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头则是勾起一边的唇角,阴笑着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地蔑视着南宫雪。
“哼!”严栩赫收敛起之前的淡然神情,俊目一眯,两道刺骨的目光冷冷扫视了一遍在座的各位,“这是我的家,南宫雪是我的太太,理所当然,这里也是她的家!”间接的告诉他们,该滚的不是南宫雪,而是某些人!
“赫儿……你说什么?”曲影之前没有听清严栩赫对曲霞说得话,还是有情可原,说明她被南宫雪的陡然出现气昏了头,那么现在呢?儿子的话一字不漏传入她的耳膜。
“我说,我今天已经和南宫雪到民政局登记结婚了,她是我严栩赫的老婆,我的所有财产都有她的一份,包括这栋别墅,我已经让我的律师在这栋房子的房产证上添加了南宫雪的名字,所以说,这房子是我和……她的,你们听……明白了吗?”高大挺拔的身躯透着冷冽的气息,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也是盈着淡淡的寒霜。
“不,赫哥哥,这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在骗我!”脸色煞白的方澜,不相信似的茫然地摇着头!心里明明知道严栩赫不打诳语,但她宁愿选择自欺欺人。
“我没有必要来骗你们!”严栩赫冷冷一笑。
“严栩赫,没想到,你竟然要娶一位离过婚的女人,这不仅丢了你们严家的脸……也丢了……我们……曲家的……脸……”曲老头想倚老卖老,拿出自己的威严,无奈力不从心,刚开始,说话的语气还显得有些铿锵有力,一阵上气不接下气之后,变得有点苟延残喘!
严栩赫一听,俊脸霎时犹如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寒冰,说出的话语顿时冻结人的心肺,“我严栩赫就是严栩赫,不代表严家,更不代表什么曲家,我想娶谁,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别人在一旁指手画脚,南宫雪是嫁过人,在这四年里,她只有一个男人,而我严栩赫这些年来,私生活有些放纵,你们心知肚明,所以,我严栩赫娶南宫雪,有些自惭形秽。”
南宫雪仰头望向身边的男人,他为了抬高她,不惜贬低他自己,这般的袒护和宠溺,让她心口发颤,试问,她还有什么理由让他一人去面对众人的指责与抱怨呢?
略微思忖了一下,南宫雪挺直脊背,一双坚定不移的清眸注视着曲影,“看在你是我长辈的份上,我叫你一声曲伯母,按说,我应该像严栩赫一样称呼你,但……别说你不会接受,我也实在是叫不出口!我知道你对我恨之入骨,但我呢……觉得你恨错了人!”
不卑不亢的南宫雪迎上众人心思迥异的目光,淡淡一笑,继续说道,“曲伯母,二十多年前,要不是你设计撮合南宫璟和姚可云,这世上也不会有一个叫南宫雪的生命出现,没有南宫雪,你的儿子就会娶方澜,那么,你们也就皆大欢喜,不用面对如今这种难堪的局面。所以,二十多年前,你不该制造机会,让我来到这个世上,来做你儿子的老婆,让你寝食难安,让你绞尽脑汁的发愁。如今……这一切都怨不得别人!”只能怨你自己,你应该恨之入骨的人是你自己,这两句话,看在严栩赫的份上,她口下留情,没有说出来。
就算南宫雪没有说出来,但在座的各位又不是傻子,他们当然是心知肚明!
一番含沙射影的话将曲影气得七窍生烟!一张脸变成了比青铜器还惨灰的绿色,尽管如此,她实在是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因为南宫雪说得属实,二十多年前,要不是她出手陷害姚可云,就不会有南宫雪这个孽种现世!
可如果不那样,只怕严东平拼死命也会和自己离婚,然后再与姚可云结为夫妻,最后会怎样?自己会不会遇到一个真命天子,一个爱自己的男人?
也不知是谁说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念这根草。看来,自己的一意孤行,真的要吊死在严东平这棵树上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的处境也容不得曲影去想如果,她绝对不能示弱,一双恶狠狠的眸子死死盯射着南宫雪,“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答应你进严家的大门!”
我现在不是已经进来吗?南宫雪轻轻勾了一下唇角,心里嘀咕了一句,但没有说出声,这已经够给曲影面子了,说实话,她不想让严栩赫左右为难!他的举步维艰,会令她感到不舍!
被严栩赫握着的小手上一重,南宫雪侧目,便看到他嘴角隐隐的笑意,似满意又似愉悦!不禁心里一喜,难道自己之前的一段话引起了他的共鸣?
对于母亲的顽固,严栩赫感到厌恶,他知道南宫雪并不是在怕任何人,而是在顾全大局,可母亲呢,一味的为了她自己,频频做出一些出格事,于是他很不客气说道,“南宫雪现在才是严家的女主人,她比谁都有资格进严家的大门。”将南宫雪的少奶奶身份升级为女主人,想必在座的各位心里应该很明了。
“孽子,你将你的妈妈置于何处?”曲老爷怒不可耐了,自己的女儿才是严家的女主人!
哼!严栩赫冷冷一笑,骂他是孽子,骂得好!连自己的父亲都没有骂过他,现在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敢吹胡子瞪眼睛骂他,很好,孽子,是吧,那么就让他做一回孽子!炎帮老大的身份也不是吃素的。
阴戾的眼眸盯着曲老头已然猩红的老眸,冷冷说道,“我将我妈的置于何处,是我严家的事,容不得一个外人在一旁指手画脚。”
曲老头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说我是一个外人……”
“对!”严栩赫冷笑不已,“我姓严,而你姓什么,毫无疑问,你就是一个外人!”如果非要杀鸡骇猴的话,他不介意选择这个自以为是之人,俗话说枪打出头鸟,谁叫他挑战他的威严。