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年轻人,只要相处久了,便会消除陌生感。”冥老爷笑着示意大家入座,还特意安排陆香儿坐在冥洛的身边。
冥老爷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冥洛很想换一个位置,但那样做太没礼貌了,只得勉强的维持绅士风度,将晚餐完成。
站起来的他刚要回房,父亲发话了,“洛儿,我和你陆叔叔有事要谈,你带陆小姐去花园走走。”
皱着眉头的冥洛没有任何异议,而是双手放入裤袋,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出去,陆香儿一见,咧着唇角,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出了门,没走几步,冥洛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沉浸在美好畅想中的陆香儿没反应过来,撞在他高健的身躯上,踉跄一下,摔倒在地。
冥洛双手稳稳地放在裤袋里,出奇的冷淡,他却情不自禁想到有一次,南宫雪也是撞在他的身体上,而他的反应是那样迅速和激烈,双臂将她倾斜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还吻了她……
陆香儿坐在地上,泪眼婆娑的望着无动于衷的男人,他竟然没有半分的怜香惜玉,连伸手拉她一下也不愿意,真怀疑这个男人是天外来客!
无奈,她只能自己爬起来。
“陆小姐,请你离我远点,也不要有任何想法,不然会让你很没面子。”冥洛冷冽的声音划破了沉默,“顺便告诉你,我是性无能!”
冥洛很讨厌那些像苍蝇一样的女人,虽然自己的冷漠和煞气总是可以骇退一些女人,但也有一些不怕死的女人前仆后继的贴向他,在面对打又不能打,杀又不能杀的女人,他只能采用这种方法。
这种方法也算是他的独门绝技,为此也唬住和呵退了最后那批痴情女。在这世上,恐怕还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接受一个性无能的男人!
从看到陆香儿的第一眼,他就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睛里有着执着和坚韧,是块顽石,加上有冥老爷的撑腰和支持,她会不顾一切,所以,冥洛要断了她的一切痴心妄想,免得给自己添麻烦,直接使出绝招。
陆香儿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犹如被雷击一般,以为他不碰女人,只是没有找到对味的,那想他竟然不举!
望着他俊美的脸庞,望着他雄健的身躯,陆香儿觉得上天怎么这么不公,给了他一副人神共愤的皮囊,给了他一个让世人仰望的身份和地位,却偏偏在最关键的地方,吝啬地卡壳。
真替他惋惜!同时也为自己感到遗憾!
确实遗憾,这么一个精品男人只能看不能用,真是暴殄天物!
陆香儿用着复杂的眼神看着他,“现在医学这样先进发达,难道你没治疗吗?”她相信他所言属实,因为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向他人吐出这种私密话题,这毕竟是极为不光彩的事情,会引起别人的耻笑。
冥洛翘了翘唇角,这个女人大失所望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又是一个将性看得高于一切的女人!要是当初对南宫雪说出这样的话,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答案,那个女人根本对他没感觉,没想法,估计他有没有胯下那玩意,她都会无所谓。
想到南宫雪多次对自己的拒绝,冥洛苦闷不已,整个面部表情显得有些伤感和自嘲。
陆香儿一见,以为是自己的话语刺伤了对方,让他感到自卑,急忙抚慰道,“没关系,现在科学很发达,一定可以治好的。”
“治不好了,医生说除非把我塞进我妈的肚子,重新生出来。”双手插在裤袋的冥洛耸耸肩头,修眉一挑,唇边牵起一抹极浅的弧度,“不过,这样也很好,挺清静的,无性无爱,无情无欲!我很喜欢这种安宁的生活。”
说完,蓝色的眸底划过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容,然后潇洒地转身,朝楼上的卧室走去,他要去电脑里查看中国B市网,看有没有关于夏逸辰的新闻,如果市长离婚,那一定是特大新闻,会火爆媒体的。
感到无比失落的陆香儿只得耷拉着脑袋回到小会客厅,谈笑风生的冥老爷和陆飞戛然而止,两人心里都明白,一定是冥洛撇开了她,陆飞当然不好意思询问,所以冥老爷开口,“怎么了,香儿?”
“没事!冥伯伯,洛哥哥说很累,需要休息。”陆香儿委屈地皱了皱眉头,明明是搪塞的话,可说出来没有一点可信度,不攻自破。
“冥洛说了什么?”冥老爷似乎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一双深邃的蓝色深沉地望着陆香儿。
冥洛从小就拒绝和女孩子一起玩,上学之后,尤为突兀,因为厌恶和女同学坐在一个班上,儿子还产生厌学情绪,爱子心切的冥老爷不得不暗中做手脚,将儿子班上的女同学全部转移到别的班上,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儿子学业结束,成年之后,儿子的怪癖更加严重,除了自己母亲,儿子从来不和女人说话,更别说去碰女人。
作为父亲,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冥老爷动用所有的力量和关系为儿子找女人,治怪癖,可终不见成效。
可是前不久他听杰克说儿子的病情有所起色,特别是接到大儿子冥绝打给他的电话,更是开心地眉飞色舞,这不,听说冥洛回来,急忙就给他筛选出最出色的女孩子上门,哪成想……
陆飞同样纠结不安地望着香儿,女儿向来目空一切,对于身边那些巴结套近乎的男人从来就是不屑一顾,今天好不容易发现她春心萌动,以为会柳暗花明,以为会与赫赫有名的冥家联姻,哪知女儿这会儿却像霜打的茄子,斗败的公鸡。
陆香儿犹豫着,本不想说出实情,可又担心长辈们会拼命促成这桩婚事,到时候自己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摊上一个不举的平庸丈夫并不可怕,因为那样她还可以肆无忌惮和其他男人巫山云雨,关键是冥洛的身份特殊,他肯定不允许自己在外面有奸情,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