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可,南宫雪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转身就往外走。
“南宫雪,过来帮一下忙。”杨菲菲直言不讳的命令着南宫雪,不再是南宫小姐,而是直呼其名,并且口气带着一丝薄怒,因为她在揭开严栩赫身上的被子时,发现床单和被褥上沾满了血迹,触目惊心,由此可见,他流了不少血。
所以,她有些责怪南宫雪,严栩赫作为一个男人,不知道节制,可南宫雪是他的女人,应该心疼她,怜惜他,怎么可以任由他不要命的瞎折腾呢?
“我……”南宫雪转首看着她,脸上有着愠怒,本来要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可在看到床上的那一幕时,心不由的扯痛了一下,这个男人真够色的,为了满足自己的熏天欲望,竟流了这么多的血。
她不由自主走过去,呆呆地站在床边,看在菲菲给他上药,药刚刚敷上去,便被新流出来的血冲走了。
杨菲菲黑眸一眯,又给他吃了一颗止血的药,还将整瓶子的药都倒在了严栩赫的伤口上。
严栩赫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如黑翎羽般低垂着,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的黑。修长的双眉间,隐隐有些郁结,不知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明明之前,他将她拥在床上尽情纵欲时,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现在这副模样,大约是伤口疼的厉害了吧。
忙完一切,菲菲直起腰,淡淡说道,“把纱布给他缠上!”
一旁的冷风应了一声,刚要伸手去拿纱布,杨菲菲却沉声说道,“不是你!”
南宫雪知道菲菲说的是自己,严栩赫的伤好歹也是因为自己所受的,而且之前又是和她在床上折腾成这样的,她拿起消过毒的白纱布,低声说道,“我来吧!”
闭着眼的严栩赫听到南宫雪的话,身躯似乎僵了僵。
南宫雪小心翼翼将长长的白纱布缠绕在他的背上。手指偶尔不小心触到他的肌肤,感觉到他肌肤上那丝温暖,心头微微一跳。她将纱布缠了好几圈,最后在菲菲的指导下,做完一切,起身站了起来。
伤口包扎好后,杨菲菲静静地望着严栩赫的后背,看到再没有血流出来,终于舒了一口气。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脸上浮起一抹慧黠,说道,“赫,从现在开始,你只能这么趴着,不能再有什么轻举妄动,不然,我可不管你了。”
南宫雪闻言,心中一滞,菲菲这话,很明显是说给她听的。方才因为两人的纵情,才会导致他出了这么多的血,可是,她却怔怔站在那里,不知说些什么。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像一头发了情的公狼,难道他身边就没有女人吗?那个方澜难道只是形同虚设?
就在此时,雷子夜走了进来,沉声问道,“少爷的伤怎么样了?”
“还好,无大碍了。”菲菲抬眸淡淡说道。
“那就好。”雷子夜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又转首对站在一侧的南宫雪说道,“南宫小姐,我送你去房间休息。”想让她留在这里陪少爷,可又担心少爷会控制不住的发情,干脆分开他们两人。
南宫雪求之不得,严栩赫身体已无大碍,她也该离开了,虽然很累,加上又被严栩赫一阵疯狂的索取,她早已是疲惫不堪,但为了能早点回到B市,她等雷子夜走后,也乘车离开了这家私人医院。
就算严栩赫会尽快带她回去,但他身上有伤,杨菲菲、冷风,还有雷子夜把他看得像个宝贝疙瘩似的,他们断然不会让他继续折腾,所以,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选择独自离开。
打开冥绝送给她的包包,里面有护照,手机,还有几张卡和少量现金,这些足以能让她回国。
只是到达机场时,才发现这两天没有飞机飞往中国,就连飞往香港的飞机也没有。
南宫雪无意中看到一张航空公司的班次表,意大利西部的西西里岛后天有飞往中国的飞机,而且还有机票,她想都没想的预定了,也乘飞机飞往西西里岛。
她要远离黑帮,远离冥绝、冥洛,还有严栩赫,她不想每天为能否活命而担惊受怕,然后任由岁月蹉跎下去,她已经不再年轻,没有多余的日子可以肆意挥霍,况且她现在是做妈妈的人,她还要寻找孩子,为孩子而活。
来到西西里岛,她找了一家简单干净的旅社,然后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天黑了,她才起床在外面的餐厅随便吃了一点东西。
意大利是一个骄傲的民族,他们欢迎世界各国的客人,但同时他们坚持使用本国语言与人交谈。
在餐厅,南宫雪面对以浪漫热情闻名于世的意大利男人搭讪,只能一头雾水笑得尴尬。
那叽里呱啦的意大利语在她的耳中就像是在听天书,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矜持而又优雅地微笑着。
在意大利人的眼中,中国是一个遥远而神秘的圣地,而来自于那里的东方女人对于他们来说,更是稀罕,自然是洛阳纸贵,更何况,南宫雪还是一个气质卓然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
她个子虽然娇小,但身材很完美,一头瀑布般的顺直黑发,小脸清丽脱俗,尤其是那双黑如沉墨的眼睛像含水似的,晃得人心荡漾,在这意大利餐厅,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人生地不熟,又加上语言上的障碍,南宫雪没有出去逛夜景,而是回到旅社的房间。
凝立在窗口,抬首仰望夜空。
一轮皓月,不是那般皎洁如玉,一缕缕游云环绕在明月周围,好似层层叠叠的面纱,遮住了皓白的皎月。每个人脸上,是否都戴着无形的重重面纱呢,否则,有些事,有些人,为何她却怎么也看不透呢?
方澜不是严栩赫的未婚妻吗?他怎么就没娶她?为什么昨天的他伤势那么严重,却非常猴急还要她?那情景好像很久没碰女人似的。
还有那个南宫丽放弃严栩赫了吗?当初的她意志那么坚定,还怀有他的孩子,条件应该是得天独厚的,怎么又没实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