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第一次翻看她的手机,发现她手机里的通讯录存得就是夏逸辰的全名,当时,他还有过奇怪的念头。
“赫哥哥,这一款到底可不可以?”方澜发现严栩赫的恍惚,娇嗔地用手肘捅了捅他的手臂。
“可以,就这一款!”严栩赫吩咐店员包上。
在那些漂亮店员既羡慕又嫉妒的眼神中,方澜挽起严栩赫的手臂,娇唇笑开,“赫哥哥,我们一起去看礼服吧。”虽然B市的报刊杂志都在头版头条争相报道揽天集团总裁订婚的消息,但方澜还是将订婚两字省去了,订婚与结婚必定还有一步之遥,只有结婚了,才是在赫哥哥身上盖上她的专用章。
真想说服曲影直接结婚算了,但太心急了总不好,只能一步一步来。
“你不是和姨妈都订好了吗?”尊贵霸气的严栩赫大步走着,目光一直淡漠冷峭,不见一丝喜悦与热度。
方澜紧紧挽着他的胳膊,小跑步跟上他的步伐,“可是,你连看都没去看?”心里有些怨恨,但不敢表露出来。
“都一样!”某个人的态度就像是事不关己。
方澜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他的手机响起,便乖巧地松开他的手臂,方便他接电话。
“冷风!什么事?”随着对方的话,严栩赫大手轻微一颤,眉宇明显拧了起来,唇线抿直,棱角分明的冷得可怕。
他眸中暗沉,薄薄的唇角陡峭而又危险往上翘了一下,“把他盯紧点。”
冥绝忽然卷土重来,绝对带着巨大的不安分因子,是因为知道自己要订婚,来搞破坏的吗?他不由地想到上次那个变态男虐待南宫雪的情景,心里忍不住一阵酸痛,如果方澜被捉……他停住脚步,伸手搂住跟上来的方澜,向车子走去。
方澜情不自禁窃喜起来,看来赫哥哥还是爱她的,亲自陪她买订婚戒指,还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她都记不起来他多久没有搂抱过她了。
就在严栩赫得知冥绝已经来到B市的时候,后者已经查出一些重要情报。
“大少爷,你已经亲眼目睹了严栩赫的身手,想要抓他的未婚妻方澜,恐怕不易。”黄发男一想到上次严栩赫赤手空拳打死成年藏獒的血腥场面,腿肚子就发软。
“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说只不过是在替自己的怯弱做掩饰。”冥绝握着椅背的手背不断泛起青筋,说明他正愤怒着。
“大少爷,要不,今晚我们就去把方澜抓来?”
“你觉得有把握吗?”冥绝睨了他一眼。
不抓不行,去抓也不行,这样的头真难得伺候!黄发男只得孤注一掷,“咱们可以带家伙,我就不行那小子是铜墙铁壁,不怕子弹,上次没炸死他,没被藏獒活撕了他,咱们就用子弹将他打成蜂窝煤。”
“万万不可,我不想发生械斗,一旦引起警方的注意,我今后就无法来去自由了。”冥绝蓝眸闪着炯炯亮光,他觉得B市是块风水宝地,说不定今后还想在这里颐养天年。
“是,我绝不鲁莽行事。”黄发男恭恭敬敬。
“那就好,做任何事情都给我用大脑想一想,可别找茬。”冥绝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是!”属下立即点头领命。
当黄发男退下去不久,冥绝的房门又被轻叩了两下,他眯起狭长的蓝眸,已经猜到是谁了。
“进来吧!”沉声说道。
房门缓缓开启,一个长的白干白净,眉目清秀的俊美男人探进身来,“爷,我来伺候您吧?”
“我累了,你去休息吧!”冥绝摆了摆手,他在等一个人的消息,如果消息来源属实,那么他将一下子掐住两个劲敌的脖子。可他还是有些不明白,严栩赫为了救南宫雪,连命都不要了,为什么这次,他又和方澜订婚呢?
感情这东西,太深奥了,不是能够说得清楚的,就连当事人严栩赫自己都说不明白。
严栩赫和方澜在外面吃过晚餐之后,没带她回家,而是来到帝豪大酒店的总统套房。
从踏进套房的那一刻,方澜的小心肝就开始扑通扑通跳个不止,仿若随时会被无尽的喜悦和幸福撑爆,跳出脆弱的胸口,她觉得今晚将是她人生中一个重要的里程牌。
洗完澡,走出浴室,小手按在胸口上,因为那里的一颗心跳得那样急,那样快,就像是什么东西要迸发出来,没有睡衣,她便穿着赫哥哥的男士衬衣,那春光无限好的美景半遮半掩,更是有着别样的风情和诱惑。
果然,埋头工作的严栩赫抬起头,有片刻的呆愣。房间里一下子染上了暧昧的色彩,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发烫了。
“赫哥哥!”方澜感觉声音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严栩赫稳了一下心神,“你先睡吧!”他觉得冥绝再次在B市出现,肯定与自己有关,不管是不是来掳方澜的,他都要严加防范,提高警惕,将她带到这里和她同居一室,是想保护她,也不想将危险带给父母,而惊吓到他们。
让她先睡!方澜听到他的这句话,眼里掠过一丝失落,明明刚才看到他的眼神闪着火花,现在怎么忽然之间就烟消云散了?如果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南宫雪,他会让她先睡吗?
不甘心的方澜狠狠的咬牙,她就不相信,她的处子之身比不上一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烂女人。
不是说借酒壮胆吗?方澜在看到酒柜里摆着的一些世界名酒时,怀着一种豁出去的心理,走过去,拧开酒瓶的盖子,酒杯都没拿,直接就往嘴里灌。
“小澜,你这是干什么?”严栩赫一见,扔下手中的金笔,蹙着剑眉大步走过来,夺下她手中的酒瓶。
“咳……咳……”方澜捂着喉咙,眼泪噗噗往下掉,一是因为被酒精刺激到了,二是因为心里感到很委屈。
“小澜,你这是何苦呢?”严栩赫一手扶着她的腰身,一手抹这她的眼泪,努力克制着内心对她的排斥,毕竟她是自己将来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