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她和孩子的太多。
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她的面容,看着她眸中的痛,他深情的开口,“小雪,不要逃避,让我用一生的呵护来弥补对你的伤害!相信我,我一定会救出我们的孩子,哪怕用我的生命去换孩子,我也在所不惜!”
闻言,南宫雪心底一酸,泛起了波澜,嘴里下意识说道,“我要你平安无事。”她这一生已经失去了太多,她现在特别害怕失去。
我要你平安无事!
严栩赫感到胸口一阵阵发紧,喉咙一阵阵发涩。听惯了身边那些女人口中虚情假意的我爱你!还是觉得这种朴实的言语比任何情意绵绵的情话更动听,比任何海誓山盟更难能可贵!
那些我爱你太廉价,太虚伪了!他知道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爱的不过是他的钱财,爱得不过是他的表相和头上的那道光环。
而身下的南宫雪则要他平安无事,关心的却是他的生命,这叫他怎么能不爱她?
一抹幸福的笑意自严栩赫唇边泛开,最潋滟温柔迷人的笑容染满了眸底。
唇,落了下来,带着灼热的气息,他狠狠地亲吻她,在她的唇间不断唤着她的名字,“小雪……小雪……”
滚烫的手掌带着一丝狂热,将南宫雪的肌肤灼热。
严栩赫也在窒息中喘息着,“小雪,我要你,好不好?”这一次,他没有强取豪夺,希望得到她的允许。
轻颤着的南宫雪使劲地摇了摇头,她并不是故意要折磨他,他强烈的欲望她都知道,也都感觉得到,但是她担心他后背上的伤,再加上她的心里还没准备好,还无法做到完完全全接受他。
南宫雪的拒绝激醒了严栩赫,使他从浓浓的欲望中清醒过来,抬起头,看着身下的她,心中涌上了一种难言的滋味。
现在要她,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可他却不能不尊重她的意愿,爱情需要平等,也需要尊重,而这种平等和尊重在她与他之间则更显重要。如果她还无法接受,那他情愿等。
严栩赫快速调整好情绪,隐忍下自己的欲望,深深看着南宫雪,唇角荡漾的浅笑,眸底溢满了深情,轻轻的替她理好略微凌乱的发丝,带着歉意说道,“小雪,对不起,我有些情不自禁……”
今天的严栩赫给了她太多的意外,也让她觉得很有尊严,所以,她没有道理去责怪他,便轻轻说道,“不用解释,我能理解……”声音越说越小,晕红的面颊因窘迫而变得嫣红。
声音虽然很小,可严栩赫一个字都没有漏掉,字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激动的说道,“小雪,真的?”
南宫雪没吭声,也没点头,不过这对于感情内敛的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
“小雪,我会尊重你,也会给你时间让你接受我。”严栩赫对着南宫雪承诺着,但又担心等待的时间太长,所以得给她施点压力,于是邪魅地说道,“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因为身体憋着很难受,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时,吃不消的是你。”
最后充满邪气的话将南宫雪噎住,那张小脸瞬间像一只被煮透的虾子。
“小雪,我喜欢你的倔强,喜欢你的清冷,也喜欢你此刻的娇媚……”严栩赫充满感性的话被房间里的座机铃声打断。
他不悦地皱起眉头,狠狠瞪了眼那叫嚣的座机,为了不被打扰,他将手机关了,没想到还是有些不怕死的来干扰他的二人世界。
南宫雪心中绷紧的那根弦,这才松了松。
“快去接电话!”见他依然无动于衷,南宫雪提醒着。
严栩赫应了一声,高贵中透着一丝邪魅的他,就那样神情自若地掀开被子,身无寸缕走向座机。
南宫雪连耳根都红了,这样的一昏景象,哦,怎么说呢,可是,偏偏,却是美不胜收。
虽然他的后背还缠着白纱布,但并不影响他矫健的身型,全身肌肉线条优美结实,肩宽臀窄……
南宫雪没有听到拿着话筒的严栩赫说半个字,可分明看到他俊美的脸庞黯淡下来,而且还带着丝丝寒意。
这男人身上好像装有控温器似的,前一秒还是炎热的夏季,转瞬之间,便是寒冬腊月的来临。
挂下电话的严栩赫用着极为复杂的眼神看了南宫雪一眼,然后慢慢走到床边,慢条斯理穿上一条内裤,外面套上一件黑色丝质睡衣,边系腰间的带子,边走出去。
来到套房的小客厅,拧开房门。看到外面一生戾气的夏逸辰,严栩赫慢悠悠完成系睡袍带子的最后一个环节,意味深长的一勾唇,鹰眸深处闪过一簇锐光,唇畔勾起一抹极冷的笑花,“夏市长是不是来错了地方?你有事应该去公司找我的秘书。”醇厚的嗓音不怒自威,
当着夏逸辰的面系睡袍带子!此细节意义非凡,具有绝对超强的杀伤力!现在是下午四、五点钟的样子,说是午睡吧,已经过了,说是吃了晚餐上床睡觉吧,又太早了,这个时候还在睡觉,而且房间里还有一个女人,这不是明摆着向对方在暗示什么吗?
“严栩赫。”夏逸辰俊朗的脸颊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剧烈抽搐着,他重重咀嚼,撕咬着对方的名字,站在门外的他不敢大声爆吼,只能压抑着,因为他是一市之长啊,得注意完美的形象。
堵在门口的严栩赫俊脸微扬,唇角绽开一抹邪邪的笑意,他才不怕什么流言蜚语,当然也就不会让对方进来。
“她是不是在这儿?”夏逸辰眉角的青筋隐隐跳动着,丰神俊朗的脸显出浓浓铁青的色泽,下颚紧绷得像是要碎裂了,从昨天南宫璟下葬之后,他就一直在找南宫雪,想问清孩子的事情,可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特意到随心西餐厅问罗修,那个榆木男人抿唇不说,倒是罗西为了刺激他,打击他,傲慢说道,“我家小姐被严总裁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