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严栩赫克制地握紧拳,深吸了一口气,各种要撑爆他的情绪被成功地压住,他最终只是狠狠甩上门,愤愤而去。因为他的任何一种发作,都有可能伤到她腹中的孩子,现在,他愈发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
严栩赫的满腔怒火实在无处发,只能拨打雷子夜的电话号码,“你小子只知道打枪放炮,不知道做防范措施,现在倒好,弄出了人命案,你说怎么办?”要不是因为南宫丽怀孕,他也不会被南宫雪误会,也不会和她闹得这样僵,所以,严栩赫将这笔账记在雷子夜的头上。
南宫丽的怀孕,不亚于晴天霹雳,震得雷子夜半天没反应,好像呆滞了一般。
“喂,雷子夜,吓傻了?当初干什么去了,就南宫丽那女人,你连套都不戴,胆真够大的,你就不怕染病?”那女人怀孕是小,要是染上性病可就麻烦了。他的话绝不是耸人听闻,从夏逸辰选择了南宫雪后,南宫丽就开始游戏人生,几乎暗地里玩遍了B市的公子哥和俊男们。
“少爷,我也记得要戴套,可那型号有点大……”当时那房间是酒店的工作人员给严栩赫准备的,所以,那玩意也是按照少爷房间的专用型号和品牌准备的,哪晓得临时换人。
雷子夜憋丧着一张脸,真是有些怨天尤人,自暴自弃了,这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不仅给他一个下人的身份,还在给他男人的本钱时,也偷工减料。
严栩赫一听,忍不住翘了翘唇角,真想说对方那玩意是牙签啦,可想想,太打击人了,还是积点口德,便就事论事,“南宫丽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是去是留,你看着办。”
南宫丽作为一个成熟女人,而且还是久经沙场的高手,不可能不懂得避孕,她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有想法,而且,从几次的见面中,严栩赫不难看出她那火辣辣的眼神和蠢蠢欲动的情潮。
一个想黏上他,一个却极力想撇开他,为什么两姐妹相差这么大?他又一次想起南宫雪这个该死的女人!
“少爷,还是你给拿个注意吧!”雷子夜讨好地说道。
此话一出,严栩赫便知道雷子夜想留下这个孩子,竟然孩子他爸都这样说了,他这个始作俑者也没有道理做一些残忍的事情来,便以,“先就这么着吧。”
雷子夜心中一喜,说实话,他还真想做做孩子他爸!
严栩赫迈着健壮笔直的双腿稳健地走出医院大门,灯光打在伟岸如山的身躯,有着说不出的魔魅,一只大手轻执着手机闲懒地放在耳边,浓黑剑眉倨傲上扬,“我让你查得事情怎么样了”语气有些重,让对方一听就有一种办事不力的训斥味道。
“少爷,我已经查到了一些,只是还不敢确定,明天,我要去韩国一趟。”
“嗯!”严栩赫的唇边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他们可能早就离婚了,給我弄一份千真万确的证据……”说着话的他感觉有一双眼眸在暗夜里注视着自己,他依然执着手机,但像利剑一般的狼眸扫向四周,只见一辆黑色的宝马快速驶开,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消失不掉的却是落入他眼中的特殊小号车牌。
夏逸辰,夏市长!严栩赫慢慢咀嚼着这几个字!
刚刚离开的正是夏逸辰,他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更没有胆量去看南宫雪,只能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也不知道严栩赫刚刚有没有发现自己,应该没有吧,他正在打电话!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不是星期六订婚吗?为什么还要到医院来看望南宫雪?难道南宫雪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开着车的夏逸辰心事重重,顾扬的一个电话更让他焦躁不安,“大哥,有人在查你和嫂子的事情。”
夏逸辰为之一震,继而唇锋凌厉,“让民政局的那个人跟我把嘴巴闭严实点!”
“放心吧!大哥,我找的人很可靠!”他是要让夏逸辰自己提高警惕,免得走漏风声。
夏逸辰挂下电话后,又开始为另一件事情发愁。
父亲的生日宴,严家人全部到场表示了祝贺,而严栩赫的订婚宴,夏家不可能缺席吧,他也收到了烫金大喜帖,可南宫雪会陪自己出席吗?想到那天晚上她说过话,让他另谋高就。
心里没底的他不得已给南宫雪打了一个电话,想试探一下她的口气和底细,哪知她的电话根本就是关机。
看来明天还得亲自去找她!
第二天,夏逸辰也试着给南宫雪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不知是在躲他,还是因为有别的事情。
后来顾扬打来电话,说南宫雪出院了,是罗家兄妹来接走的。
夏逸辰又马不停蹄来到随心西餐厅,可被包公脸似地罗修挡在了门外,“对不起,夏市长来的不是时候,小雪不在。”
罗修袖筒里的两只拳头握得咯咯响,因为夏逸辰这个笑里藏刀的男人竟然对南宫雪动手,害得她差点失去做母亲的资格。就算这个孩子是夏家的又怎样?南宫雪已经和夏逸辰离婚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孩子生下来,照样会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
夏逸辰听他这样说很刺耳,心里也非常窝火,但又不敢发作,“她去哪里了?”
罗修眉头一挑,很干脆,“不知道!”南宫雪和罗西去医院看望南宫璟去了,他能不知道。
当知道夏莹莹的身世后,他很想以一个娘家人的身份去兴师问罪,想撕开夏逸辰虚伪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和经营他跟小雪的婚姻?可后来,理智战胜了冲动。
可现在,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跃,都在愤怒,随时都有可能对眼前的男人拳脚相加。
夏逸辰很会看行情,知道自己正处于劣势,如果真的动起手来,自己根本不是罗修的对手,而且还会将事态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