉,小嘴就瘪了下,人家好像很厌恶自己呢!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她心里就是很着急嘛!明明小姐是和夏逸辰一起走的,现在又被这个外国男人抱回来,那个夏逸辰呢?难道被活活气死了吗?
“你快点说好不好?”罗西再也受不了冥洛慢条慢理的斯文行为,双脚一跺,双手一叉腰,活脱脱一个孙二娘!
冥洛的表情更加厌恶,甚至转身都不想再看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话语慢慢飘来,“等雪儿醒了,你们问她好了!”
罗西的肺都快气炸了,这算什么狗屁的回答!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罗西拔腿就要对着那远去的高大背影冲过去,却被一旁的罗修拽住胳膊肘,“别冲动!”
“哥……”罗西气得是脸红脖子粗。
“小西,他没有恶意!再说了,小雪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她能睡得这样沉,说明她认为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是安全的!”罗修简单的给小西分析,这事情的内因,肯定很纠结很复杂,只有等南宫雪醒了再说。
罗西忿忿不平地再次蹑脚蹑手走进休息室,看着呼吸均匀,睡得沉沉的南宫雪,心里琢磨着,奇怪,那个夏逸辰,他为什么没找来?
此时的夏市长正在南宫雪单身公寓里大闹天宫!他砸碎了里面的家具,撕了她衣橱里的衣服!就连床上的床单也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耻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她竟然串通奸夫想谋害亲夫!她还在这里振振有词,他凭什么相信她?南宫雪,南宫雪,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夏逸辰像一头发狂的豹子,就算一把火将这里化为灰烬,也难泄他的心头之恨!
想要离婚是吧?可以,我要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要让你哭着,跪着来求我!
夏逸辰掏出手机,泛着青白颜色的修长手指飞快的移动着!
月亮静静穿过云端,慢慢朝西沉去!
严栩赫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肘撑着摇下的车窗,大手支着自己的头,五指穿插于质地颇硬的黑发中,脸色冷峻,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双深不见底的幽眸茫然的注视前方。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反正就是漫无目的在街上转悠!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方澜不由地抱紧双臂,虽然她这边窗子的玻璃关得严严实实,但清凉的夜风从严栩赫那边吹进来,拔凉拔凉的。
娇美的小脸时不时望向赫哥哥的侧脸,可一看他非诚勿扰的冷漠,便打消和他说话的念头,同样保持缄默。
方澜默默看着窗外,街边的景物告诉她,他们又一次转到了随心西餐厅的门口,如果她没记错,这应该是今晚第五次了路过这里,餐厅都已经打烊了。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严栩赫单调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有些不情愿的懒散接起,好像来电惊扰到他的沉思似的。
“赫儿,你和澜澜今晚还回来吗?”曲影的话让严栩赫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他微微侧头看了抱着手臂的方澜一眼,心里一软,口气也很温和。
“妈,我们马上回来!”空荡荡的心因为身边这个安静而又善解人意的女人稍稍有了一些暖意。
挂下电话的后,将敞开的车窗玻璃关上。
方澜轻轻一笑,唇上绽放着满足和得逞的笑意,只是,一瞬而已,快得让人抓不住,泛着冷意的身子顿时感到暖和多了,特别是一颗凉透的芳心被一阵阵暖流填充地满满的。
“小澜,累了吧,我们回去!”严栩赫踩了下油门,车子即可提速。
“赫哥哥,没关系,我不累!”方澜娇笑着,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句话有多虚假。
“小澜,刚才你很冷,为什么不跟我直说?”严栩赫直视前方,低声问道,磁性的声音带着点点余音,在着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撩人心弦。
“我知道你在工作上的事情深思,在为姨妈的病情担忧,所以怕打扰你!”俏丽的脸上挂着一抹娇羞。
“小澜,今后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别太委屈自己!”严栩赫看了看她,不禁对她的体贴感到欣慰,今后的人生能有这样一位温柔贤惠的女人陪伴,也许也不错。
他极力安抚自己,不知这是不是一种阿q精神?
几乎在一刹间,脑海里陡然又闪现出那个女人清丽脱俗的小脸,她的淡漠疏离,她的甜美,她的倔强,有关她的所有一切让他不自觉的沉沦。
那个女人究竟给自己下了什么蛊?
他的身边坐着方澜,可心思根本不在她的身上,此刻他的眼里、脑袋里、血管里、心里、身体里全是南宫雪的身影。
两人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兰博基尼停在一幢五百多平米的豪华大别墅外,高大的电子大门缓缓拉开,“小澜,进去吧!”严栩赫没有将车开进去的意思。
失落再一次光临方澜的心头,“赫哥哥,你不回家吗?”
家?严栩赫抬眼望了一眼奢华如宫殿,清冷如寒窑的大别墅,答非所问,“小澜,你跟姨妈说一声,我明天带她到医院做检查。”
本来他刻意给父母准备了一间大卧室,想为父母多年来的分房而睡画上句号,哪知沉默寡言的严东平直接就搬到客房,看来要将夫妻之间的决裂进行到底了!
与其在这里看父母像拉大锯的打持久战,还不如回到帝豪大酒店,图个清净!
方澜不得不下车,虽然很想很想将他留下,成为他的女人!可为了长远的利益,为了能永远和他在一起,她必须学会一个忍!
车子早已没有踪影,她依然杵在原地,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滑下脸庞,可她没有哭出声,娇艳的嘴唇被贝牙咬出一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