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栩赫紧紧揽着她的腰肢不放,伸手去解她裤子的扣子,却不料,南宫雪这一挣,只听得碰地一声,扣子被扯掉,裤子被撕破。
“混蛋!”南宫雪双手攥着下滑的裤子,恼羞成怒抬腿向他踢去,这男人怎么这样,一见面就脱她的衣服,想做那事。
严栩赫没有闪身躲开,所以,他的腿被踢到了,虽然她没几分力气,但愤怒中的南宫雪可是憋足了劲,他吃痛地皱了一下眉。
“小雪,你的小腹处是不是有伤,让我看看。”他有些低声下气地说道,昨天,他在和她爱爱时,因为他的后背有伤,只能从后面要她,但大手还是抚摸过她的全身,觉得她的小腹处有异样。
南宫雪心头一震,原来是这样!方才他只是要查看她的小腹,他总是这样霸道,让人难以接受。她才不要让他看,不然让他看破玄机,会逼问她的一些事情。更重要的是,她虽然确定那个孩子是他的,可……那次的月经后,夏逸辰也碰过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世事弄人怎么办,那不是贻笑大方了。
考虑再三,南宫雪抬眸,冲着严栩赫嫣然一笑,笑容很甜,却也很疏离。
“没有!”她低低说道,声音虽轻,但两个字如同切金断玉一般,带着坚定的语气。
严栩赫退让一步,“不让我看也可以,回答我,你有没有和冥洛……”
严栩赫认为她小腹上的伤今后看到的机会很多,此前心里被冥洛栽了一根刺,一根带着咒语的毒刺,轻轻一碰,心就痉挛成一团,连灵魂都快要窒息了。
他是一个男人,有着尊严,南宫雪结过婚,曾经是夏逸辰的女人,这些他可以接受,也不在意,因为那是在他认识南宫雪之前,谁叫老天爷让他认识南宫雪是……那样的迟!
但南宫雪已经离了婚,也是他的女人,并且是他心爱的女人,所以,他在意冥洛的话,该死的在意,要命的在意!
南宫雪显然被他的这个问题给惊到了,她双手攥着裤子抬起头来,他正望着她,眸中有着深深的柔情和专注,同时又有着脆弱与无力。
她纵横伤痕的心,几乎在瞬间就迸发出令人窒息的疼痛。他不顾一切的付出,她却不能够不顾一切地接受与回报。
南宫雪不敢,也害怕,她与夏逸辰一开始就是甜蜜,美好和温馨的,结果却终究带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各奔东西。
而严栩赫一开始就是在伤害和利用她,这种认知让她噤若寒蝉,觉得眼前一片迷雾重重,让她看不到前面的路,觉得朝他靠近一步,就会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她长时间的静默,让严栩赫的心不住下沉,几乎认定冥洛说得就是真的!夜风,从窗口吹进来,让他感觉有些凉。
苦苦一笑,眉峰一扬,只是,却在眉尾处结出了解不开的郁结,他的声音低微得如同梦呓,“冥洛说得是真的吗?”
南宫雪应该点头的,这件事情应该快刀斩乱麻,她和他没有未来,他应该娶方澜,做他的揽天总裁和炎帮老大,她应该回B市,尽孝心,然后找去孩子。可是不晓得为什么,他那样望着她,她的心就软弱下来,终究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一霎那间,严栩赫的眼里闪现奇异的神采,如同日光一样耀眼,“小雪……”他低喃一声,深深凝望着她,想要知道的更多,更全面,毕竟冥洛当初在说那些话时,表情是沉醉,痴迷的,没有掺假的成分。
南宫雪看着他满脸的期待,缓缓说道,“我曾经救过冥洛,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动心了!他一次次表白,我也一次次拒绝,没想到他的手下很可恶,竟然想出一个下药的卑鄙手段,想让我和冥洛生米煮成熟饭,可是那天晚上我去医院看望父亲,他们弄错了人,给另外一个女人下了药,事后,他们又采用移花接木的手法,将我和那个女人掉包,所以,冥洛早上醒来,看到身边是我,以为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你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告诉他?”严栩赫音调平平,可是蕴含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他觉得这女人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平时的她那么聪明,怎么在这个问题上就犯糊涂呢?冥洛本来就是一个异类,而她还让那个男人误解得瑟着,这不是明摆着给那个男人希望,让冥洛死死纠缠不放吗?
南宫雪脸色一沉,很反感他的呵斥,但又不得不为自己辩解,“我曾经试探冥洛,他说不会娶别的女人……我不想让那个女人伤心。就让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女人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春梦。”她一口一个那个女人,就是想保护罗西。
但严栩赫是何等精明,南宫雪在述说的时候,他敏锐的大脑就在高速运转,小雪身边最亲近的女人就是罗西,也只有罗西才会让她这样巴心巴肝的爱护着。
所以,等南宫雪一说完,严栩赫就微笑着勾起薄唇,“那个女人是罗西!”明明应该是疑问句的,可他说出的语气相当自信,标准的陈述句。
南宫雪一愣,这男人的思维节奏也太快了吧。
够了,严栩赫已经知道了答案!这女人真傻的,为了他人,将所有的担子往自己肩上扛。
南宫雪还不及开口,忽觉得腰间一紧,他之前的微凉大手像装有温控器似的,瞬间升温,灼热的手掌像烙铁一般牢牢揽住她,宽厚壮实的胸膛靠得再近些,只觉得腰间再一紧,她的身子抵在身后的墙上。
俊美的脸逼近,低首狠狠地压住了她的唇。唇瓣吸吮厮磨,这似乎不能让严栩赫满足,他开始向里面侵入,撬开南宫雪的牙关,炙热的唇舌不知节制地攻城略地,在她唇齿间肆意狂放地来回扫荡。
南宫雪感觉脑中“轰”地一声,似乎有烟花炸开。她本能地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是,却换来了更加强力的压制。两人的身子本就密密地贴合在一起了,可是压着她的人似乎觉的还不够,更加紧迫地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